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軒從特殊渠道得到的訊息,是修煉界因為唐慎惹出來的事兒,引發了隱世聖門對修煉界的大清洗。
唐家,必將被波及!
剛才打這個電話時,唐庭軒沒想說出實情,只想透過唐元瞭解一下鷹山基地的情況,要是殷越沒有離開,可以讓唐元跟他聯絡一下感情。
誰知,唐元的直覺這麼準,竟然在聽他提到那個計劃時,就能斷定計劃失敗了。
“可惜了,小元,要是你到了青丘大隊,就跟殷越……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了,就聽天由命吧。”唐庭軒有些挫敗的說著,語氣低沉之極。
唐元知道他後悔了,覺得不該捨棄殷越,而選擇唐宸的。
這讓唐元很憤怒,語氣生硬的說“爸,我的出生,就意味著你放棄了殷越,我們父子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無論如何,怨恨他媽媽和大哥的,不能是爸爸,也不可以是爸爸!
至於那個殷越,鬼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唐庭軒喟然一聲長嘆,結束通話了電話,莫名有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這個感覺,很快得到了印證……
唐家的修士唐慎,暗中對李將軍下達了精神暗示的事,在華國軍政雙方的高層,引發了軒然大波。
在隱世聖門的強者盡出,全面清理整頓修煉界時,唐慎是最先被廢掉的一個,並被元安道長親手送華國軍方,並從軍方拿到了一批獎勵物資。
那些獎勵物資,就是一些靈植、靈石跟能量塊,加起來也沒有一個集裝箱,還是給聖門清洗修煉界整個行動的獎勵,交給聖門高層代發的。
即便如此,也足以讓聖門強者們跟打了雞血似的,清理整頓修煉界,並主動清理整個華國境內的各種危險生物。
華國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但唐庭軒這一支的唐家人是註定看不到了,他跟唐元打完電話之後,就跟家人一起,被軍方來人帶走了。
被關進一間審訊室時,喬雨棠還在撒潑,叫囂要整死對唐家下手的狗東西們,被唐庭軒甩了一記耳光,她還安靜了。
“你……你打我?”過了半晌,喬雨棠才不可置信的問,尾音都發顫了,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委屈。
唐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唐庭軒撫額,身體無力的靠著牆壁,不想跟這個蠢女人解釋什麼。他們一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叫囂得越起勁,就越丟臉。
“是殷越乾的吧,他有那麼厲害的弟弟,想報復也很正常。”唐宸忽然笑了,笑得有些陰戾而瘋狂。
看到這樣的養子,唐庭軒才意識到他平時的和煦溫潤,怕不都是裝的,但這沒什麼關係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他倒還沒想報復我們,是我們不自量力招惹他,被凌凡順手收拾了。呵,有沒覺得很可笑?”
唐庭軒如實的說完,又看向喬雨棠,很認真的說“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讓容許你跟唐宸假冒我妻兒的身份。為此,唐家遭報應,也是天理昭彰。”
“你……”
對著喬雨棠
一臉崩潰的表情,唐庭軒打斷了她的咆哮,冷漠而無情的說“但不管怎麼樣,殷越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會盡力求他放過小元。”
“小宸呢,你就不管了嗎?他到底喊了你這麼多年的爸爸呀!”喬雨棠哭了,半老徐老哭得還有幾分梨花帶雨的味兒。
唐庭軒卻冷得像石頭,淡漠的說“我連小元都未必能保下來,你跟小宸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唐宸的表情也裂了,沒想到一向表現得像親生父親的唐庭軒,會如此冷酷,竟然連一點遮羞布都不留,就直白的挑明瞭。
忽然,他的身上冒出一種毀滅的氣息,有種拉上所有人一起毀滅的瘋狂,就呵呵的笑了,笑得很詭異。
“爸爸啊,你想得太簡單了。當我對殷越下黑手,而你默許的時候,他就不認你這個親生父親了。別說保小元,你連你自己都保不了。”
想到這個男人到了緊要關頭,放棄了所有人,卻唯獨不肯放棄唐元,他的心裡對唐元也開始嫉妒恨了,以往的信賴與好感度也一掃而空。
“你……”
唐庭軒也是表情大變,正要怒斥養子,卻被唐宸像獵豹一樣竄過來,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兩人撕打之間,他被撲倒在地上,後腦勺撞在了地上破了一個洞,鮮血流出來。
等到喬雨棠反應過來時,唐庭軒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殺了你爸……你瘋了!”
喬雨棠驚恐不安的叫了起來,又被唐宸捂住口鼻,低而急促的說“我們要逃出去,藉著送他就醫,找機會逃走,不然就死定了!”
聽了兒子的話,喬雨棠回過神來,再看向眼皮還在顫動的唐庭軒,眼中戾氣一閃,直接伸手捂了他的口鼻。
不能讓唐庭軒清醒,否則,兒子就會被指控弒父!
在親兒子跟丈夫之間,喬雨棠選擇了親兒子。特別是剛才丈夫已經表明的態度,要放棄她跟唐宸了!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選唐庭軒?又不是傻!
喬雨棠用力捂著唐庭軒的口鼻,直到他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脈膊也不再跳動,給了兒子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就大聲哭了起來。
“老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喬雨棠撲倒了唐庭軒的身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這要不是戲精附體,就是天生當演員的,奧斯卡都欠了她一座小金人兒。
唐宸的演戲天賦也不差,急得滿腦門子汗水,眼圈紅紅的,扒在門上的鐵窗喊“快來人啊,我爸爸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求求你們,送我爸去醫院……”
咣噹一聲。
審訊室的鐵門開了,門外赫然是李將軍親自帶人來的,他看唐宸母子,就跟看什麼垃圾一樣,透著濃濃的厭惡。
在兩名身穿白大褂的法醫確定唐庭軒死亡時,李將軍開口了“唐宸、喬雨棠母子合夥殺害唐庭軒,證據確鑿,帶走吧。”
“他……我丈夫是自己摔倒了,不是我們,我們沒有理由殺害他,你們搞錯了……”
喬雨棠還不死心,企圖詭辯,卻不想兒子的聲音響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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