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不經意的一瞥,剛好看到南宮墨那一瞬間的神情,不由得腹誹。
【狗男人那是什麼表情?不會是在心裡嘲笑我吧?!咋滴?就許你自己演,還不許別人演一下啦?】
雲染從袖子裡摸出一隻小狗玩偶,拿在手裡把玩著,眼神狀似不經意的飄向他,狠狠地捏了捏玩偶的狗頭。
【哼!讓你笑, 我捏,捏死你!】
南宮墨:“……”
男人抿了抿薄唇,一臉矜貴和冷漠的轉向南宮珏,“太子覺得,這些證人可夠?若不夠,爺還有。”
雲染第一時間朝四周望了望, 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還有?!這傢伙究竟帶了多少人來?不是, 他手下到底有多少英俊威武帥侍衛?!】
南宮珏抿著唇,靜默不語,神色雖無多少異樣,手卻握的有些緊。
倒是南宮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瞪著南宮墨叫嚷,“憑什麼啊?那些都是你的狗奴才,他們當然聽你的!”
復又轉向太后,“皇祖母,他們的話怎麼能……”
“夠了!你也該鬧夠了!”
太后直接喝止南宮寧,且面容嚴肅沉聲道,“雖說你害人未遂,然,其心可誅,哀家罰你禁足三月,日日抄寫經文,反思己身。”
“什麼?三個月?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
“那就叉出去杖責五十,再行禁閉。”
“???”
南宮寧一聽, 直接傻眼了,瞪圓雙眼張著嘴,呆若木雞。
南宮珏目光微沉,出言求情,“皇祖母,還請您三思。”
南宮墨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道,“皮開肉綻的,確實醜的人眼睛疼。”
南宮寧一聽有人說她醜,瞬間回了神,怒吼道,“眼疼?你一個瞎子看的見嗎?有眼無珠疼你個爺爺!”
“寧兒!”
南宮珏皺眉,喝斥了過於激動的南宮寧,太后已經懶得再多看她一眼了,柔聲問南宮墨,“那依九郎之見,當如何處罰?”
“什麼?讓他決定?憑什麼?這不公平!”
南宮寧再傻也知道,讓南宮墨決定,他肯定會藉機報復, 公報私仇, 把她往死裡整!
可惜, 沒人理她。
太后目光和藹又慈祥的望著南宮墨,“九郎,你說。”
南宮墨輕輕挑眉,氣質慵懶而矜貴,“她不是喜歡玩雪麼?向來君子成人之美。”
“不如就將她堆成雪人,埋在這兒?何時雪化,何時回去禁閉抄經。”
一語落地,萬般皆靜。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風華傾世,俊美如神只般的男子,一時間忘了言語。
雲染抬手拂了拂額前的碎髮,輕輕撥出一口氣。
【聽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話說回來,就是想到了也不能說啊!】
【嗯,回去埋他試試,噗……那畫面,想想就好期待!哈哈哈……】
南宮墨閒適輕敲輪椅的手指微微一頓,抿了抿薄唇,爺什麼都沒聽到!
南宮珏率先回過神來,微微蹙眉望向南宮墨,“九皇弟,這不是胡鬧的時候,你莫要說笑。”
南宮墨只是輕哼一聲,語氣涼涼問道,“太子是想自己動手埋?還是爺讓人埋?”
南宮珏:“……”
他果然還是這麼的……讓人討厭!
南宮寧今天已經傻眼了很多次!好不容易回神的她,因為被兩名宮女架著沒法兒撲上去‘理論’只能蹬著兩條腿叫罵:
“你個陰險變態的死殘廢!死瞎子!你居然敢說把本公主堆成雪人?你大爺的爺爺的姥姥!我和你沒完!我……”
太后一個眼神掃去,其中一名宮女立刻抬手,點了南宮寧的啞穴。
世界頓時清淨了。
不過,南宮寧還在蹬著雙腿無聲叫罵,模樣很是激動。
太后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你之前想將月丫頭推進湖裡,用心可謂歹毒,然他們二人心善,只是對你小懲大誡,你便在雪地中好好反省,以後莫要再生害人的心思。須知,玩火者必自焚。”
南宮寧震驚又憤怒的瞪圓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太后竟然真的聽了那個死殘廢的話,要把她堆成雪人?!
她想向南宮珏求救,但是南宮墨輕輕一抬手,那十二名黑衣影衛恍若鬼魅般瞬間出現在她周圍,將她圍了起來。
南宮寧:“!!!”
許是一時急怒攻心,南宮寧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影衛一號回頭望向南宮墨,“爺?”
這人都暈了,還埋麼?
風中飄來一道懶洋洋的嗓音,“掐她人中,掐醒了再堆。”
“是!”
南宮珏驀地轉身,隱忍著怒氣,沉聲道,“九皇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莫要太過分的好。”
一聲冷笑,化開在漫天風雪中,是懾人靈魂的寒意。
“不管是誰,想害本王的王妃,都必付出代價。”
南宮珏目光微震,盯著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絕世姿容,風華無雙,矜貴如畫中仙,卻透著凌人的殺意,踏碎山河的金戈喑啞。
南宮珏微微眯起眼眸,似乎想將他看透。
南宮墨卻忽然側身,朝著相反的方向招了招手,“林挽月,過來。”
站在反方向的雲染:“……”
【狗男人……裝的可真像那麼回事……鄙視你!】
“叫我幹嘛?”
“你不是扭了腳麼?還能走路?”
“……”
雲染默默地在心裡翻白眼:【知道本姑娘現在‘扭傷了腳’不能走路,還叫我過去?想拆臺啊這是?】
然後就見他裝模作樣的確定了一下她的方向,而後轉著輪椅到了她面前,拍了拍他的輪椅,對她說:
“過來,爺的輪椅分你一半坐。”
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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