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他們知道我們方言,也知道我們的師部番號,而且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友軍!”
王根生可不是什麼新兵蛋子,平時也屬於見多識廣那類的,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那行,和尚,你去找兩個人戰士搭把手,帶上海子!”
海子是這次突擊隊裡負責醫護的,平時的身手也不錯,四個人過去,足夠了!
“是!”
“是!”
四個人從隊伍裡脫離,很快就跟在王根生身後朝著受傷的那人方向而去。
“那人小腹上有傷口,我感覺是經過處理的,但是不知道是他在轉移醫院處理的還是自己處理的,裹著紗布,但是現在傷口裂開了,小腿肚子上也有一個被撕開的口子,我看著好像沒有什麼血液流出來了,應該是失血過多。”
路上,王根生將自己的觀察說給海子聽,讓他能在路上就想好怎麼處理那個人的傷口。
“這麼嚴重?!”
海子聽著王根生的口述,也是眉頭緊皺,失血過多在這種環境下可是最不妙的,體溫缺少再加上寒冷的天氣,這人竟然沒有被凍死過去真的是命大。
“對!”
王根生也不說自己的意見,只是又加快了速度。
魏和尚在路上也不閒著,側著耳朵聽著王根生的講述,順便還在路上找了幾個堅實的棍子。
海子頭腦風暴,想著自己箱子裡都有些什麼藥物,首先要解決這人的失血問題,聽王根生的描述,這人估計都沒有血可流了。
很快幾個人就來到了中年人身邊,這人的精神已經有點迷糊了,就連剛剛還緊握著的駁殼槍都散落在地上,一點也沒有剛剛遇到王根生的警惕性。
海子一看這人,直接就往這人嘴裡塞進去了一把藥丸,這是他自制的養血丸,都是用中藥製造出來的,效果很是不錯,但是這人的情況還不一樣,傷口要是得不到及時處理,這不論是補多少也能給流完了。
魏和尚帶著兩個小戰士將幾個棍子簡單的搭建幾下,很快一個簡易的擔架都成型了,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床薄被子,這是周部長給魏大勇的禮物,是用羊毛做成的,比厚厚的棉被暖和多了,而且還很輕便。
將被子鋪在架子上,幾個人抬手抬腳,小心翼翼地把傷者從地上抬到了擔架上,幾個人圍成一個圈,幫著中間的人擋著點風。
海子將王根生的衣服小心地往下褪去一截,又將這人的衣服解開,露出被包裹的腹部,使用一把剪刀,很快海子就把那層紗布給剪開了,一到傷口很快就露了出來。
這是槍傷?而且還不是一顆子彈的傷口?!
這上面還有用醫用縫線縫過的痕跡,就是現在傷口被撕開了,露出了外翻的傷口,很是怵目驚心。
圍著的幾個人也都看出來問題了,這咋回事啊,這人是怎麼跑出來的?命可真大啊!
將自己帶出來的外傷藥倒在這人的傷口上,很快那些血水馬上就止住了。
從箱子裡翻出一卷紗布,小心地將傷口包紮起來,這個傷口只能這麼簡單粗暴地處理了,現在這個環境不允許,海子他也沒有條件給這人精細處理,還是將人帶回去讓隊長定奪吧。
腹部的傷口被外傷藥處理過之後,海子又把這人小腿上的傷口暴露出來。
一看這傷口,海子明白了,完全就不是王根生說的那樣,這傷口確實是被子彈撕開了一道口子,但是明顯的嚴重很多,一大塊肉都被撕掉了,從傷口處還能看到小腿骨,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子彈並沒有咬上他的腿骨,應該不會影響這人以後的行動。
看來那周圍的血跡不是從腹部來的,而是從小腿流出來的。
這塊地方的傷口已經是半結痂了,但是嚴重的地方還是血跡斑斑,海子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小心地從裡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走之前他從後勤野戰醫院帶出來的青黴素粉末,是經過醫院裡的那些醫生特意給調配的,對這種傷口消炎殺菌很有效果。
用大的醫用貼將傷口小心地包紮,海子這才輕輕地撥出了一口一起。
自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至於後面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好轉,那就要看這人的命了。
“隊長,你看,這人現在已經暈了,傷口我也已經簡單處理過了,我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這個,隊長,你看!”
海子回來覆命,還將自己從這人身上發現的檔案遞給了張大彪。
這是一份任命檔案,上面有這人名字,職務以及被分配的地區。
王澤宇,軍工專家,剛從蘇那邊回來,分配到了第二方面軍。
專家?!還是從國外回來的?這可是部隊的寶貝!
張大彪頓時就明白了這人的身份不簡單,這可是國家特意選出來去國外進修的人,他之前好像聽過這麼一耳朵,但是當時的他完全沒想到這人自己還能碰上。
這傷是咋弄的啊,不是要直接送到第二方面軍的嗎,咋會來他們這裡的?
