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張家莊村外,團長李雲龍一聽到這個動靜,馬上就朝著後邊的大部隊一揮手。
早已趁著夜色從山區進入張家莊村外的一營和加強營近千人也是向前邊的張家大院快速地衝鋒。
“八嘎呀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炮樓裡,鬼子也被不遠處的爆炸聲嚇了一跳,紛紛走到炮樓頂檢視,眾多鬼子視線看向張家大院,再加上夜色的掩護,倒是直接忽略了五百米開外正在向張家大院前進的獨立團大部隊。
王根生炸完小炮樓,又抱著五個捆綁結實的手榴彈,猛地跑到張家大院門前,也不管炮樓外面正嘩嘩掉落的炮樓磚塊,拉開引線,將五顆捆綁在一起的手榴彈放在張家大院門口,然後又轉身麻溜的向後跑,尋找遮蔽處躲藏。
轟轟轟!!!
幾捆集束手榴彈丟過去,張家大院那脆弱的大門直接就被炸開,院門木屑直接炸飛了一地。
“奶奶的,這幾下好像手榴彈用多了。”
看著眨眼間就被炸的粉碎的張家大院木門,王根生一下子有些傻楞,雖然他早就知道這種手榴彈的威力很大,但是王根生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不堪重擊,他看著張家大院木門也挺堅實的啊,這個念頭只在王根生腦海裡存在一秒鐘,隨後他什麼也不再想了,直接抽出腰間的駁殼槍,掰開機頭,就衝了上去···
“上!”
一聲低呵,幾個人就人手一杆二十響駁殼槍的突擊隊紛紛跟進。
王根生剛闖進大院門,就看到迎面衝上來的幾個扛著槍的家丁護院,但這群人明顯是菜鳥,手裡拿著槍就跟燒火棍一樣,一個個居然是橫著拿槍的,面對全是老兵的突擊隊,這些人也完全沒有反應時間。
啪啪啪····
十幾支駁殼槍組成的彈雨瞬間澆在這幾個護院身上,打的幾人在反覆的手舞足蹈中直直倒下。
“快,關門!”
猛烈的火力嚇得後面幾個護院趕緊關門。
張家大院是個很大的院長,屬於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從大門進去還有兩道宅門,每一道都有一面厚實的大木門。
但在五顆合體的集束的小菠蘿手榴彈面前,這些院子的院牆就連紙老虎都不算。
一個隊員拉開引線,先將手榴彈掛在銅環上,或者是直接放在門前的地下都行,之前的正門讓眾人發現了,這威力只要靠近點,就能直接把那些大門炸飛。
“隱蔽!”
王根生讓眾人往後躲避,然後等待手榴彈爆炸的“轟!”的一聲巨響,幾個人提著槍就繼續向前衝就行。
院子裡有三道大門,這些門面對集束手榴彈的巨大威力,完全就跟豆腐渣工程一樣,這些從太原城硬闖出來的一眾精銳老兵,只用幾分鐘的時間那大門就全數大開了。
隨著最後一道門剛被炸開,迎面頓時有一陣機槍子彈襲來,一個突擊隊員來不及躲閃,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肩膀。
“隊長,機槍,兩挺,正門口。”
這個受傷的戰士還好邏輯很是清晰,捂住自己的肩膀上面的那個傷口,直接一個翻滾,馬上報數。
院子裡的張老太爺活得久,也是見過世面的,聽說以前還在清軍裡幹過,不說狡兔三窟吧,他的後手也備的很足實,內屋裡更是還藏了兩挺機槍,聽著槍聲,而且好像還是從國外進口的捷克式。
見院子裡的三道大門都迅速地被外面攻破,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的張老流氓讓人帶著機槍守衛在門口,而自己則是已經帶著嚇傻的三兒子走內屋裡的暗道跑路。
不過,現在時代已經變了,戰爭這個玩意已經不是張老大爺這種老古董能理解的了。
以前的戰爭,只要用兩挺機槍就能封鎖住大門口一個小時,而現在呢?在王根生他們強大的武力危險下,真的是一點
“狗日的,這老狗藏的真挺深的!”
見隊友措手不及地受了傷,王根生就又罵罵咧咧的抽出一顆手榴彈,拉開引線特意在手裡等待三秒才扔了過去。
剛落地就發出了“轟!”的一聲,門口那兩挺堆在一起的機槍直接就被炸飛。
裡面手榴彈硝煙還沒有完全散開,餘下的突擊隊隊員迅速衝上去抓住了屋裡地道都還沒開啟的張老太爺。
“張老太爺!您老這是打算去哪裡去啊?!”
王根生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張家老太爺,戲謔地說道。
大部隊的到來也很快,王根生他們將前邊的道路都給打通了,大部隊直接就是暢通無阻。
李雲龍首先衝了進來。
“張老太爺,鄙人是八路軍獨立團團長李雲龍。”
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張家老漢奸,李雲龍表情和善,但說出來的語氣卻很是陰森,露出一口白牙更是說不出的恐怖:
“鄙人早就聽說了,您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富裕人家,這家底更是殷實,光上用好水澆的地就有上千畝,所以啊,我這次來呢,是來找您借點糧食,畢竟您也知道,今年山裡面的收成不好,大夥的糧食確實是有點不夠吃。”
說道最後,李雲龍臉上的笑容好適時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一點窘迫感:
“嘿嘿·····,您看?!想必張老太爺不會不會拒絕吧?”
