“站住！西海白煞，本宗主數三個數，你若執意……可別後悔！”
一、二……飛雲霄的三字還沒出口，那白煞渾身一顫：“大宗主？您是……”
他驚懼地扭過頭，燈光下，是一張看不出年齡，傳說中，美得邪魅無邊的臉……
啊！西海白煞頓時雙膝一軟，癱了下去，嘴裡還喃喃道：“您是大宗主……飛雲霄？……您還是北唐的皇上！啊……皇上饒命，饒命啊！”
飛雲霄斜睨著眼前之人，面色臘黃，尖嘴猴腮，一雙小眼賊溜溜的。
這時，旱洞中央，那一群男男女女，他們迅速移向這邊，嘴裡嚷嚷著：“他什麼人？白爺……”
“喂，老劉，你聽一下，那白爺說的是什麼……皇上？”巴五小聲地道。
老劉，就是剛才高聲說話的粗獷漢子。只見他雙瞳閃著兇光，瞄了飛雲霄一眼，迅速移向三小姐的那一邊。
“老劉，你要幹什麼？”巴五忍不住輕喊了一聲，就這輕輕一聲，也傳進飛雲霄的耳裡。
他警惕地看向三小姐那邊，果然，名喚老劉的，正在逼近她……
“寶貝，注意身後！”飛雲霄話音剛落，掌上已裂變。一道紫焰如虹，飛快襲向粗獷漢子的雙腿。
“啊……唉喲！”粗獷漢子栽倒在地，想爬起，一連數聲哀嚎。
“……老劉！小心……”巴五急得大叫。
三小姐怒視著巴五，飛起一腳，踹向老劉。只見那粗獷的老劉如一團肉坨，被踢飛到一個角落裡。
聽到老劉殺豬般的哀嚎，一時間，那幾百號人情緒失控。紛紛喧鬧著舉起手中的刀劍，衝向飛雲霄和三小姐。
眼看血戰在即，飛雲霄一把抓住白煞，厲聲喝道：“警告他們，放下武器，就地蹲下！”
“所有人聽著，你們全都跑不掉了！此山洞，已讓皇家御衛軍包圍，投降者免去死罪！”三小姐怒斥，掌風凜冽，呼呼掃向撲過來的人。
“大哥，放下武器吧，他是皇帝陛下……大宗主飛雲霄！咱們……反抗不了的……唔唔！”白煞撲通一聲跪下，不停磕頭求饒。
大家一聽，眼前的美男子是皇上，全都呆愣了好一會。有幾個膽小的人，頓時丟掉手中刀劍，大呼：“奴才死罪，奴才死罪，求皇上開恩，開恩吶！”
“撲通、撲通”，方才還凶神惡煞的領頭者，也在埋頭尋思，怎麼矇混過關。
“要想免去死罪也不難，誰來稟報朕，你們聚集此處是何目的？”飛雲霄單手如雷霆，噼啪一聲，將洞中最高、最粗的鐘乳石攔腰劈斷。
石柱咣噹一聲倒向一邊，震得山洞也晃個不停。
煙塵迷漫整個洞府，嗆得許多人喘不過氣，咳嗽聲此起彼伏。
“還不肯交待麼？你們真想死在這裡？”三小姐飛身躍上一根石柱。
只見一青衫長者走出隊伍，徑直走到飛雲霄跟前，跪下，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二位是尊貴的帝后吧，老朽倒是聽說過一丁半耳的。”
“好，老丈請起，只要你真心交待，朕，絕不怪罪於你！”
“果真麼？草民姜富貴，叩謝龍恩！”
有個訊息，咱們涇舞城已傳了許久。說是幕齊國要打來了，北唐皇上打算放棄南境，往後，咱們這些苦命的老百姓啊，都不知何處逃生哩！”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張，啟示——通告民眾書，上面還蓋著紅彤彤的官印。
飛雲霄接過一看，差點沒氣暈厥。
“該死的！……看來，朕是留不得你了！”飛雲霄雙眸森寒地道。
“寶貝，你下來！”
“嗯嗯，陛下，臣妾點了一下，聚在這裡的，大多是受了鼓惑的老百姓。滋事者，也就這幾個！”三小姐將隱藏在民眾中的肇事者一一拎出。
