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左慈以及他的一群師兄弟,自然不會信命,因此眾人下山來這滾滾紅塵,妄圖逆天改命。
也正因為如此,左慈自然不會讓司馬家退縮。
因此,左慈對著司馬徽開口說道:“先生為何如此?
貧道師兄弟眾人就是為了幫助司馬家而來,現如今先生為何如此乎?”
司馬徽看了看左慈,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領著左慈來到書房,將地圖展開,指了指幽並涼三州之地,又指了指益州,開口說道:“道長可看出什麼來了?”
左慈雖然修道多年,也是人老成精,但更傾向於醫術以及一些其他的旁門左道,對於謀國大略卻是不在行,因此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司馬徽詢問道:“水鏡先生莫要為難貧道,貧道卻是不太瞭解。”
司馬徽搖了搖頭,也沒有嘲笑的意思,畢竟這種佈局,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發現,自己也是不相信,那小小年紀的太子,竟然下了這麼一盤大棋。
“道長請看,太子殿下,現在已經佔據了幽州,幷州,兩塊天然的馬場,麾下更有百戰之士,治下更是糧草充足,而如今又奉陛下之命,謀求涼州,說起來,涼州也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了。
如此一看,大漢三塊天然馬場,已經全被太子殿下佔據了,那麼老夫是不是可以認為,大漢北方已經沒有可以和殿下爭雄的對手了?
再加上太子施行的文武科舉,我世家子弟,雖然多有飽讀詩書之人,但幽州,幷州,每年的寒門子弟,貧民百姓又有多少,如此一來,以後大漢朝廷,我世家之人根本就無法一手遮天。
而太子殿下對於大漢境內的各種叛亂,卻是無動於衷,顯然就是抱著消耗世家實力的目的。
再加上太子無時無刻都在收攏流民,我世家的根本在於土地,在於詩書。
而太子殿下這些謀劃下來,哪裡還有我世家發展的地方。
世家恆弱,大漢恆強,如此以往,我司馬家對於這天下卻也是不敢有想法了。”
司馬徽心情很激動,因此說的顛三倒四,但左慈也是聽的明白。
說白了,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劉辯太強,大漢太強,他們司馬家小胳膊小腿,不敢放肆。
同時左慈也從司馬徽的話中聽出來了,那就是黃巾起義趕緊平靜下來吧,別鬧了,這不是在反大漢,這是在收拾他們世家。
古代的世家立身根本在於詩書,在於朝堂之上。
有了權利,那麼就會有錢,有錢就買地,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如果天災人禍,那麼就抬高糧價,低價買地,或者買賣奴隸。
但現在卻不一樣,大漢雖然立國四百載,可到了劉宏的時候,真正能夠絕對掌握的地方,無非就是司隸之地,其他的地方,做主的更多的是地方豪強,豪門世家。
但現在,幷州因為匈奴的原因,讓劉辯整個給收了,田地收歸與國有,百姓只有種植權,沒有所有權,又是開工廠,興教育,鼓勵商貿,死死的將幷州弄成了鐵桶一般;
幽州也是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幽州也變成了鐵通一般。
也正因為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下來,這才讓很多人到現在才明白劉辯的佈局。
可現在幽州,幷州沒有絲毫戰亂,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大漢內部,卻成了一個絞肉機,不斷地蠶食世家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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