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並不是痛苦,而是去撿遺落在地的手套。
“好了!”
“你收集到什麼訊息?”
安海又一次恢復到平靜,彷彿剛才悲苦之人,不是他。
裴欣沒有再去安慰,她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她為了避免這樣的問題發生,早就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上海。
用自己多年的積蓄,在租界買了一個房子,供自己家人安身。
“爾玉並沒有死,但因為傷勢過重,連夜用飛機拉回了東京,準備醫治搶救。”
“爾玉有皇室血統,軍部的大佬們,都很上心,責令關東軍必須找到行刺的幕後主謀!”
裴欣身為記者,自然有第一手訊息渠道。
這都是關東州警務部長助理透漏的,這個傢伙已經讓裴欣她徹底拿下,只要有風吹草動,都會給她打電話。
安海並不關心爾玉這個傢伙的後續,因為他已經出局,現在再去談論他,毫無意義。
“還有吶?”
裴欣立馬反應過來,明白安海想知道什麼。
“不可能是崗村寧次。”
“他可是皇道派的金疙瘩,不可能派他到前線。”
“再者說,岡村寧次已經策劃了今年的冬季大清繳,武藤信義不會讓他離開新京的。”
“剩下只有一個可能..”裴欣遲疑了一下,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
“板垣徵四郎?”
安海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想到那個矮小的屠夫。
“對,就是他!”
“小磯國昭馬上就要前往大連,協調第四兵團的衝突,而後前往朝鮮,去談航運問題。”
“剩下的人,不能說是酒囊飯袋,但也是能力平平。”
“根本承擔不了,前線主帥一職。”
“按道理來說,武藤信義應該挪地方了,熱河前線,打的可並不順利。”
“奉軍可真想打回老巢,自己看家的第七團重炮團,三個榴彈炮營,都拉出去了。”
“但紙面上的實力夠了,真實的戰鬥力,不得而知。”
“這一個五十多場的軍事摩擦,奉系可是輸多勝少。”
“聽說現在,張少帥聽了光頭的意見,搞起了曾國藩那套,結硬寨,打死仗。”
“在平衡中,找到關東軍的破綻!”
裴欣一想到奉軍的戰鬥力,心裡就一陣哀嘆。
身為中國人,當然希望自己國家的軍隊,所向睥睨。
但這一百年來,軍隊就沒有給國家,支撐起脊樑骨。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我們是情報外勤,不是軍人,熱河的戰事,不歸我們管。”
“而我們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搞到進攻計劃,讓前線的同志們,少了流點血,比什麼都強!”安海冷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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