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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他們眼裡,這一些愛國之士都是虛構的。
但是。
這種愛國之士的精神,哪怕就是虛構,也必能感染到無數人。
……
“這位人士,叫做聞一多。”
腦海裡第一個念頭,陳凡就閃現出聞一多。
之所以講聞一多。
那就是緊接此前的新詩,這也能讓大家更好的瞭解這個人物。
不過。
陳凡一說聞一多,眾人卻是有一些奇怪:“凡哥,聞一多,這不是一位詩人嗎?”
之前他們就記得聞一多。
但在他們的記憶當中,陳凡提到的這個聞一多,是主張新詩三美的人士。
一般這樣的詩人,雖然可能他寫的詩不錯,但他到底還是詩人。
就像徐志摩一樣。
你只能認為他寫的詩很好。
那麼,他對於國事有什麼作用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只能說並沒有太過於明顯。
所以。
下意識大家就將聞一多歸為了與徐志摩差不多一類的詩人。
陳凡自然知道大家怎麼想,笑著說道:“看來大家記憶很好啊,不過,我說的聞一多,他可不僅僅只是詩人。在我眼裡,聞一多先生還是學者,還是戰士。他這個戰不是拿著槍上戰場,聞一多先生的戰鬥,是用著他的筆,與那些反民主,與帝國主義,與那些阻礙國家程序的人士戰鬥。”
這一說,眾人瞬間便熱血上湧。
陳凡則繼續說道:“不過,這一切還得從頭開始講起。聞一多,本名聞家驊,字友三,他是武省人。1912年,聞一多考入清華。原本他與很多文人一樣,只是想做學問,只是想研究文學。但是,隨著國內形勢不斷的變化。聞一多欣然站了起來,他用他的筆,深刻的記錄了當時社會的現狀。”
“1922年,聞一多前往米國留學。在異國的土地上,聞一多的求學之旅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因為當時的國家實力並不強,哪怕聞一多是留學生,在其他國家也遭受到了一眾人士的羞辱以及歧視。1925年,聞一多懷著一腔愛國之情提前回國。他本以為,經過此前一系列的革命,國家形勢將有好轉。可是,回國之後,他卻發現。國家形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更壞。縱眼一看,整個中華大地,軍閥混戰,帝國主義橫行,祖國處於半封建半殖民社會當中,人民根本沒有任何權益……”
“陳凡老師,什麼叫半封建半殖民?”
“表面上可以理解為一半封建主義社會,一半被列強入侵的殖民社會。雖然形式上這片土地仍保留了一些機關單位以及主權所有,可在經濟,政治,文化,都受到了外國控制與壓迫。甚至就是主權,也並不是完全掌握在國家所有。”
“我去……”
眾人有些咂舌。
此前陳凡雖然稍微講了一下當時的形勢。
但當時不少人只認為,這應該是新舊交替時所處的時代。
可現在來看。
形勢比當時大家認為的情況壞得多。
這不只是新舊交替時所處的時代。
看起來,這還是一個國家,一個文化生死存亡時所處的時代。
“凡哥,這樣的時代豈不是代表著中華文化很有可能就此完蛋。”
“是的。”
陳凡點頭:“這是中華最為危險的時刻,一不小心,中華不但會滅國,甚至文化都可能消失。”
這不是沒有可能。
一但當時國家被帝國主義刮分,你看到的將不是一個統一的國家,而將變成像歐洲一樣的幾十個國家。
於是。
到了那時,這幾十個國家你會發現,一個說英語,一個說法語,一個說德語……
“對於這樣的狀況,聞一多悲同心死。他從失望到痛苦,從痛苦又轉變為極強的憤怒,在憤怒當中,聞一多先生寫下了這一首《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鐵罐上鏽出幾瓣桃花;
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
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們笑聲變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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