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聽著雲染心中的吶喊,不由挑了挑眉,爺從未禍害蒼生,爺只會禍害你!
“林挽月,你要不要和爺一起看?”
“……”
這話聽在雲染耳中簡直是魔音灌耳,天雷滾滾!
她甚至找不到一個詞來罵他。
什麼禽獸無恥登徒子,對他來說,罵了跟沒罵一樣……
“南宮墨,我困了。”
思慮半晌,雲染找到這麼一個應該可以結束這份折磨的理由。
“嗯?困了麼?”
“對!非常困!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所以,快點鬆開你的狗爪子,快點讓本姑娘去休息!】
可下一瞬,卻聽到南宮墨低魅含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那你選一個你喜歡的姿勢。”
雲染:“???”
他說什麼?!
男人瞥了眼她呆滯的神情,勾了勾嘴角,好心解釋,“不是說要睡覺麼?選一個你滿意的姿勢,爺好安排上。”
安排?安排什麼?
雲染呆滯了片刻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涵義,差點兒被這滾滾天雷劈的外焦裡嫩!
南宮墨直接伸手拉開她捂著眼睛的那隻手,將小冊子往她眼前晃了晃,笑的像只蠱惑眾生的妖孽。
“林挽月,快看看你喜歡什麼姿勢?”
雲染:“!!!”
【這個節操碎一地的無恥之徒!!!】
雲染死死地閉著眼睛,俏臉之上又羞又怒,小聲磨牙,“南宮墨你個混蛋!你自己長針眼就算了不要連累本姑娘!”
男人修指如玉,輕輕點著她的額頭,勾唇淺笑,一本正經說道:“若你害怕長針眼,不如爺說於你聽,可好?”
雲染:“………………”
【他居然還想給人解說那種畫冊!!!】
【這節操是碎的一點渣都沒有了吧?!】
【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混蛋……】
“林挽月,你不說話是默認了麼?那爺可就開始了?”
“別!不準!你不準說!”
奈何,某人恍若未聞,音色幽魅,顧自說道:
“爺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個姿勢,這個姿勢是女子……”
雲染只覺一道天雷直劈而下,在頭頂滾滾炸開,她來不及多想迅速睜開眼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另一隻手‘啪’的一下拍飛了他手中的小冊子。
“南宮墨,你個無恥沒節操的狗男人!”
“你再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嗯?”
南宮墨看著眼前面若桃花臉色緋紅一副氣急敗壞模樣的小女子,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眼神里流露著一句話:你捂著爺的嘴,爺怎麼說?
雲染此刻看他那是哪哪兒都不順眼,越看越來氣!
捂著他嘴的手又按緊了幾分,大有直接捂死他的架勢,
南宮墨:“……”
爺不就是看了幾幅畫,外加說了幾句話麼……就要捂死?!
【王八蛋!是篤定了我不會把你毒啞是吧?】
【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六個時辰之內說不了話,而且此藥無傷身體!】
【呵!本姑娘明天就給你準備一份!多好的藥,跟你絕配!】
南宮墨:“?”
竟還有這種藥?!
那爺豈不是很危險?
誰知道死丫頭什麼時候就會給爺來上一份……
想想以後不能再隨心所欲的暢所欲言,南宮墨頓覺人生一片黑暗……
他抿了抿唇,伸手抓住雲染的手輕輕扯開,聲音無比溫柔的說道:“瞧把你給嚇的,爺逗你玩呢!”
“爺豈會真的讓你看那畫?爺可捨不得你長針眼。”
“爺豈會真的解說給你聽?爺那都是嚇你的。”
聞聽此言,雲染一個白眼翻過去,“我信你個鬼!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哼!寧可相信豬會爬樹,也不能相信你那張破嘴!”
南宮墨:“……”
這就扎心了……
男人抿了下薄唇,幽幽的嘆息一聲,“你是爺的王妃,爺是你的夫君,我們夫妻之間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麼?”
“哼哼!沒有!”
南宮墨:“……”
他凝眉想了想,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定是因為我們還未洞房,所以才會這樣。”
雲染:“???”
他說啥?
“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夜如何?”
“……”
“爺夜觀星象,今夜風清月圓,宜洞房花燭。”
“……”
雲染無語望天,滿頭黑線。
【本姑娘還掐指一算今夜宜挖坑埋你呢!】
……
一炷香後。
院子裡的桃花樹下多了一個坑,坑裡坐著一個南宮墨。
那坑的深度,他坐在那兒剛好露出一個頭在坑外。
雲染在桃花樹下盪鞦韆,偶爾瞥一眼坑裡的南宮墨。
“南宮墨,在坑裡仰望星空的感覺如何呀?與平時在地面和屋頂上賞月可有什麼不同?”
“……”
南宮墨轉動目光,看著女孩笑靨如花的小臉,保持優雅是他最後的倔強。
“甚好!別有一番風味,你可要下來體驗一下?”
“那坑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還是自己好好待著吧!”
“那爺要待到何時?”
雲染朝他眨了下眼睛,笑容明燁無害,“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你就可以上來啦!”
“……”
“當然,你若是願意自己站起來的話,現在就可以上來啦!”
南宮墨:“……”
呵……死丫頭還不死心?
“不,這坑裡風景甚好,爺很喜歡,並且以後都不打算上去了,爺要長住於此。”
雲染:“……”
“行,你就種在那兒吧,回頭我讓人給你澆點水施點肥,看來年春天能不能長出幾個小南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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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非音辦事效率很高,不過短短七日庭院的裝修已經略有所成。
雲染特意過去看了看,這一看頓時心有所感,準備在她住的那個院子裡加一些機關陷阱進去。
主要是,在踏入那個院子的一瞬間,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她被雲墨挖坑設計掛在樹上的那個‘美好夜晚’!
靈感一旦開啟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庭院,就連臥室、閣樓、屋頂、假山、蓮湖統統都沒放過。
玉非音在一旁看著她畫圖紙,起初還很淡定,到後來嘴角和眼角抽搐的根本停不下來。
“閣主,您確定要設這麼多機關陷阱?!”
“您就不擔心萬一哪天不小心坑到了自己麼……”
雲染:“……”
恍然間想起,有一次她為南宮墨精心準備的麻袋,最後卻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但很快,雲染表情就恢復了淡定,“放心,肯定沒這可能。”
……
離開庭院時已漸近黃昏,雲染和玉非音在半道分開。
“閣主,您真的不要搬來樂坊住嗎?”
“……”
雲染對此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個問題可謂是每次見面的必備臺詞!
兩人分開之後,雲染又去買了些藥草才回府。
剛出店門沒一會兒天空就飄起了雪花,且越下越大,風也漸漸大了起來。
雲染行至秦王府後門左邊的一條小巷子時,天地間已是風雪萬丈,人間一片銀裝素裹。
彼時,她的發上,眼睫上,衣衫上,都是飄落的瑩瑩雪花。
倏然,一道凌寒的劍鋒刺破蒼茫的風雪直指雲染而來。
雲染腳下一頓,眯眸看向前方。
視線中,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手持寒光凜冽的銀劍踏著茫茫風雪而來,宛若索魂使者
劍身折射著白雪,寒芒耀眼,殺氣盪風。
雲染反手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挽了個劍花迎向那人刺來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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