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一看他這表情,立刻就明白了,這貨就是在說她像她本尊啊!
哪裡像?魂像嘛?
蕭瀟公主立刻放下手中的羊肉串,用胳膊肘撞了下蕭漠寒,笑的有些八卦還有些不懷好意。
“哥哥,不會吧?你以前見過林姐姐?還是說,你看到人家姑娘長的漂亮就說像你認識的朋友?”
蕭漠寒臉一板,
一個大白眼瞪過去,“去!鬼丫頭,一邊去!你哥我是這樣人嗎?”
蕭瀟吐了吐舌頭,煞有介事的說道:“正所謂知兄莫若妹!你怎麼不是啦?”
蕭漠寒直接伸手,一巴掌將她的頭拍的歪到了一邊兒去。
而後擰眉望著雲染,正色說道:“姑娘莫要誤會,你確實很像我認識到一個朋友。”
雲染微微一笑,
優雅淡然:“天下之大,
人有相似,我從未離開過天楚京都,想必王子也是初次來訪。”
蕭漠寒一尋思,他確實是第一次來天楚京都,而眼前這位姑娘,要說像她,容貌那是半點都不像!
可為何總感覺她舉手投足不經意間的神態氣韻,與她那般神似?
難不成是,許久未見想她了?!
可她就是個黑心的奸商呀!剋扣敲詐明搶了他那麼多銀子!簡直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啊!
等這次完成王兄的心願就去雲州找她算賬去!
雲染忽然打了幾個噴嚏,眼淚都快出來了,蕭瀟以為她是被辣到了,趕緊倒了杯羊奶遞給她。
雲染道了聲謝,眼風幽涼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蕭漠寒:
【這貨是不是在心裡說本姑娘壞話了?】
【以前就天天鬼叫著說本姑娘坑他銀子,還天天嚷著要畫個圈圈咒本姑娘嫁不出去,
該不會是又在心裡唸咒吧?】
【回頭就送他一個麻袋!】
……
南宮墨在營帳中煮了雲染最喜歡的果茶等她回來。
紫砂壺在小爐子上騰著煙霧嫋嫋的蒸汽,風中飄溢著一縷清甜的果香。
男人坐在火爐旁邊,手裡捧著一卷書,靜靜地翻閱著,
跳躍的炭火映照著他勝雪的白衣,
為那矜貴冰冷的氣質染上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一卷書翻完,男人抬起手,如玉修指輕摁了眉心,“風玄,什麼時辰了?”
“回爺,已經亥時三刻了。”
南宮墨聞言,擰起好看的眉,那丫頭難得出去吃一次飯,他也不想擾了她的興致。
可是天都這麼晚了……
沉吟了一瞬,南宮墨還是開口,“去到賬外遠遠地看一眼王妃吃好了沒有。”
“是,爺!”
風玄領命剛要飛走,又聽南宮墨緊接著補了一句,“若是沒有,莫要打擾她,速回。”
風玄:“……”
這都吃了兩個多時辰了,八成是吃好了,
估計正在聊天……
思及此,
風玄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爺,
若是王妃吃好了正在與人閒聊……”
話未說完,南宮墨一個冰涼的眼神掃過去,風玄一哆嗦立刻正襟危立,“爺!屬下這就去!”
音落,化作一道風飄出了營帳。
南宮墨望著被灌入營帳的夜風吹動的炭火,微微擰起眉頭。
死丫頭不會真的在和蕭漠寒談笑風生?
說起來,他們也算是舊相識了,那如今相見,豈不就是故友久別重逢?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他們現在不正是他鄉遇故知麼?
這樣一想,南宮墨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疾走了兩步之後又折返。
南宮墨剛把銀狐面具戴上,風玄就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
“爺,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南宮墨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屬下去了北離公主那裡,被告知王妃早就離開了,可是王妃並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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