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不屑冷哼,聲音懶洋洋的,“還敢散播流言?看來是打的不夠很。”
南宮珏:“……”
所以他說再打一架?是要把人給打疼了,打服了?
他抿了抿唇,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孤知道你可能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你難道不為挽月想想麼?”
南宮墨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眸,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雲染。
挽月?叫的可真親熱!
雲染感覺到一束幽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又在發什麼神經?好好地我又咋惹你了?一個大男人,哪那麼多小情緒?】
南宮珏將二人之間的眉(暗)目(流)傳(湧)情(動)看在眼中,眼底眸光微動,面上卻不顯山露水。
“九皇弟,你可知那些人會如何議論挽月?他們會說她魅惑親王,紅顏禍水,乃是妖姬亂世。”
雲染:“……”
【你才紅顏禍水!你全家都紅顏禍水!你不僅是妖姬,你還是妖怪妖獸妖人!】
南宮墨眼眸微眯,斜睨著南宮珏,冷冷勾唇,“誰敢說,本王就殺誰。”
南宮珏眉頭一皺,語氣頗有幾分嚴肅,“九皇弟,你若當真這般做,只會坐實了她紅顏禍水惑世妖姬的罵名。”
雲染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他爺爺的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本姑娘如此俠肝義膽陽光善良樂於助人一姑娘,會是紅顏禍水嘛?】
【就算真的是,誰敢說?全部毒啞了送去挖井挖礦修長城!】
【再說了,什麼紅顏禍水?全都是男人的欲加之罪罷了!什麼黑鍋罪名都推給女子,怎麼不說自己荒淫無道昏聵無能?】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操勞過度容易衰老變醜變愚鈍腿腳不靈活,太子乃一國儲君自當珍重身體才是。”
雲染一口氣說完,眉眼彎彎淺笑盈盈的望著太子,滿滿的都是溫柔友好與關心。
太子嘴角微僵,卻扯出一抹溫和的笑,音色輕柔,“挽月說的是,夜深了,孤就不打擾了,早些歇息。”
“恭送太子殿下。”
雲染朝他福了福身,還非常友好的將他送到門外,並且目送他離開。
“雲小染,你是當爺不存在?還是當爺瞎了?”
不其然的,一道幽幽涼涼低沉魔魅的嗓音自身後飄來,如同一縷幽魂鑽入耳中,凍的人心底一哆嗦。
雲染一回眸就對上了那雙幽若千年寒潭的眼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好裝你的盲人不行嘛?這眼神是想嚇死誰呀?”
南宮墨很會抓重點。
“盲人?”
“你就希望爺是個瞎子,是不是?”
“如此,你就能光明正大窺探別的男人而不用擔心被爺發現,是不是?”
雲染:“…………”
【是你大爺!顛倒黑白鬍言亂語肆意汙衊的狗男人!】
“本姑娘何時窺探別的男人了?不就是正常的把他送走嘛?”
她又不是瞎子,總不可能一眼都不看吧?
南宮墨卻冷哼一聲,“休想狡辯!爺可不瞎!”
雲染:“……”
【你雖然不瞎,可是你胡攪蠻纏啊!你胡攪蠻纏起來那可比瞎子可怕多了!】
正腹誹呢,卻又聽風中飄過一縷幽涼魔音:
“雲小染,你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恨不能把眼珠子摳出來黏在他身上。以為爺都沒看到麼?”
雲染:“…………”
【這說的人……是我?!狗聽了都能氣哭!】
“我說,南宮墨,你這麼昧著良心捏造事實汙衊一個小女子,就不怕哪天被雷劈麼?!”
事實證明,某人似乎並不擔心被雷劈?
“爺幾時汙衊你了?你不僅兩隻眼睛盯著他看,還對著他笑的一臉花痴加白痴。”
“非但如此,你還格外關心他!”
“就連與他說話都是柔聲細語!”
雲染:“…………”
聽著那一聲聲控訴,忽然感覺有些心累,不,是心疼自己!
【兩隻眼睛?有必要一直強調?難不成用一隻眼睛,半隻眼睛盯?!】
【關心?哪裡關心了?笑?明明是假笑好嘛?柔聲細語?這個就純屬汙衊了好嘛!明明是正常說話!】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找茬,雞蛋裡面也是可以挑出骨頭的!】
“心虛了?默認了?沒話可說了?”
“……”
雲染伸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臉,“我……”
“算了,誰讓爺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呢!爺就給你一個補償爺的機會好了。”
雲染:“???”
