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眨了眨眼睛,盯著頭頂的幔帳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將思路理清楚。
南宮墨受傷,躲起來,她去找他,幫他療傷,卻意外發現他身中秘術,而後來他……
那些畫面如浮光掠影般在腦海中閃現, 雲染驀然羞紅了臉頰,迅速扯過被子矇住了臉。
也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她沒忍住低撥出聲,漂亮的五官都快皺成了一團。
怎麼會……這麼疼?又酸又痛又乏!渾身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一點兒力氣都沒!
雲染心裡有些納悶兒。經過這幾個月的鍛鍊與調養,她這身體不至於弱成這樣才是啊?
“阿染?”
一陣快而輕的腳步聲傳來,南宮墨停在床前, 輕輕地喚了聲,“阿染,你可是醒了?”
雲染蒙在被子裡,手指揪著被角,內心一片糾結,一時間也說不好那心情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麼?
“阿染,餓了麼?給你燉的燕窩粥先喝一碗可好?”
男人音色低沉,又格外輕柔,恰似三月裡的一縷春風,輕易撩動人心。
憶及他往日裡說話,不是冷幽幽的要把人凍死,就是冷酷狂拽的像人欠了他八萬兩銀子似的,要麼就是胡攪蠻纏陰險無恥的能把人分分鐘氣死!
現下,他忽然這般與她說話,倒讓雲染有些不適應……
“阿染?”
南宮墨知道雲染已經醒了,只是, 他此刻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鑑於此番情況特殊, 他的心情緊張又忐忑,難免有些小心翼翼, 不敢冒失。
雲染靜默了一會兒,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瀲灩如水的眸子,靜靜地望著他,“南宮墨,現在什麼時辰了?”
一開口,雲染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有些懵。
這……是她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南宮墨立刻回答,像是怕吵到她似的,聲音溫柔的不得了,“阿染,現下卯時剛過,你吃過飯再睡一會。”
“卯……時……”
雲染在心裡算了算時辰:
【我找到他那會兒差不多是丑時三刻,待給他包紮完傷口,發覺他的不對勁,再到說服他乖乖聽話,接受幫忙,差不多也就是……寅時初的樣子……】
【那也就是說, 前前後後不到兩個時辰?而憑感覺,我應該至少已經睡了一個半時辰吧?那也就是說……】
雲染對計算得出的結果有些驚訝,不禁脫口而出,“南宮墨,你身上的藥效都解了麼?那麼快就解了麼?你現下可還有何不適的感覺?”
南宮墨:“……”
見他沉默不語,雲染頓時有些恍了,“南宮墨,你怎麼不說話呀?可是還未解?還是很難受麼?”
“…………”
男人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那美的天怒人怨的俊臉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轉黑,直到黑如墨汁!
不僅臉色黑的嚇人,那雙攝人心魄的黑眸更似幽不見底的深海般,幽魅深邃,涼風習習。
雲染被他這般盯著,心臟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你、你這樣看著我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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