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楠是真氣壞了,長這麼大,她還從未受過這種羞辱,抓狂的叫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我從來不耍*。”
殷東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樣子。
這時的呂楠再也控制不住了,用手指著殷東吼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殷東,我明白的告訴你,進了警局,你不交出那個揹包裡的賊髒,就別想出去!”
“砰!砰!砰!”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鐵門響起了敲門聲,還有一道很急切的喊聲:“開門!”
隨後,不等裡面人有反應,就響起鑰匙開門鎖的聲音。門開後,秦隊長跟幾個縣局的*進來,對呂楠等人說:“我接到命令,要送殷東回大灣村。”
爾後,秦隊長看了殷東一眼,目光中分明帶著好奇。
呂楠拍桌吼道:“不行!”
另外兩位*不吭聲,似乎打定了主意當陪襯,不過他們在秦隊長看殷東時,也隨之看了過來,對殷東很有些好奇。
他們本來就覺得這次的審訊不對勁,呂楠的態度不對勁,完全是一幅逼供的架勢,而這個殷東也很不對勁,似乎有恃無恐,現在看來,他們的感覺真沒錯,這個殷東是有底牌的。
秦隊長也不跟呂楠多說:“我們局長說,這是省裡下達的命令,你們有什麼疑問,去找我們局長,我現在必須要送殷東回去。”
呂楠壓根不信:“你別拿省裡的命令來嚇唬我,省裡會專門為這個漁民下達一個命令?你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你去找我們局長問吧,我也是奉命而為。”秦隊長說著,轉過身衝殷東做了個“請”的手勢,又道:“趕緊走吧,去大灣村還有好長時間呢。”
秦隊長也是無語了,剛從大灣村把殷東帶到局裡來,他剛回家準備吃口熱飯,還沒扒兩口,又接到局長電話,讓他趕緊把殷東送回大灣村。
來了審訊室,碰到呂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他也是要醉了。
從審訊室出來,秦隊長就衝殷東說:“你小子真是能折騰啊,剛把你弄來,這又要把你送回去,我今晚又不用睡覺了。”
殷東失笑道:“秦隊,這是你不講道理了吧?我做錯什麼了,你們把我抓來,又沒個交待,直接把我送回去。”
“得,你小子就嘚瑟吧,心裡是不是在說,你們把我怎麼抓來的,還得把我怎麼送回去?你說,你是不是這麼想的?”秦隊長鄙視的看著他說。
“這個真沒有。”心裡真是這麼想的,殷東肯定也不會承認嘛,義正詞嚴的說:“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秦隊長吡了吡牙,悻悻的說道:“你這是在影射我做什麼虧心事了,是吧?”
殷東笑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秦隊,我真是好人。”
說完,他衝秦隊長咧嘴一笑,正好看到路燈照在秦隊長的側臉上,腦子裡忽然跳出來一段記憶……一張死人的照片!
記得在前世,臨海縣城發生過一起連環殺人案,破壞的就是這位秦隊長,但是,就在他破案之後的當天晚上,出車禍死了。
肇事司機是那起連環殺人案兇手的弟弟,兄弟倆是孤兒,弟弟算是哥哥一手拉扯大的,他堅信那個哥哥不會是殺人兇犯,公開罵過將他哥哥繩之以法的秦隊長
所以,警方認為這是一起報復殺人案,但是法院判決仍是交通意外事故。
當時這個事情在網上弄得沸沸揚揚,幾乎絕大部門網民都認為是報復殺人,殷東當時也留意過,覺得肇事司機報復殺人的可能性很大,對於秦隊長的死覺得很惋惜。
此時,他看到眼前的秦隊長,忽然觸動了前世的記憶,表情不由得變得詭異起來,忍不住試探著問了下:“秦隊,你們縣局有幾個姓秦的?”
秦隊長斜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問這幹啥?”
殷東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問問。”
“就我一個,咋了?”看殷東的表情不對勁,秦隊長狐疑的問:“你小子利索點,別吞吞吐吐的,想說啥就說!”
殷東也覺得多少該警示一下,就說:“我那天在縣城逛街,碰到一個算命的,他神神叨叨的跟旁邊人吹牛,說看出縣警局一個姓秦*印堂發黑,必有厄運,恐命不久了。”
秦隊長臉黑了,真不想開車送這貨回大灣村了。大晚上的,竟然咒他必有厄運,恐命不久了,就算他不信迷信這一套,聽了這種話,心裡也膈應嘛!
明知道很難取信於人,殷東還是勸道:“秦隊,你還別不信這些算命的,有時候他們也挺玄乎的。你凡事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秦隊長沒好氣的說:“那我要多謝你了。”
“謝就不必了,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那道士說得神乎其神的,還特別說了,要是姓警的*破了一個什麼連環殺人案,破案的當晚就會被車撞死。”
己經懶得管秦隊長會不會信了,殷東說:“反正這世上有很多事說不清楚,所以,你也別不當回事,多少提防一下。”
說完,殷東都打算聽秦隊長的嘲弄了,不妨,他悶聲不響的直到開車出了城,一開口竟然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車窗透射進來的路燈的光,照亮了殷東那張懵比的臉,他下意識的問:“知道什麼?”
嘎吱——
秦隊長猛的踩下了剎車,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連環殺人案!這個案子警方才剛剛立案,你是在哪裡聽道士說的?那個道士長什麼樣子?”
“哦,有段時間了,那道士又長了一張大眾臉,我是真沒記住。”殷東說,表情很真誠,讓秦隊長看不出他撒謊。
但是,秦隊長冷漠的盯著殷東,沉聲說:“你撒謊!”
“你愛信不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
殷東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他反正提醒過了,要是秦隊長不信,還是死在車禍中,他至少不會良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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