【他說什麼?補償他……的機會?】
【你問過我了?我說要補償你了麼?!】
雲染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無語的看著他,“別,你大可不需要有風度,不用給我這個機會。”
“不需要有風度?”
男人眸色玩味的重複著這句話,微一沉吟,忽而就了悟了。
“雲小染,你的意思是說,讓爺無恥一些,禽獸一些,盡情的做個登徒子,多對你行那輕薄非禮之事,是這樣麼?”
“???”
“!!!”
雲染彷彿聽到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震的人三魂七魄都在風中凌亂飛舞著。
好半晌她才把出竅的靈魂收回來,滿頭黑線的看著某人,“南宮墨你……”
“雖然,這些特性不太符合爺君子出塵清心寡慾的氣質,可若是你喜歡,爺可以犧牲自己。”
雲染:“…………”
【聽我說謝謝你!你可真是偉大,高貴,聖潔,佛光普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正無語間,就看到那人站了起來,舍了輪椅朝她走來。
薄唇輕勾,一抹蠱惑眾生的戲謔輕笑,“看你這表情似乎不信爺的話?那爺只好證明給你看了!”
雲染一聽,瞬間後退了一步,連忙擺手,“別別別!你不需要證明你自己!真的!你已經是了!”
男人輕輕挑眉,腳下步伐未停,“是什麼?”
雲染:“……”
【是什麼?當然是禽獸無恥沒節操!這還需要別人說嘛?你自己心裡難道沒點數?!】
“君子啊!清心寡慾啊!坐懷不亂當代柳下惠!說的就是王爺你啦!”
柳下惠?
死丫頭是拐著彎的罵他……不行?!
這一認知讓男人風華絕代的俊臉瞬間黑如點墨,他危險的眯起雙眸,音色幽魅寒涼,“雲、小、染,你在質疑爺?”
雲染有些納悶兒:【狗男人不去戲班多少有些浪費人才了!瞧這變臉的速度!簡直不是人!】
“哪能呢?我怎會質疑你?我這不是在誇你嘛?你要相信你……”自己!
然她話未說完,耳邊驀然一縷清風拂過,帶起幾縷髮絲,人已經落入一個泛著風雪冷香的懷抱中。
雲染暗暗驚訝於他宛若鬼魅的速度,同時也有些無語,“南宮墨!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動手動腳?!”
男人瞥她一眼,神色悠然,“爺可沒用腳抱你。”
雲染:“……”
【你大爺的!】
“手也不行!快放我下來!”
“這你說的可不算。”
示威似的,男人反而收緊了手臂,戲謔勾唇,“爺瞧著你似乎頗為覬覦爺的輪椅,想不想感受一下?”
聽聞此語,雲染神情一呆,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什麼?我覬覦你的……輪椅?!”
請恕她孤陋寡聞,她只聽說過覬覦別人的美色,銀子,心上人,武功秘籍什麼的,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覬覦誰的輪椅的!
可男人卻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說道:
“爺今日看到你滿臉垂涎與豔羨的盯著爺的輪椅,似乎很想坐上去,不是覬覦是什麼?”
雲染:“…………”
她想起來了,她那會兒只是懷疑他裝殘是為了有輪椅坐,有人推著,不用自己走路。
表情明明是鄙視好嘛?
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成了豔羨與垂涎了?!
雲染很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本姑娘可沒有你那種特殊的嗜好!我一點也不想坐你的輪椅!”
“是麼?”
“可是女孩子都喜歡口是心非。爺懂。”
男人勾唇輕笑,而後一傾身就將她放在了輪椅中。
雲染:“……”
【你懂個鬼!口是心非也是分人分情況的好嘛?!】
【話說,這狗男人不會真以為我覬覦他的輪椅?想體驗一下坐輪椅的感覺吧?】
他不僅將她放在了輪椅上,自己也欺身過來,姿容絕世的俊臉離她很近很近。
雲染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一點點拂過她臉頰時心底泛起的漣漪。
那麼近,咫尺之遙,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似風雪,若青竹,好聞又讓人沉醉。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呼吸微微亂了節奏。
雲染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將他往外推,“你……你離我遠點兒!不許靠這麼近!”
“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竟怕成這樣?”
雲染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滿的鄙視和嫌棄。
雲染:“……”
【他竟然敢鄙視我?!還嫌棄?!是他飄了?還是我提不動刀了?】
“誰說本姑娘害怕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說話時,他竟又趁機靠近了幾分,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幾乎要貼上了她臉頰。
雲染呼吸一窒,心跳驀然亂了節拍,“沒、沒什麼,總之,反正你不許離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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