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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到頭,哪有閒著的時候,我感覺我在床上待的時間,還沒有辦公室時間長。”
“還都是無關緊要的瑣事,真是頭疼!”。
聽到陳真年輕稚嫩的話,丁青也是哈哈大笑。
陳家雖然豪富,但的確是官場新晉家族,就算他老子,當的也是裙帶官。
可丁家卻不同,他家往上數四輩,都是官場中人。
雖然祖上最高也就是做過一任知縣,但這官場內的彎彎繞繞,比誰都明白。
“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
“我承認,衙門口的大部分公務,都是瞎扯淡。”
“公文送來送去,也沒有辦成任何一件事兒。”
“但是,這就是學問,做主官的學問!”
丁青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中,搖頭晃腦地品嚐了一下,才故弄玄虛的說道。
對於當官,陳真的確是個新手。
聽見有前輩願意指點一二,於是趕忙懂起事來,雙手端起酒瓶,給丁青滿上了一大杯,諂媚地說道:“丁哥,您趕緊說。”
“給我指點一下迷津!”。
丁青趕緊攔住陳真倒酒的手,不讓他繼續倒下去,大著舌頭說道:“老弟,你真是門外漢啊!”
“不對啊,你家老爺子應該給你找個師爺,光靠你們兩個年輕人,根本成不了氣候。”
“一個主官的權利,在於他手下有多少人。”
“你督察處,兵弱將少,根本不成氣候。”
“看,高彬就是最好的例子,哈爾濱一共有十五個特務主任,他們手底下的兵,都已經被他要走了。”
“要是我,我就會先下手為強,把他們都收攏到自己的手中。”
“保安科屁大點地方,根本沒有錢和位置,這個時候,你不幫幫他?”。
陳真以為丁青有什麼真知灼見,可說來說去,還是給高彬下絆子。
但這個煽風點火的傢伙說的沒有錯,高彬手上根本沒有多餘的資源,養數量繁多的手下。
他現在能維持住局面,是因為高彬是有喜歡返回特務科的,雖然只是副科長。
但這個位置,是圍剿赤黨最前沿。
危險最大,功勞也是最大。
可高彬真就能返回特務科嘛?
陳真是持反對意見的。
高彬接手了審訊任務,就沒有辦法離開鳳鳴堡,去調查名單。
這裡對於陳真等人是監牢,但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高彬和韓又潔的監牢。
監牢的意義,便是鎖住人的自由。
無法離開,也就沒辦法參與,不管他身後的大人物,是如何保證,他也無法從名單調查的功勞中分得一杯羹。
那高彬只能在鳳鳴堡方面,尋求突破。
韓又潔手裡有證據嘛?
陳真持保留意見!
以韓又潔的性格,她絕對不會怎麼含情脈脈。
雷霆手段,菩薩心腸?
要說是別人,陳真還真有可能認為,萌發惻隱之心。
要清楚,韓又潔接手的培訓,就是為日本軍方的侵略行為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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