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哈哈一笑,還要撩撥:“講真的,我就喜歡你這種看我不爽,又幹不掉我的憋屈樣子。田光頭,要不要再賭點什麼?”
田廣榮臉徹底黑了,比夜色還黑,這臉打得啪啪的響,真疼啊!他掏出了簽了名的一米攤位轉讓協議,然後灰溜溜的駕船走了。
王海生也駕船返回,上岸後,他喊大家一起去家裡喝慶功酒,殷東拒絕了,結果四個人索性就去他家,所有釣的魚都搬到殷東家去了。
路上,才哥就跟殷東說:“東子,我們哥倆合夥出海打魚吧,讓你嫂子帶小寶,出海的漁獲分你一成,不,兩成。”
這個分成算是很高的,因為才哥家的船是二十米的拖網魚船,雖然是二手的,也花了五十來萬,而且還經過他在造船廠的姐夫改裝過。
王海生在旁邊問:“你爸能答應嗎?”
才哥語氣激動的說:“只要東子同意,我就能說服我爸。”
殷東笑笑,坦誠的說:“才哥,你真的想多了。我夜釣水平不錯,可也僅此而己,我並不能預知魚群的位置。”
“真的?”才哥疑惑的問。
“比珍珠還真,作為一個漁民,你肯定比我合適。其實,田光頭也比我合格,只是被我忽悠得有些傻了。”殷東笑道。
“這話我信,東子就是讀書比我厲害,打漁還得看我們這些老漁民的!”王海生笑著,又把話岔開了:“今天真是太解氣了,田光頭這一陣子看到我都會繞道走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殷東家也到了,就聽到小寶哭聲以及王海嬌哄他的聲音:“小寶不要哭哦,爸爸就快回來了……”
“兒子,哭什麼呢?”殷東開門的時候,喊了一聲,小寶的哭聲戛然而止。
“小壞蛋,你還聽得出你爸的聲音?”王海嬌有些氣笑不是的說著,抱著小寶從裡面屋出來,竟然是滿頭大汗,頭髮也亂糟糟的,衣衫不整,怎一個狼狽了得?
殷東走過去,小寶就搖晃著兩隻小爪子,啊啊啊的衝他喊著。他接過王海嬌手裡的紙巾,給小寶擦了臉上的鼻涕眼淚,柔聲說:“讓你乾媽再抱一會兒,老爸去燒菜,好不好?”
小寶竟然像是聽懂了,扁了扁小嘴,很委屈的樣子。
“算了,還是我去燒菜吧,這小祖宗嗓子都快哭啞了。”王海嬌心疼的說。
“小寶要乖哦,讓乾媽抱,老爸去燒菜,聽話。”殷東不想太寵小寶了,臉色微沉。
或許是父子連心,小寶還真懂了殷東的意思,朝王海嬌偎了過去,小爪子也抓緊了她的衣服,委屈又不敢哭的樣子,萌得她心都化了,忙說:“我們看著爸爸燒菜,好不好?”
殷東抿嘴笑笑,挑了幾條魚,拿進廚房,王海嬌就抱著小寶跟了進去。
看殷東拿刀剖魚,小寶兒又精神起來,指著在砧板上撲騰的魚,小嘴裡還依依哦哦的。王海嬌就開玩笑說:“這魚好可憐哦,爸爸是壞蛋是不是?”
不想小寶揚手就撓了她一爪子,小指頭鉤在她耳環上,扯得她“唉唷”一聲慘叫,把外面找出撲克牌正要鬥地主的王海生等人,全都給招進來了,弄清原委,王海生就幸災樂禍的說:“姐,讓你嘴欠吧,疏不間親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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