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誤,說是三男三女,其實死四男兩女。)
(請大家見諒!)
天津大堡壘的締造者,前列腺造反第一人,哲學大師,吳敬中先生曾經總結過,一句至理名言。
嘴上都是主義,心裡都是生意。
讓人噁心!
在場的人,聞聽此言,都哈哈大笑起來。
忠誠,是背叛的價碼不夠,這些年,地下黨叛變過來的人,也不在少數。
投降的說詞,無非就是那幾個,什麼條件太苦了,連飯都吃不上,還得睡雪窩子等等。
“好了,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佈置的,無非就是皮鞭子沾涼水。”
“不過,這幾位都是電訊處的技術人員,知識分子,手段不能太粗暴。”
“尋找破綻,逐一擊破!”
“文山君,你感覺如何?”
韓又潔笑著說完,之後客氣地詢問伊藤文山的意見。
伊藤文山一直是在後勤部隊,要不是關東軍總部的精銳,全部前往熱河作戰,這個工作也輪不到他頭上。
要說南大營的庫房中有多少油料,他還真知道,但要說,怎麼審訊犯人,他還真不知道。
他跟韓又潔,只是高中同學,並不是特務學校的同學。
因為日本青年的出路就那麼幾條,不是進工廠,就是當兵,進軍校,或者關係深厚的,則會進入政府當文官。
伊藤文山也屬於名門望族,跟伊藤博文有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同屬於一個家名,自然會被照顧一番。
“韓主任說的很好,就按照您說的辦。”
伊藤文山點頭同意,同時在腦海中,想起了特種情報部的芥川部長的話,說讓他到了哈爾濱,事事聽從韓又潔的就行。
這場早會,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碰頭會就是這樣,有時候說的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但話裡面的含義,放到秤上,萬斤不止。
陳真打了一個哈氣,站起身,就想回到房間,補上一覺。
昨天晚上和老三喝到半夜,現在正是迷糊的時候。
“陳處長,跟我一起下去,見一見底下的知識分子們。”
陳真還有沒有走到門口,就被韓又潔叫住,要他一起下去,開始工作。
聞聽此言,陳真是滿臉的不樂意,這可不是什麼好工作,剛想開口拒絕,就被韓又潔攬著手,半拉半拽帶了下去。
伊藤文山看著如此親暱的兩人,臉上浮現奇怪的神色,一種見怪不怪的樣子。
在日本國內,對於貞操,並沒有太看重。
婚內出軌,也是常有之事。
伊藤文山,早就習慣了。
一行人,從會議室走出,有說有笑地往樓下會客室走去。
新京來的同仁們,正在會客室等候,順便享受著今天第一頓飯。
但這三男三女,好像都沒有很好的胃口,都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這六人,分別是電訊處長秘書助理李鑫,譯電科長孫不理。
譯電組長顧寧宇,行政收發專員李曉夢,剿匪司令部大隊長張志國。
最後一名可能是最沒有嫌疑的,電訊處收拾衛生的河濱。
他是一名瘸子,也是一名朝鮮族人,這裡面屬他沒心沒肺,吃的最歡。
陳真透過會客室門上的玻璃,仔細地觀察著裡面眾人的變化。
“看出什麼來了嘛?”
韓又潔見陳真看得津津有味,於是試探地問道。
陳真點點頭,非常認真的回答道:“看出來了,看到了一隻兔爺。”
“不得不說,總部的技術官員就是長得漂亮。”
“那像哈爾濱,盡是一些歪瓜裂棗,前陣子我去江上軍的軍人俱樂部,裡面的服務人員,一個個五大三粗的。”
“也不知道,誰玩誰!”。
如此認真地說著不著四六的話,也就陳大少爺能幹得出來。
周乙這幫人,都在暗自偷笑。
韓又潔也是無奈了,但也不好說什麼。
有人天生是牛馬,有人天生就降生在羅馬。
投胎投的好,幸福到老。
陳真一步入官場,就成為一方實權大員。
你再看跟在隊伍後方的高彬,苦熬了一輩子,也才混上了個科長。
這要是換了誰,也得內心不平衡。
“有點正行,屬下們都在看著吶!”
“走吧,咱們也可以進去了!”
韓又潔制止了陳真還想繼續說青樓諺語的想法,指了指屋內,讓他跟著一起進去。
一行人當中,屬伊藤文山官職最大,出於禮節,韓又潔和陳真,都下意識讓他走到前面。
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沉浸其中,享受著裡面帶來的虛榮。
但這份虛榮,並不屬於他,也不屬於其他人,在它面前,眾人都是過客。
可笑的過客!