“隊長,應該是被鬼子發現了。”
他們這邊能知道這些人回來,那鬼子他們肯定也會知道,按著老鷹國那邊的說法,一個錢可以抵得上五個師,那這些人鐵定也能值一個師,鬼子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應該是,他的傷口一看就是之前被處理過的,應該是被我們同志給救了,可是在撤離護送的路上又被發現了,這人逃到了這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兩個人簡單的交談中,很快就將這人的經歷給拼拼湊湊湊出來了。
中年人身上蓋著棉被子,被兩個小戰士小心抬著,張大彪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人,按理說他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的路上,這個人帶著上路是很耽誤時間的,但是張大彪也做不出將自己的同志丟在路上不管死活的選擇,也就只能就這麼先帶著了。
現在張大彪就想著能遇到游擊隊,將這人轉手。
海子一路上都圍著這麼一個人轉,在他們離開的第一晚,這人就開始發熱,海子先是給這人塞幾顆小藥丸,這回是退熱消炎用的。
其他時間海子也沒辦法,只能用簡單的物理降溫給這人降著溫。
還好這一路上不缺雪,用一條毛巾裹著雪塊搭在額頭上,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做著,凌晨的矇矇亮中,這人竟然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
突擊隊這次的行軍本就打算著晝伏夜出,凌晨本來還可以趕幾個小時的路,但是這人醒了張大彪就不能置若罔聞,必須要問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才行。
“同志,你好,我是129師386旅獨立團一營營長張大彪,請問同志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張大彪命令部隊原地休整,自己則是帶著海子詢問這位專家的詳細情況。
“你好同志,我是王澤宇,職務保密,請見諒!”
他們這些人的很多訊息都是保密的,真不是他不願意講。
“理解,首長,很抱歉,我們隨意動了你的東西。”
張大彪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看了人家的任命書,直接就將拆開了的檔案遞給人看,最後還很貼心地重新給人放過了上衣口袋。
王澤宇扯動了一下嘴角,乾裂的嘴唇泛出血絲,很是狼狽。
“首長,我們這是要去執行任務,很抱歉不能將您送回我們師部。”
張大彪實事求是,將自己遇到的問題說出,就想看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沒,沒事,找到我們部隊,將我放下,就行了…”
王澤宇斷斷續續地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好的時候都不能不成為拖後腿的,更何況現在自己還吊著最後一口氣躺著!
“好,我們準備往太嶽地區找一找游擊隊,他們熟悉周圍的環境,應該能將首長你第一時間送到師部,那邊的醫護水平更適合首長您養傷。”
張大彪也很著急,他們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偏僻了,一個游擊隊的人影都沒有發現,他都已經決定了,白天的時間就將半個小隊的戰士都給撒出去,就不信了還找不到。
“好!”
王澤宇現在的狀態並不好,雖然有兩床被子的保暖,但是他身體的狀態還是太差了,這一路上的風餐露宿,他現在就是丟了大半條命的狀態。
選擇一處背風處,張大彪先是選擇幾個熟悉這一帶地形的戰士,讓他們在方圓幾里內找一找游擊隊的蹤影,剩下的還讓十幾個人去找一些草料,用來給那些任勞任怨的勞模們增加伙食。
很快,突擊隊就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在蘇繼剛的安排下兩人一個崗哨,分佈在了四周警戒。
王澤宇剛剛簡單的交流耗費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力氣,很快,他就又暈了過去。
張大彪吩咐海子小心照顧之後就去找王根生了。
“隊長!”
“根生,我們現在在哪裡?”
一路上他們繞了不少路,而後半截也因為有王澤宇的存在他們的速度也不快,這個地方顯然並不在他們的計劃中。
“是小石山!”
在這裡原地修整時,王根生就去周圍打量過環境,很快就跟自己記憶裡地點對應上了號。
“小石山,這才一百里,我們的速度完全慢下來了,看來我們今天要早點出發了。”
張大彪也很發愁,為了避免暴露的可能性,一開始他們就選擇晚上行軍,本來計劃的好好的,一天行軍一百二十里(直線距離)左右,他們四天就能趕到目的地,但是沒想到路上會遇到了王澤宇這麼一個變數。
“今天要是能找到游擊隊的同志,我們就可以早出發幾個小時,將昨天拖慢的距離給補上。”
王根生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
張大彪也很希望今天能順利找到游擊隊隊員。
撒出去的二十多個戰士朝著八個方位而去,很快就給張大彪帶回來了一個絡腮鬍子大漢。
“這位是?”
張大彪看著被小戰士帶回來的大漢問道。
“隊長,這位是太嶽區游擊隊隊長白大勇同志。”
“白大勇同志,你好,我是他們的隊長張大彪。”
“張大彪同志,你好,不知道你的戰士們找我們有什麼事?”
游擊隊因為他們的行事特點,隊伍活動區域是一大片山區,並沒有什麼固定的駐紮地,平時那些部隊也不會特意找他們,通常都是他們找部隊幫忙。
“不好意思,我們這次真的是沒辦法,我們隊伍這是要去執行任務的路上,結果發現了一個我們的專家同志,他受傷很嚴重,在這種環境下還是送回醫院才能救他。”
張大彪指著躺在架子上的那個暈死過去的王澤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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