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考慮合章,不知道各位大大有何想法!)
舅哥是上門貴客,自然需要熱情款待。
要是招待不周,會讓外面人覺得陳家沒有教養。
加上啟心還是熙洽的繼承人,前途不可限量,於情於理,都得小心招待著。
陳真對著面前幾個商界代表,道了聲歉,就火速帶著小安子,回到自己的包廂中。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男子坐在次位上,正跟東鄉熱情地聊著天。
這應該就是熙洽的嫡子,啟心。
愛新覺羅家人的長相,都偏女氣。
細長的眉毛,狹長的鳳眼,臉上白白淨淨。
啟心也不例外,絲毫沒有熙洽關外大漢的粗獷氣質。
倒是身上的軍裝,尤其是肩章上面的少將軍銜,襯托出一股英武之氣。
要知道,現在溥傑的宮廷官職,還沒有混上少將。
肅王府的大頭王憲章(川島芳子她哥,頭大),也才是箇中將。
可以看出,熙洽在滿洲國的權勢,有多大!
啟心聽到門響,就轉頭看向門口。
發現門口正站著一位身穿少校軍裝的男人,微笑看著自己。
知道正主來了!
啟心這一次來,就是不放心自家妹子。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自己貴為少將,但也沒有辦法忤逆阿瑪的決定。
門口這個男人,如不出意外,就是自己未來的妹夫,陳家的頂門杆子,陳真。
其實伶仃一看,人長的倒是蠻清秀的,也沒有新京圈子裡傳的浮誇頑劣之氣。
看相貌,倒是個良配!
佟忠見陳真回來,趕緊上前,給啟心介紹道:“六阿哥,這位就是格格的額駙!”。
啟心聞言,立刻起身,對迎面走來的陳真,伸出右手,熱情的說道:“妹夫來了哈爾濱也有月餘,我也沒有設宴款待,真是罪過,罪過!”
“只因軍中事務繁忙,昨天才剛從關東州回來,還請妹夫見諒。”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就當謝罪!”。
陳真自然地握上啟心的手,笑著答道:“哪能啊!哥哥說這話就是見外了。”
“咱們都是吃行伍飯的,軍令一來,就得忙活。”
“快請坐,咱們邊吃邊聊!”。
孫亮站在門口,聽到陳真如此說,就知道可以開席了。
本次宴請的賓客,人數眾多。
所以要員們都安排在包廂,大廳中坐的都是微末小官。
參加喜宴,趕早不趕晚,畢竟目的是過去維持關係,而不是結仇。
所以有得人,中午沒吃飯就來了。
現在都已經快一點了,大家早就飢腸轆轆了。
孫亮對一直跟在身邊的領班吩咐兩句,要他通知廚房,即刻上菜。
領班立刻離開大廳,跑到廚房,通知開始上菜。
新世界飯店是哈爾濱數一數二的大飯館子,手下打雜的服務生,自然不少。
只見這幫手腳麻利的服務生,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出現在各個包廂前,往裡面送菜。
短短三分鐘,各個桌上,都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餚。
賓客們早就餓了,見菜上的差不多了,就立馬挽起袖子,拿起酒杯,謙讓幾下,開始連喝帶吃了。
陳真見狀,對啟心告了聲罪,之後走到大廳的正中央,拍了拍前面的麥克風,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就大笑著說道:“感謝大家蒞臨。”
“也讓這新世界酒店,蓬蓽生輝。”
“來的人,都是我陳真的親朋故友。”
“虛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個吃好喝好!”
“來!乾了這杯!”說完,就將酒杯中的酒,飲盡。
大廳的眾人,齊叫了聲“好”,就將杯子裡的酒乾了。
陳真又挨個包廂敬酒,一圈下來,手裡的酒壺都空了,才回到自己的包間。
包廂中的眾人,都在等待著陳真的歸來。
畢竟他才是主人家,其他人不是客,就是僕,都做不了主。
小安子也拿著酒壺,在大廳,代表陳真挨桌敬酒。
東鄉看菜都上齊,人還沒有回來,外面也吵鬧的不像個樣子。
同時也害怕自己六哥餓到,就有點著急,半站起來,看向門口,見陳真回來,才坐了回去。
陳真將空酒壺扔給佟忠,自己坐在主位上。
給啟心倒了一杯酒,又給東鄉夾了一口菜,就張羅著開席。
喝一肚子酒的陳真,先是墊了幾口菜,將胃裡的翻江倒海壓下去,才笑著端起杯子,對啟心說道:“按輩分,我得管您叫六哥。”
“來,六哥,乾了這杯!”。
啟心也是個酒國高手,端起酒杯也不含糊,直接就喝淨。
酒是開啟話頭最好的輔助工具,幾杯下肚,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
甚至一起開始謀劃起,生財之道了!
說起做生意,陳家是大行家。
加上江上軍主管海關和江上防務,只要有他啟心的簽字,就可以藉助軍艦,將貨品運到各個港口。
便利的一塌糊塗!
原本在大廳敬酒小安子,快步回到包廂,走到陳真耳語了一番,說山本晴明帶著人,還有土肥原賢二的禮物,到了大廳了。
陳真聽到山本晴明來了,也是很高興。
怎麼才能顯示出,自己在日本人哪裡玩的轉。
不就得靠土肥原賢二這張虎皮嗎!
要不然,自己這隻大尾巴狐狸,如何攪動風雨。
陳真也趕忙起身,讓啟心先喝著,說自己馬上回來,說完,就跟著小安子走出包廂。
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悄悄打量著山本晴明,猜測他手裡拿的盒子,裡面是什麼玩意。
山本晴明只是個少尉,芝麻小官。
但他後面的人,卻不能小視,因為他是土肥原賢二的秘書。
他的一言一行,有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土肥原賢二的想法。
而且這小子身後站的人,更讓人膽寒。
哈爾濱誰不認識,內務省特高課的南田雲一。
別看這傢伙文文靜靜的,見誰都是三分笑,可親手用武士刀砍死的抗日分子,已經不下於兩百了。
他有個習慣,一定要親手砍死反抗者。
對外宣稱,說只有這樣才能結束他們罪惡的一生,才能迴歸天照大神的懷抱。
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但關東軍高層,和內務高官官,卻對此人讚賞有加,認為他是特高課之虎。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