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聽到劉辯的話,誠惶誠恐的對著劉辯說道:“殿下折煞臣了,老臣只是一階老朽,怎可當的起殿下的皇叔祖。”
劉辯笑呵呵的說道:“皇叔祖可不能如此,否則讓父皇知道,父皇不得訓斥與孤。”
劉辯說完,看到劉虞還想說什麼,卻是一揮手,對著劉虞說道:“皇叔祖這是讓孤在外邊站著不成?”
劉虞這才發現,自己出來迎接劉辯,竟然一直站在刺史府大堂門前,急忙連道慚愧,然後將劉辯與郭嘉二人迎進了大堂內。
劉辯自然是坐在刺史府內的首位,劉虞坐在右側首位,郭嘉坐在劉虞下手。
劉虞在眾人落座之後,閒聊了幾句,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此次前來是?”
劉辯也沒見怪劉虞如此詢問,畢竟自己已經來幽州許久,劉虞早就想要拜訪,但都被劉辯讓人擋了回去,而如今自己竟然主動來刺史府了,如果要是沒事才怪了。
劉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郭嘉。
郭嘉會意,對著劉虞說道:“刺史大人,殿下得到訊息,匈奴邀請了大漢周邊的各大異族前來會盟,又有訊息傳來,匈奴兵馬異動,而且烏桓境內兵馬也在調動,因此我等懷疑,烏桓可能會借道匈奴,讓其劫掠幽州。”
劉虞本來平靜的臉,在隨著郭嘉話語的不斷敘述,也是慢慢的變化著。
等待郭嘉說完之後,劉虞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郭嘉說道:“此事當真?
老夫這些年來對烏桓也算是仁至義盡,想來其不會如此忘恩負義才是?”
劉辯看了看劉虞,心中也是一嘆。
想到,劉虞在前世的記憶,作為幽州牧,統領幽州軍政大權,但對於異族是各種懷柔,但對於公孫瓚卻是不斷打壓,最後死於公孫瓚的馬蹄之下。
這讓劉辯不由得感嘆,要知道,古代,或者說前世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寧與友邦,不予同胞。
最鮮明的就是宋朝,清朝。
宋朝說起來,軍事可能拉跨一些,但實際上也不是那般弱,但只要異族打,不管輸贏,那就是割地賠款;
要是大宋境內有個農民起義,或者什麼土匪叛亂,那是各種剿匪,打不過就詔安,然後用嫻熟的政治鬥爭滅了你!
清朝也是如此,八國聯軍,哪個打進來,那是各種條約各種籤,各種銀兩各種賠;
但農民起義呢,太平天國也罷,戊戌變法也好,那都是玩命的鎮壓。
劉虞也是這般,對烏桓是,要糧食給糧食,要布匹給布匹,最後怎麼樣?
但劉辯也不打算改變他,畢竟劉虞也是一個忠臣。
之前就說過,作為一個掌權者,沒有人會不喜歡忠臣。
因此劉辯說道:“皇叔祖莫要著急,本次孤前來見皇叔祖,也正是考慮到我等訊息是否有誤。
更何況,我等只是防患於未然。
我大漢乃是禮儀之邦,怎會無辜興兵討伐呢。”
劉虞聽到劉辯的話,心中也是大定。
郭嘉則是在旁邊撇了撇嘴。
劉辯看了一眼郭嘉,然後瞪了其一眼。
郭嘉急忙收斂表情。
劉虞又對著劉辯說道:“太子殿下,既然有可能烏桓與匈奴勾結,老臣年邁,殿下於幷州大破匈奴,因此老臣會上書陛下,將幽州一併託付於殿下。”
劉辯卻是沒想到劉虞竟然會這般,仔細的看了一眼劉虞,發現其眼神清明,沒有任何對權利的留戀。
但劉辯自然不會直接接受,而是說道:“皇叔祖年輕力壯,正是大漢棟樑,孤年幼,幷州一地就已勞心費神...”
劉虞聽到劉辯的話,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狡猾奸詐之徒,你來此地不就為了收攏幽州之權,還假託匈奴異動,烏桓借道。
幸好老夫不是留戀權勢之人,要不然真要折在你這了。”
但臉上依舊平靜,眼神也甚是恭敬。
劉辯自然不知道劉虞心中所想,因此開口說道:“既然皇叔祖如此說了,孤就先代皇叔祖施政於幽州,等父皇旨意再說如何?”
劉虞聽到劉辯的話,自然是點頭應諾,只是心中又在嘀咕道:“還等父皇旨意,你家那老子哪有如此當皇帝的,一個太子,盡攔幷州軍政大權,哪怕禁軍也是其麾下。
老夫這幽州怎麼了,有什麼特殊麼,還不是你們父子倆一句話的事情。”
當然這話,劉虞自然沒有開口說出來。
劉虞與劉辯,郭嘉兩人閒談過後,用過午餐,也就告退了下去。
別問為什麼告退下去,都說過了,他已經將幽州政權交付與劉辯。
劉辯自然不無不可。
等劉虞回到自己屋內,手下鄒靖也是跟了進來,對著劉虞行禮問道:“主公今日是為何?”
劉虞看了看鄒靖,這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是頗有才能,於是開口說到:“老夫乃漢室宗親,這天下都是我等劉姓的,既然儲君要取幽州,老夫如何能不給?
