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那個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碼頭,有好些地方長著青苔,黃司仁奔跑時,一不留神,腳滑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倒,眼看就要摔個狗啃屎,一隻手伸過來,拽住他的衣領,讓他逃過一劫。
他轉頭時,對上小寶大大的笑臉,頓時一懵:“小寶?”
小寶愉快的喊了聲:“伯伯,好!”
黃司仁站直了身體,還有些懵:“沒搞錯吧?是小寶拉了我一把,這小子多大的勁兒?”
離得不遠的李明也是一陣驚駭,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黃司仁要摔倒時,顧文就躥了過來,揚手準備來拉黃司仁一把時,小寶己先一步伸出小爪子抓住黃司仁的衣領,輕鬆拽住了一百多斤的黃司仁。
噝……
不到一歲的孩子有這麼大力氣了?
這不科學啊!
李明一驚之後,心頭又是一陣火熱,看向後面打著呵欠從快艇上走了下來的殷東,尋思著一定要跟殷東搞好關係,從他手裡得到修煉功法!
不過,在灰島基地建成以前,他估計是沒希望拿到修煉功法的,殷東肯定需要他打入灰島基地當內應。
這一個瞬間,李明很明確的給自己定位了……做內應也無所謂了,跟著殷東才可以走得更遠!
他這樣想的時候,看殷東的神情都大不一樣,再沒有以前那種隱約帶著俯視與高傲的意味的,而是把殷東放在了一個需要仰視與尊重的高度。
殷東現在對氣機的感應很敏銳,李明身上的微妙變化,也被他捕捉,儘管不明所以,但也能大致感應到李明的心態,不由笑了笑,並不是十分在意。
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什麼組建勢力或者說把師門發揚光大的理想,就算李明的腦子可以,算個人才,他也沒有招攬的必要。
師門的事,是老騙子師父該操心的,自己才不要吃閒飯操淡心。
至於組建勢力,一般是有爭霸之心或是掠奪資源,但是他就想守著兒子,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資源缺了,就到大海里去找,夠他們父子和文子修煉所用,就可以了。
當然,李明有意交好,殷東覺得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他捂著嘴,打了一個呵欠說:“到底怎麼回事?”
黃司仁正要開口,就聽李明己搶著說:“先去我家再說吧。正好,我家的廚子把飯菜也做好了,邊吃邊聊吧。”
提到吃,殷東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顧文轉頭看來,驚愕道:“東子,你成了豬啊!剛吃了沒多久吧,你這又餓了?”
殷東沒好氣的說:“體力消耗過大,普通的食物根本補充不了體能消耗的,好吧!”
顧文恍然:“哦,你需要吃那種蘊含了靈氣的食物是吧?章魚觸手,行不?”
“你帶回來了?”殷東訝然道。
當時從珊瑚礁峽谷逃離時,他不僅帶回了昏迷的老陸,還順手揀了一根章魚觸手,到了峽谷邊緣,顧文接過老陸時,順手把章魚觸手也接過去了,本來他以為,顧文後來都交給了軍方,沒想到這小子把章魚觸手給帶回來了。
“那當然了,這是你的戰利品,不用給軍方吧?”顧文說,那表情分明寫著“你想給,我也不會給”的意思。
殷東樂了:“很好,趕緊拿回去,烤了吃吧,我是真餓得不行了。”
“我也覺得做燒烤不錯。”看了一眼四周還有不少村民,顧文說:“我從海灣那邊上去吧,吃不完的,也可以浸泡在海水中,家裡的冰箱也放不下。”
這話說得李明他們都好奇了,多大的章魚啊,竟然連冰箱都放不下?
等到了李明的別墅,李明把燒烤架搬到門前的小院裡,顧文也提了一段章魚觸手進來,赫然就有兩米多長,粗有嬰兒的手臂粗了。
這就是戰利品?
李明他們己經看呆了,黃司仁咋舌:“東子,這真的是你的戰利品?你是從多大的章魚身上砍下來的?”
沒等殷東開口,顧文就搶著說:“軍方機密。”
小寶也點頭說:“嗯,不說!”
黃司仁知道凌凡他們在漁場,並不覺得顧文是胡扯,深深的看了殷東一眼,說道:“那好,我不說,我吃!”
“不能吃!讓我先檢驗一下!”李明大叫道。
末了,李明砍了一小半拿去做檢驗,其餘的一半做海鮮湯,一半切片燒烤。
在弄燒烤的時候,黃司仁把急得他火急燎找殷東的原因說了:“我老婆……不,是我前妻聯絡我,說沈家跟黃家聯合起來,要拿下你漁場。她跟我說,要是我能說服你,把漁場轉讓給她,就可以替你擋住沈家和黃家的壓力。”
聽著這話,殷東和顧文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了,李明也是憋一臉的笑意。
黃司仁眼皮也不抬,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無所謂的說:“想笑就笑吧!我前妻是她現任男友推出來的棋子,唔,他們己經領了證,是合法夫妻了,她拿到漁場,就是他們夫妻共同財產了。”
殷東不厚道的笑了兩聲,說道:“老黃,你還真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我表示,我是真心佩服你的,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滾蛋!”黃司仁罵了一聲,又嘿嘿壞笑道:“我知道你小子是不可能答應的,只答應替她傳話,不過,她得把兒子的監護權給我,並且要讓我兒子跟我過。”
“你還真是一個奸商啊,你就傳一句話,就把兒子搶回來了?”顧文笑問。
“媽蛋!你要是有個親兒子,你能讓他喊別人爸?”黃司仁那雙小眼睛裡閃過一抹深藏的痛苦,可見家庭的變故,還是給這個男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
殷東想到前一世,小寶被賣了,他一直沒找到,總是在想小寶正在喊某個人爸爸,那心裡就難過得像刀子捅了一下,此時,看著黃司仁,倒是有了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他很爽快的說:“行啊,要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等她送我兒子過來,你跟她當面談一次。”黃司仁感激的說,隨後又準備說點什麼的,就聽樓上一聲慘叫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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