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改裝的漁船,速度遠超一般的漁船。此時,吳冬林站在甲板上,狂燥的嘶吼:“還有多久到?”
“剛問過了,就在前面了,根據漁業局傳過來的資料,那個漁場就在前面的島過去一點!”
在吳冬林身後的幾個大漢中間,有個長相略清秀的青年說完,又皺了皺眉頭說:“老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倆小子很滑溜,要是在漁場耽擱一下,白山鎮那邊的條子就有可能追上來。”
“秀才,你也太謹慎小心了,收拾那倆小子能費多少事?”
“就是,再狡猾的獵物,能逃過老獵手的掌心?”
“咱哥們過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要是還能陰溝裡翻船,栽在兩個沒見過幾個天日的小崽子手裡,還有臉活著?”
都不等吳冬林說話,周圍人就紛紛反駁起來,綽號叫秀才的青年也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只是心頭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而這時候,殷東己經潛到船底,本來準備用菜刀砍船底,只要船艙進水,船就得沉。但是揮刀之時,他腦子一抽,直接揮菜刀劈向螺旋槳。
附著了龍力的菜刀,簡直無豎不摧,螺旋槳的巨大沖擊力把菜刀撞飛,但是菜刀竟然完好無損,反撞在旁邊的大圓筒上,一刀把大圓筒給砍破了。
那個大圓筒是聚集螺旋槳推出的水,以免水散開,影響推進效率,叫涵道式推進器,殷東索性揮刀連砍,直接把這大圓筒給砍掉了,再把砍下來的大圓筒上的碎片,扔向螺旋槳,很快,螺旋槳都被碎片卡住。
殷東趁機揮菜刀砍螺旋槳的葉片,簡直像砍瓜切菜,很快把螺旋槳都砍得七零八落,而這時船被迫停下,吳冬林他們也發出了船底的異常,有數人下水來了,向著還在奮力破壞船底的殷東包抄而來。
那幾個人水性很好,分從三面包抄而來,殷東都能看到他們手裡的射魚槍和尖刀了,才停止砍船底,身體像魚一樣靈活的從他們之間的空隙穿過,幾乎是同時,他留在原處的殘影被捕魚槍射穿。
殷東都能感覺到頭皮發炸了,但他的血更熱了,一股強烈的戰意隨著熱血燃燒。他沒有直接逃走,而是繞了一個圈,又衝回來,在海水中像一條旗魚直撲一人,手起刀落,直接砍掉那人的半個腦袋。
周圍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殷東又一次的發起攻擊。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那幾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就被他貼臉突進,再一刀砍死。
有著前世的記憶,殷東並沒有殺人之後的不適,反而越來越冷靜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水裡所有人都被他殺死。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紅了,像染了血一樣。
上面的甲板上,吳冬林還在等訊息,殷東己經從船尾爬了上去,手裡還順便帶了一把射魚槍上來。
“咻——”
在離得最近的那人覺得不對勁,要轉身時,身後的破空聲響起,射魚槍飆射而來,瞬間穿透了這人的頭顱。
嗯?
吳冬林聽到船尾方向的重物墜海的聲音,瞳孔微向收縮,猛的轉身向後,只看到海面上有浪花騰起,而船尾方向走來了一個漁家少年。
撲嗵!
擋在那少年前面的人也轉過頭去看,身體猛的一顫,就跟喝醉了酒一樣,踉蹌倒退了兩步,隨後,被那少年一掌撥翻出去,墜向海裡。
嘩的一聲水響,讓吳冬林猛然回過神來。
危險!這個漁家少年極度危險!
在這一個瞬間,吳冬林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機感,有種奪路而逃的衝動。但是,這裡是大海上,他的船被破壞了,無法開動……是這個漁家少年乾的,這是個魔鬼,要殺死船上所有人!
意識到了危機,吳冬林反而迅速鎮定下來,腦子裡迅速浮現出殷東的資料,大吼一聲:“殺了他!這小畜牲就是殷東!”
“咻——”
幾乎是吳冬林喊聲剛起時,又是一道射魚槍飆射而出,朝殷東撲過來的那人被爆頭,慘叫聲未己,砸倒在甲板上。殷東腳步不停,踏著地上的屍體向前。
吳冬林跟他的手下們,心裡都有些發寒,這個漁村少年簡直就是一個殺人魔王,殺人都不帶瞬一下眼皮的。而這時,他們都拔出了槍,對著殷東射擊。
殷東腳上一勾,將腳下的屍體勾起,屍體飛起,像一面盾牌豎起,向前砸了出去。“噗噗噗”的子彈打在肉上的聲音密集響起,而殷東絲毫無損,藉機迅速逼近了吳冬林等人,所過之處,菜刀的刀光閃動,帶起一片片血光。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倒在,血水在甲板上流淌,吳冬林發出短短的時間之內,他手下人己經死去近半,睚眥欲裂,淒厲嘶吼:“躲起來,不要近身,這個小畜牲是近戰高手!找掩體,用槍掃射!秀才,用狙擊槍啊!你忒麼還在*什麼!”
“不要近身嗎?”殷東不屑的一笑,伸手夾住一顆射到面門的子彈,反手扔出。那個躲在側面艙門裡的秀才,剛端起狙擊槍射了一槍,就被一顆子彈給擊中眉心。
嗯?
下一秒,秀才的眉心有鮮血流下,滿眼的驚恐。
他射出去的子彈不是向前飛,而是倒飛的嗎?
要不然,他怎麼會射中了自己……不對,他的子彈是向前飛的!
他的視線向前延伸,最終還是看到了自己射出的子彈,確實是朝前飛的,只是在他中彈之後,又落到了殷東指間,被殷東隨後一甩出。
隨後,一道慘叫聲響起,具體是誰中彈了,他不知道,潰散的意識中僅餘一個念頭——這個漁村少年是個魔鬼,老大不該招惹啊!
隨後,秀才轟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殷東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路殺向吳冬林。
此時,吳冬林身邊己經沒人了,他也沒敢站在原處,而是躲在轉角處,舉槍向殷東射擊,在這麼狹窄的地方,騰挪閃避的空間有限,他覺得不管怎樣都能把殷東射成篩子孔了,但事實卻是,殷東毫髮無傷,正一步一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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