說到最後,李雲龍那粗狂的聲音更是帶著點霸道與痞氣。
張老太爺微微抬頭,剛好就將眼前的這個人看盡了眼底,最重要的是注視一下軍裝臂章,畢竟這人自己又沒有見過。
軍裝臂章上的字代表著此人沒有說謊,看來這回來的確實是八路軍了,這讓張家老太爺渾身一抖,心頭的恐懼感愈發加重起來。
打土豪,分田地。
他腦海中浮現一個八路軍內部常宣傳的口號。
難道自己這回真的要完了不成?!
自己家產和田地要被分給那群窮哈哈的紅匪?!
張老太爺面上一陣死色,整個人看上去就跟一個傀儡一樣。
但是又轉念一想,張老太爺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自己這裡可還是在日本人的地盤上,這麼大的動靜下來,想必周圍的這些鬼子兵早就得到信了,那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了,只要拖延的時間夠長,鬼子的部隊肯定會趕來,那自己就很有可能活下來。
只要自己這次能活下來,那這些田地就還是自己的,除非這群窮哈哈真得能把壽縣的日本人趕走,但這怎麼可能呢,自己就算是沒有見過,也是知道的,這些人手裡的武器可是很落後的,想要把這些鬼子都一網打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看起來武力很強大,那些機槍步槍基本上都是人手一挺,而且聽著動靜,這些人帶著的子彈那是足實,好像絲毫也不像傳說中連武器彈藥都不足的八路軍,但張老太爺堅信,這些人也絕對打不過日本人,而且他還認為,這些人之所以這次的武力怎麼強大,完全就是因為這些人把全團的強大武力集中在了一起。
都說破船都還有三斤釘呢,一個團怎麼說也能湊出一支強勁小隊出來不是?!
他剛剛可看到了,那些城裡的日本人可是有炮的,可眼前的這群人可沒有。
張老太爺越想越是信心十足,渾身的生機都瞬間回來了,整個人更是心思明悟起來。
想明白這點,他也不癱在地上了,當即利索的從地上站起身,身旁的檀木柺杖更是連看都沒看,看來這老流氓的這根柺杖只是用來裝飾身份的而已,王根生看著那根明顯很值錢的木頭,也是撇撇嘴,真的是能夠裝的。
張老爺子也不再發怵了,只是稍微頓了頓,就低下了頭,指了指自己的後院連說:
“應該的,應該的,這都是應該的。”
“老總,鄙人家裡糧食都放在後院的倉庫裡,這些全部都給貴團,這也算是老朽為抗日大義做一點貢獻,這些日本人侵犯我家國,可惜老朽年事已高,體弱無力,實在是無能為力,也不能投身抗日。”
“至於鄙人的那三個兒子···”
張老太爺斜著眼睛看了看一旁已經被打成篩子的他三兒子,當時他的那三個兒子看到有人闖進來了,在驚恐中想抽出槍反抗,結果就被王根生的突擊隊直接打成了篩子。
看著自己兒子的屍身,他眼神冷漠,語氣絲毫不停頓:
“李團長殺得好!!”
“哎,這全怪老朽糊塗,對這幾個畜生教導無方,這才致使他們做出來這幹出賣國家,為日本人賣命的勾當。
而且這些畜牲還勾結家裡管家,糾結一群地痞流氓,迫使我這個老頭子為日本人做事,如今這幾個孽子被李大團長手下擊斃了,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抑揚頓挫的說完這一席話,張家老太爺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鑰匙,遞向了李雲龍一旁的戰士,然後又裝模作樣顫顫巍巍的找到一個椅子坐下,一副很是憤慨的樣子。
李雲龍心裡咂舌:這老東西臉皮夠厚,要不是勞資早就知道這傢伙的德行,還真被騙了,呸呸呸!老子才不會被這麼點小把戲給騙到。
李雲龍雖然平時也自詡自己的臉皮很厚,但這次也還是被張老太爺的這一番話辯駁給驚呆了。
不僅直接賣掉兒子和手下,完全撇開全部關係,甚至還順勢將自己變身了一個受害者,一番話說的是那是一個毫不猶豫,大義凜然。
這張嘴真厲害,就差點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了。
給了王根生一個眼神,王根生會意,招呼兩個人看著這位張老爺子。
拿著鑰匙的戰士則是要去推開門,這件屋子後方是一間大紅磚屋,大門緊閉,上面還掛著一個大銅鎖,用鑰匙開鎖,開啟大門,露出了後面一排整齊的倉庫。
“怎麼才這麼一點?!!”
李雲龍語氣很是疑惑。
這些量可比他來之前想象的要少太多。
“哪個,哪個,李團長您也知道,最近幾年的收成都不是很好,而且家裡很多糧食都被我哪裡劣子送給日本人去了,這已經是我家現存的全部糧食了,這些都交給李團長您,至於李團長記得給老朽留一包飽腹就好。”
張老太爺裝模作樣的嘆氣回應,說的那是一個大義凜然。
在他身後,王根生悄悄的對李雲龍說道:
“團長,我們都已經找過了,這裡確實已經沒有其他的糧倉了,另外,這老東西當時還想從地道里逃跑,要不是被那個姑娘拉住了,說不定還真被這老東西給跑掉了,不過···”
王根生指了指角落裡一個剛被收斂起來的丫鬟屍身,久久沒有說話。
“找到這個姑娘的家人了麼?”李雲龍面無表情,這個情況他見得多了,早已經麻木。
“已經找到了。”
王根生繼續說道:“據說這個姑娘是從外地逃難來的,去年來張家莊這裡投奔他這裡的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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