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法極快,從荒廟中破門而出,宛如一道綠色的鬼影掠過重重野草,眨眼間就到了雲染跟前。
雲染:“……”
我原本是不用暴露的,並且還可以實施跟蹤計劃……
這坑貨狐狸啊!
雲染忍不住捏了捏手裡的小狐狸,惹的小狐狸瞪著一雙迷茫又無辜的眼眸‘吱吱’的叫著。
綠袍看到她們,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隻狐狸,一隻人,也敢暗中窺伺本座?當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忽然高高的抬起右手對著雲染的頭頂拍去。
那隻手彷彿在無限變大,遮天蔽日而來落下萬丈陰影,並伴隨著狂暴的風,彷彿可以瞬間將人拍進土裡。
小狐狸不安的叫著,鑽進了雲染的袖子裡。
雲染美眸輕眯看著壓向頭頂的巨手,黃泉客棧之主的成名絕技,遮天鬼手?一掌碎山石,萬物化飛灰?
“死。”
綠袍陰冷的吐出一個字,宣告著雲染和小狐狸的悲慘結局。
雲染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拂袖間飛出七枚銀針,似流星橫空迅疾而精準的刺入那隻巨手的少商、魚際、太淵、中衝、勞宮、內關、少府、神門七處穴位之中。
原本不可一世意欲彈指間滅敵的綠袍驀然悶哼一聲,那隻佈滿殺伐之氣的大手劇烈的晃動了幾下,而後轟的一聲炸開變成了原來的大小。
綠袍盯著自己的手,一度無法相信,他縱橫江湖令群豪膽寒的遮天鬼手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破了?!不費吹灰之力,一招破之?
“你是什麼人?”
他雙目森然的盯著雲染,第一次認真打量她,似乎想透過她的皮囊看穿她背後的師承,家門。
雲染下巴微揚瞥了他一眼,丟出四個字:
“你姑奶奶。”
“……”
綠袍沉默了一瞬,突然一聲暴喝,“狂妄!”
而後身影拔地而起,化掌成爪,朝著雲染的天靈蓋抓去。
這一爪的威勢絲毫不亞於先前那一掌,萬丈陰風撲面而來,似乎想看看她的腦漿是什麼顏色的?
雲染雖很無語卻未輕敵,憑著極致的輕功與靈巧的身法躲過了這一爪,並反手拍出一掌,掌風中還夾雜著數枚銀針,其中兩枚呼嘯著刺向他的雙目。
明媚的陽光下那針尖上泛著幽蘭色的光芒,分明就是淬了毒的。
綠袍面具下的臉都綠了!
“卑鄙!”
“切!說的好像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似的!”
綠袍自然不可能是正人君子,不過他的武功造詣確實極高。
只見他一探右手,掌心中匯聚起一團烏光,宛如一道漩渦般將那些飛射而來的銀針全部吸入其中,旋轉著,翻湧著,吞噬著,待下一瞬烏光散盡時,那些銀針也盡數化作了粉末。
綠袍一攤手,粉末隨風飄散,他冷笑且自負,“雕蟲小技耳,焉能傷本座?死!”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地,他猛地一跺腳,地面忽然似海嘯般騰起數丈高的土牆,塵土飛揚沖天而起朝著雲染席捲而去,瞬間將她的身影淹沒。
在塵煙落定時,雲染原本的立身之處方圓十幾米早已被一座兩米多高的土邱覆蓋了,哪裡還能見著她的身影?
綠袍滿意的笑了,笑聲卻極其陰冷,可才笑到一半忽然僵住,猛然抬頭看去。
九天之上,雲染衣袂翩飛凌空而下,手中舉著一柄長約兩米的大刀正對著他的頭頂砍來,
揮刀的氣勢又兇又很,可她臉上的笑容卻如沐春風般明媚無暇。
“穿的一身綠,讓我看看你的腦漿是不是也是綠色的呀?”
“狂妄!給本座死!”
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昏天暗地。
轉眼間兩人已經過了近百招,卻是平局。
雲染暗暗欣喜,看來她的武功又恢復了不少,目測至少有個八成了。
但至少有半成是在方才的交手中精進的。
果然啊,習武不可荒廢,要不斷在實戰中突破極限。她確實是太久沒打架了!
不過眼下雲染並不戀戰,三百招之內他們是決不出勝負的,況且他還有兩個屬下在,隨時可能群毆她,到時敵眾我寡……
“鬼王也不過如此嘛!沒意思,不好玩,姑奶奶走了!”
丟下一句話,雲染施展極致輕功溜之大吉,氣的綠袍一揮袖子掀翻了數十米地的野草。
“去給本座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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