其中有一個頭帶方巾，身穿灰白長衫，書生模樣的男子。只見他搖著金邊眉骨扇，昂首挺胸，沒有一點下跪求饒的樣子。
“你，出來！”三小姐指著灰白長衫的男子道。
那男子斜睨了三小姐一眼，道：“不知小生犯了何罪？”
“謀殺皇上！此罪可夠殺頭？”三小姐輕蔑一笑道。
“姑娘此言差矣，小生何時出手傷過萬歲爺？……嗯，更別說謀殺了！”他理直氣壯道。
“本宮說你有罪，且死罪……”三小姐丟擲天蠶絲，狠狠地捆綁住他。
“吳燦，你好好回話，否則死罪難逃！”飛雲霄道。
三小姐捆了他帶到飛雲霄跟前，“陛下，此人，你也認得？”
飛雲霄搖頭：“白煞已交待，他是西海雙煞的軍師——吳燦。”
……
洞口處，黑煞手裡的火器始終沒有放下。甚至，他還抓了個女子當人質，惡狠狠地道：“飛雲霄，本大俠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被你堵截……俺只有拚死一搏了！”
“你想造反麼？”三小姐怒斥道。
“哈哈，視死如歸！有啥好怕的……
大哥，小弟絕不負您！”
黑煞說罷，一隻手偷偷地伸向，一個飛鏢形狀的機關。
“不好，俺哥要炸洞！”白煞驚悚大叫道。
“什麼？那裡有火磺石？”飛雲霄急道。
“是的，陛下，快阻止他……俺不想死啊！上層還有一個大洞，裡面囤積了許多的火磺石……”白煞嚎啕道。
三小姐的心“咯噔”下沉，眼神複雜道：“大寶貝，你先撤！”隨後，她吹起了那支離魂笛……
“躂躂……嗖嗖……”頃刻間，錦雞洞的前後洞口，忽然湧進一隊身手矯捷的黑甲暗衛。
“啊，這些是什麼東西？怪獸嗎？是來殺我們的麼？”白煞嚷著，所有人都聽見，洞中的人頓時騷動不已。
就在所有人怔愣中，只見一個黑甲暗衛旋風般衝到黑煞身邊，長臂一伸，速將賊人拿下。
“卑職拜見皇上、皇后娘娘！”黑甲暗衛恭敬行禮道。
“嗯，如風，吩咐下去，將這些人全部押解至金西駐兵營，本宮要深入徹查！”
“是，皇后娘娘，卑職明白！”如風肅然道。
“去，叫如弦過來，本宮另外任務給他。”三小姐凜然道。
如風走後，飛雲霄道：“寶貝，他們是什麼組織？”
“大寶寶，這是梓伯父移交給我的黑甲暗衛。他們只聽命於這隻離魂笛！這笛子，好珍貴，還是你當初贈予給臣妾的哩！”三小姐小臉微紅，溫柔地道。
“是麼？黑甲暗衛，他們有多少人？”飛雲霄探詢道。
“寶，回去我再同你詳述，行麼？”三小姐拉著飛雲霄的手，輕輕撫慰道。
是啊，這麼厲害的暗衛組織，湯圓卻從未與他說過……難怪，皇帝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不安與惆悵。
“這一場洞中驚險，總算是沒有鬧到死人的地步。唉……萬幸！多虧有黑甲衛來，不然，後果是什麼，真的難以預料！”三小姐感嘆地道。
“卑職如弦拜見皇上、娘娘！”
“嗯，如弦，上層洞領路！”三小姐嚴肅道。
“是，陛下、娘娘！請隨卑職前行……”如弦躬身地道。
待黑甲暗衛如風，將這幾百號人請出洞後。偌大的錦雞洞內，飛雲霄拉著三小姐的小手，跟在如弦身後，走向洞中之洞……
（未完待續）餘熱焰原創
2021.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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