更何況,當今陛下雖然風評不好,但陛下平外戚,誅宦官,又開黨錮;
這四海雖然不太平,國庫無餘錢;
可幷州軍掃匈奴,禁軍也是枕戈待旦。
如此想來,陛下雖不是什麼明君,但想來也不是什麼昏君。
而陛下都能將幷州賜予太子,老夫為何要做那不識好歹之人?”
劉虞說的很亂,但鄒靖自然卻是聽明白了,也是明白眼前自己這個主公的意思。
明白劉虞心中所想,乃是為了大漢,為了陛下,怎會在意手下之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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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虞擺了擺手,臉上露著一抹嚮往之色的說道:“老夫乃大漢皇叔,自然要為大漢而拋肝瀝膽,區區一刺史之位有何可惜。”
劉虞說完之後,心中滴血的說道:“鬼才捨得刺史之位,大漢有幾個刺史,這可是封疆大吏。”
劉虞的心裡活動,鄒靖一臉佩服的說道:“大人真乃國士。”
……
幽州刺史府內!
郭嘉又和劉辯擺起來棋盤,手持白子與劉辯廝殺著。
自打劉辯的棋藝升到中級,郭嘉基本上就沒有怎麼贏過了,而郭嘉又是執拗的性子,不服輸,因此只要有機會就和劉辯下棋。
但劉辯卻是有些興致缺缺,因為根據系統的評價等級,初級已經是人間決定,升到中級,就已經算是入道。
因為不想郭嘉太過失望,劉辯還得時不時的故意輸上一次,因此很是無奈,只能透過聊天來緩解無聊之感。
“奉孝,你如何看劉虞將幽州交付與孤?”
郭嘉下了一子,然後開口說道:“殿下棋藝,嘉甚是佩服,但這看人嘛,嘉卻是不得不說,殿下將人看的太過善良了。”
劉辯有些疑惑的看著郭嘉,有些不太明白郭嘉的意思,但卻發現郭嘉不想再往下說了,劉辯也是明白過來,這是又感覺贏不了了,耍了個盤外招啊。
劉辯瞪了郭嘉一眼,很巧妙的將這一盤棋輸了。
郭嘉贏了棋,笑呵呵的對著劉辯說道:“殿下,劉刺史可不是想將幽州託付於殿下,而是不得不為之。”
“不得不為之?”劉辯有些疑惑的問道。
“孤雖有改天換地之心,但孤現在了沒有入住幽州之想啊?”
郭嘉聽到劉辯的話,哈哈的笑道:“殿下,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啊!
世間之人,皆多是以己度人。”
劉辯聽到郭嘉的話,也是點了點頭。
……
洛陽!
劉宏坐在案几之後,手裡拿著酒杯,看著臺下的侍女翩翩起舞。
張讓躬身伺候對著劉宏說道:“陛下,有訊息傳來,異族有異動。”
劉宏放下酒杯,拿過書信,看了看之後,隨口說道:“無妨,太子在幽州呢。”
張讓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劉宏看了看張讓,明白張讓是有些擔心,不由得好笑著說道:“你這老奴,朕尚且並不擔心,你這是作何姿態。”
張讓看到劉宏的臉色,知道劉宏現在心情很好,也是大著膽子說道:“陛下,請恕老奴死罪,老奴知太子有曠世奇才,但太子如今負責幷州軍政,黃巾剿匪,如果再有異族叛亂...”
劉宏看了看張讓,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讓父,你也跟了朕許多年了,如今該有的都有了,還要掙什麼呢?”
說完之後,也不等張讓說話,又開口說道:“太子在幷州主政,區區一年,但錢糧充裕,交通便利,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房住。這是為何?
太子太幷州實施軍制改革,如今兵將同心,甲冑精良,弓馬嫻熟。這是為何?
太子在幷州收攏土地於官府,興盛商業於民間,大行工匠之術,考核讀書人於麾下,頗有百家爭鳴之像。這是為何?”
劉宏連續的三問,讓張讓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了,張了張嘴,然後低下了頭。
心裡嘀咕道:“死何進,咱家要是在相信你,咱家就不得好死。”
原來張讓今日和劉宏說話,其實是何進找到了他。
不要以為什麼外戚和宦官不合,那都是扯淡,這年頭,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劉辯在幷州的施政,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基本上除了在幷州之人,其他的哪個不對劉辯咬牙切齒。
也正因為這般,何進和張讓有了聯絡,其實最近不止何進與張讓有聯絡,哪怕是袁逢的袁家最近也與張讓關係好了起來。
但今日聽了劉宏的話,讓張讓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可不能再這樣下去。
劉宏剛剛的話,顯然是在點醒自己,如果自己在不知好歹,估計等著自己的,就不是劉宏那輕飄飄的話了。
張讓很明白劉宏的心思,畢竟從劉宏往上數,基本上皇帝都可以稱之為高危職業,說沒就沒了,如果說沒有貓膩,哪個人敢相信。
也正因為如此,劉宏一直表現的很是昏庸。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劉辯的出現,禁軍已經牢牢的把握在了皇家手裡,劉宏自然不在擔心自己的安全,雖然想要變得賢明起來,但學壞容易,學好難啊!
昏庸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變得賢明起來,也正因為如此,劉宏就更加加大了劉辯的權利,畢竟自己不賢明,那就好好享受生活,事情有自己兒子辦,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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