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鳳鳴堡嘛?”
安海揉了揉自己疲憊的雙眼,問向早他來哈爾濱多年的張小姐。
聽到安海的詢問,張小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回答道:“於大姐給自己花心的丈夫,修建的一個大遊樂場。”
“想要換回自己花心丈夫的心,但結局有點可悲。”
“不知道,我會不會是這個下場?”說道這裡,張小姐將眼睛看向安海。
安海沉默了。
自己的老婆孩子,就是由這個神秘的女兒送走安置的。
這是管自己要一個答案,一個確切的答案。
但這個答案,自己給不了。
從嘴裡蹦出任何一個違心的字,都是折磨,與她如此,與自己也是如此。
安海的沉默,張小姐看在眼裡。
鮮花從來不缺少,仰慕者,追求者。
感覺是玄而又玄的感官,有些人,見一萬面,也走不到一起。
可有些人,見一面就知道未來的結局。
知道未來甚至毫無用處,因為徒勞地為將來犯愁是可悲的。
但也不能自欺欺人。
安海原以為,自己的弟弟會活到八十歲,在二十歲的時候,自己用壓箱底祖傳的古董字畫,給他娶上一個賢惠的媳婦。
之後看著他擁有自己的孩子,孫子。
但這已經變成了不可能,因為死亡就是終點站。
總結是最可怕的詞語。
安海想起死亡之書的段落。
死亡是生命的勝利!我們寄生命於死亡,因為告別死去的昨天,我們今天才能生存。
我們寄希望於死亡,因為我們知道今天必會死去,才有明天的希望。
我們做夢的時候也是寄生命於死亡,因為能是否定生活。
我們活著的時候寄死亡於死亡,因為活著是否定永恆。
“不知道,或許我們今夜就遠走高飛,什麼也不管。”
“還有可能,我今夜就死在了這張床上,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海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充滿感傷的說道。
張小姐並沒有他的哀愁而安慰他,而是繼續看著他,非常仔細,想要把他的臉上每一個毛孔,都記在心裡。
沉默良久,張小姐從毛衣的貼身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推了過去。
安海雖然還是很感傷,但看到名片上的名字,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噁心。
李菊梅!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他什麼時候來的?”安海問道。
“五點鐘的時候,他說他是你的朋友,給你送東西來了。”
“東西都在這裡!”
張小姐站起身,走到安海的狹窄的小床旁,掀開被子,指著被窩中間的手槍和一個紙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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