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肯拿借條,那是為了讓其他軍屬看到借條,有這麼回事他們才放心地借糧。
這雞是她養雞場出的,哪裡需要寫借條!
“這怎麼成!”許政委反對地皺眉。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他們的行為準則,堅決不能同意。
吳秋月反問道“怎麼不成!我男人是不是部隊裡的一份子?我是不是軍嫂?算不算部隊裡的同志?”
許政委擲地有聲,“算!”
誰敢說團長的媳婦兒不是部隊的一份子,他跟誰急。
“既然算部隊的人,那戰士們在前面辛苦抗險救人,我出一點力氣是不是應該的?”
許政委一臉糾結,突然感覺這個政委嘴皮子不夠利索,居然說不過這丫頭。
半天才憋出兩個字,“……應該!”
吳秋月淺笑,“既然是應該,東西都送過來了您還等什麼!”
許政委拍了一下桌子,“好!不等了,我這就讓老羅去卸貨。”
緊接著感慨道“秋月丫頭,我替同志們謝謝你!”
“許叔,您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咱們部隊一家親,對家裡人好應該的!”
“成!衝你這句話,叔就不跟你客氣了!”
“早就該這樣了,還浪費這麼多時間。”吳秋月小聲嘀咕道。
許政委哭笑不得,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
這丫頭,還反過來嫌棄他囉嗦了。
許政委去喊了老羅過來,讓人趕緊幫忙去車上拿貨,趁著所有人搬雞,吳秋月又藉著天黑的遮擋,丟上去三個麻袋。
麻袋裡都是大肥雞,大約在四五斤重,這個重量不算太離譜。
面面相覷的
雞“……”我在哪兒?我在幹嘛?
剛剛還在溫暖的空間,轉眼就被雨水淋成落湯雞,就回不過神來。
雞生還不知道已經是待宰的命運。
老羅看著這麼多麻袋雞,高興得嘴都咧到腦後根。
嘿嘿!他正愁明天該給辛苦返回的同志做什麼補補,大把的雞就送到面前。
燉湯!燉湯!這麼多隻雞呢,每個同志都能分到一碗了。
許政委自然看到老羅眼底的熱切,笑著揶揄他“出息!”
“好你個老小子,有本事你也拿出這麼多大肥雞來!我隨便你笑。”老羅激動地道“你不當家不知道做飯的難,這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部隊裡這麼多口人,出去又累又辛苦,我天天琢磨著給他們弄吃的補身子,頭髮都愁禿嚕了!這事咱們可得說道說道。”
吳秋月“……”看著老羅鋥光瓦亮的腦門,一腦袋黑線。
您那頭髮是怎麼沒的,自己沒點數嘛!
不過這話她不好說,看著兩個人在那邊鬥嘴。
可她清楚,這兩個人是老搭檔了,越吵關係越好。
吳秋月這心裡還掛念著譚城那邊,“許叔,不知道咱們的同志都在哪裡救災?這大半夜的,您看能不能送些東西過去?”
許政委一琢磨就知道吳秋月這是掛念譚城了。
“我倒是知道分派到什麼地方,不過這天黑路滑,外頭還下著雨,不好出門,要不還是等到白天再過去。
況且他們會換崗,有人堅持不
住會被送過來,老羅下半夜會在這邊守著,隨時給他們熱水吃食,放心吧。”
吳秋月也知道這個時候許政委肯定不會讓她過去,畢竟,他們現在去也是添亂,倒不如明天再去。
“好,許叔,那我先回去了。”
這邊的事解決完,吳秋月就帶著吳向西回家。
煤球爐子一直燒著,這會兒拔開封住的爐門,火苗就躥起來。
將鍋放上,吳秋月打算蒸個白米飯,還不忘切上幾塊臘肉,做臘肉飯。
又去了後面的地窖,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一大排豬骨頭,讓胖虎斬成塊,這才拿出來放鍋裡熬煮。
吳秋月動作迅速,又飛快地切了點小菜,全都按照十個人的分量做的。
二哥他們都是大男人,又在路上辛苦一路,肯定又累又餓,多準備些沒錯。
吳秋月做得快,大骨頭出鍋後就開始炒,前後才一個半小時就全都準備妥當。
“你在家等著,我去喊人過來吃。”吳向西去叫人,那邊的人也收拾好自己過來吃飯。
吃完了,還幫著收拾了碗筷才重新回招待所。
吳向西是秋月二哥,就沒避開,況且,秋月還有些話想問他。
吳秋月著急地詢問道“四哥,你們過來這一路還平安吧?”
吳向西點點頭,他們這趟過來還算平靜。
唯一的就是在路上碰到了一輛車壞在路上,裡面坐著人,車裡顯然有被人翻的痕跡,司機找不到人了,車裡有人,受了傷。
原本碰到這種事吳向西不會管,畢竟他們來回跑車,什麼奇怪的事都碰到過。
像這種事,一看就是被人搶了,還受了重傷,這萬一人在送去醫院的路上送了命,他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沒準再被家屬倒打一耙。
那他們就可能被送進派出所過一輩子。
就是那麼巧。
他們要扔下人離開的時候,那人清醒過來,張著手向他們求救。
吳向西不想趟渾水,可那人給他看了工作證。
居然是保密單位的人,吳向西咬咬牙,決定救人。
幸好他身邊帶著秋月給的救命藥,先喂他喝了一滴,然後幾人將他抬上車送去醫院。
順便幫那人打了一個電話,至於剩下的事,他就沒多管。
吳秋月點點頭,覺得二哥這事做得不錯。
保密單位的人,還是遠離一些得好。
“二哥,我這邊還有不少藥材,我想明早給被救的村民送過去。”被泡水的人,又驚又怕,經過一晚上肯定會感冒發燒,這個時候能送藥過去,就是在救命。
“行,明天二哥開車送你過去。”
兩個人說完,就趕緊準備睡覺,而許政委這邊,我終於等到了來救援的同志。
都沒有修整,二話沒說就開始安排人去換崗。
而譚城這邊的艱難就不用多說了,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洪水沖走,還有兩位同志,是被人從下游救回來的,真真是命懸一線。
“嗚嗚嗚!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沒找到!軍人同志,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譚城正指揮著人扛沙袋,突然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聲淚俱下,直接跪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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