會客室內吃飯的人,被門開啟的聲音,吸引過去,但投過去的目光,盡是擔憂。
“各位,休息了一夜,想必現在已經有精神了吧?”
“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打擾你們的早飯!”
伊藤文山的中文,並沒有韓又潔那麼出眾,語調總是往下垂,顯得那麼生硬。
眾人沒有說話,但出於禮貌,將手裡的筷子放到了餐碟上,全都站了起來。
“坐下,吃飯!”
“我跟我這幾位同仁,也沒有吃飯,就跟諸位共同進餐了。”
“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我們!”
伊藤文山坐在靠近門的位置上,可以一覽無餘看清門口的景象。
陳真也沒有客氣,直接拉開距他最近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會客廳中服務的服務人員們,趕緊走出會客廳,端來了與人數相當的餐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人類從茹毛飲血中走過來,在執掌地球之後,就發明了大量輔助工具。
日本算是亞洲西化最狂熱的代表,在正式宴會上,都是刀叉。
鳳鳴堡作為日籍高官們的俱樂部,當仁不讓的作為表率,餐具都是鍍金的餐具。
餐具都已經變成了刀叉,桌子上的食物,自然也不會是白粥小菜,而是牛奶麵包。
陳真不喜歡麵包和牛奶,非常的不喜歡。
他喜歡大米,軟硬適中的大米。
但不吃就得餓肚子,看這個架勢,這場審訊,不知道要進行到什麼時候,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很好的規矩,如果吐沫星子橫飛,換誰也吃不下去。
但是就連瞎子都能看出來,飯桌上的氣氛,很微妙。
早餐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結束了。
“各位,酒足飯飽,咱們也該聊聊正經事兒了。”
伊藤文山用餐巾擦了擦嘴,看著桌子上的眾人,開口說道:“爾玉將軍的行程表,是由各位經手的。”
“現在出現了問題,我受關東軍總部委託,當面詢問你們。”
“希望各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該來的,遲早要來。
陳真靠在椅子上,輕鬆地看著有嫌疑的新京同仁們,想從這六張蒼白的臉上,看出一些門道。
今天天氣不好,陰沉,太陽也被烏雲擋住,看樣子是要下雪。
吊燈微弱的亮光直接落在他們六人的臉上,使這六張面孔顯得越發蒼白而又焦急。
在吊燈燈光的映襯下,看上去像是六個臉色蒼白的木偶。
“長官們,俺冤枉啊!”
“我就是進去收拾垃圾,我這上有老,下有小,還求長官們放我一條生路啊!”
“求求長官們了!”
“求求長官們了!”
最先繃不住的,是河濱,他非常麻利地跪在地上,大聲地哭嚎起來,邊說,邊磕著頭,額頭已經見紅了。
陳真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河濱,若有所思,但也沒有說什麼。
周乙也是皺了一下眉頭,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河濱。
“先把他扶起來!”
伊藤文山非常嫌棄這個雜工。
要不是特種情報部將此人的名字記在名單中,他早就找地方給他解決了。
守在會客廳門口計程車兵,立刻進屋,將跪在地上的河濱抓起來,按在了椅子上,用威脅的眼神盯著他。
河濱被這餓狼的眼神嚇住了,不敢大聲喊叫,只能委屈地抽泣著。
“各位,先看看這個吧!”
伊藤文山從副官手裡拿過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一信封,扔到了桌子上。
信封旋轉了幾圈,就落在了張志國的面前,這位剿匪司令部的大隊長,面色沉重地拿起信封,一把撕開蠟封,掏出裡面的信件。
“這是什麼啊?”
“都是數字,看不懂?”
張志國看不明白,信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數字,於是好奇地問道。
孫不理聽到是數字,就一把將信紙搶了過來,看了一眼,臉立刻就變成苦瓜撞,苦澀地嘟囔道:“這是摩斯碼!”。
“啪!啪!啪!”
伊藤文山鼓起了掌,大聲的讚揚道:“孫科長不虧是電訊方面的專家,一看就知道是摩斯碼。”
“真是高手!”。
聽到是摩斯碼,顧寧寧和李小夢,立刻相互看了一眼,神色也變的緊張起來,但很快,兩人的表情,就恢復正常。
很可惜,這張桌子上,不止有他們,還有一大堆刑偵高手。
剛才的神情變化,被這些人,盡收眼底。
伊藤文山的注意力,都在孫不理的身上,並沒有關注其他人的表情變化,這說明,他還很稚嫩。
孫不理尷尬的笑了一下,而後不說話,而是將紙條遞給了譯電組長顧寧寧。
顧寧寧沒有接,而是先點燃了一根香菸,才接過信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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