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也是一種貨幣。
如果將美麗換算成百分制,俞秋煙的美麗,可以打到八十五分。
這已經是很高的分值,是那種走到大街上,會有男人直勾勾盯著的魅力。
一女美,百人求,這是正常事。
這樣的邊走邊想,陳真回到了房間,手剛碰到門把時候,心生一計,決定把這這場戲演全。
俞秋煙正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心裡還在擔憂陳真的的情況。
門突然間被推開,陳真冷著臉走了房間,俞秋煙被開門聲,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說,你跟高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真私下底揮了揮手,而後暴怒的喊道。
俞秋煙一瞬間就明白過來,美女的演技都好,立馬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因為待在屋子裡,她並沒有穿長褲,而是赤裸著大腿,潔白的大腿,立刻變的青紫。
因為用力過猛,俞秋煙輕輕地吸了一口冷氣,眼淚快速從眼眶中滲出,大聲的喊道:“王八蛋,你冤枉我。”
“要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早就去當人家當家少奶奶了。”
“跟著你,錢沒有花你多少,還背了一個騷狐狸精的名頭,都虧死老孃了!”。
見到俞秋煙一秒鐘入戲,陳真用手在身前豎起大拇指,而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到梳妝檯的玻璃上。
玻璃隨聲破碎,散落在地面上,巨大的聲響,整個鳳鳴堡都能聽到,不用說,躲在監聽室內的韓又潔。
韓又潔也對陳真不放心,但這種不放心,並不因為公事上,而是生意上。
上一筆的走私分成,已經讓韓又潔管控不住自己貪婪的內心。
眼睛不管多大,都能陷入真金白銀中,拔不出來。
混跡特種情報部多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出生入死的活,全是她們這幫沒背景的。
升官發財,反倒不會找她們,而是讓那幫有關係的內勤頂替了。
晉升之路就是這樣,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但這話說回來,那就是,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真踏馬操蛋!
既然升官無望,那還是用手裡的權利,多能一點實惠吧!
陳真氣勢洶洶的回到房間,找俞秋煙算賬,也打消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
高彬嘴裡說的陳真有嫌疑,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兒子,沒有將俞秋煙納為二房,無能狂怒而已。
得出結論之後,韓又潔就摘下耳機,趕忙跑去當和事老。
陳真將房間中能砸的,全都給砸了,而後扯開自己的襯衫,氣喘吁吁的說道:“你..你..你可氣死我了!”
“看我不打死你!”說完,就抽出自己的褲腰帶,假意要抽俞秋煙。
牛皮褲腰帶,抽在身上,就算是假裝,也會很疼。
俞秋煙果斷就選擇溜了,圍著床邊跑。
這場景不太像是夫妻倆大家,反倒是小情侶做遊戲。
門口圍著一大堆人,丁青和張恩銘也在其中,雖然平日裡稱兄道弟,但畢竟是小夫妻倆吵架,屬於家務事,不好參合,只能在門口磕著瓜子。
“老張,你說咱們不進去勸勸?”丁青邊磕瓜子,邊用肩膀撞向張恩銘,小聲的問道。
“這事兒,咱們就別參合了!”
“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別到時候,咱們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不過要說挑撥離間,高彬這孫子是行家裡手。”
“人家小兩口,早上還是好好的,從審訊室出來,就要鬧翻了。”
“各位,你們都留點神,高彬這個王八蛋,跟咱們不是一路的,出了事兒,沒有人包庇打圓場!”
張恩銘也不是什麼好人,三繞兩繞,就繞道高彬身上,將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被扣在這裡的人,肚子裡面都是一下子怒火,日本人和武藤機關他們不敢得罪,甚至不敢說出怨言。
可對於職位低於自己的高彬,他們可就不客氣了。
吃軟怕硬,是這幫人的生存法則。
見了兔子就開槍,見了老虎就燒香。
都不是一群好東西。
“張哥,咱們到底該咋整啊?”
“在這裡待著倒是行,有吃有喝,就當度假了。”
“可兄弟們手裡都有公務,警備司令部的王得文,讓我們一起下鄉剿匪,我這都出不去,違抗了軍令,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靠牆邊站著的,是東署的行動隊隊長趙濤,同時是興安軍的軍務參謀,他現在是愁容滿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恩銘用眼睛橫了趙濤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發現你膽子挺肥啊!”
“王得文領兵你都敢跟?”
“咱們的王副參謀長,那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也踏馬的邪了門。”
“廢物點心一個。”
“要是去打鬍子,這還可以,去打山上的義勇軍,呵呵!”
“你小子剛娶二房吧?小心別便宜了別人!”。
眾人聞聽此言,立馬鬨堂大笑,有嘴損的,還拍了拍趙濤的肩膀,嘲笑道:“兄弟,還是算了!”
“您要是丟了命,家裡的妻兒老小,不知道便宜誰吶!”
“這要是你老婆找了個小白臉,住你的房子,睡你老婆,花你錢,打你兒子。”
“就算是在地府,你也不能閉眼啊!”
“哈哈哈.....”。
趙濤是被這幫王八蛋,氣的滿臉通紅,推開搭在肩膀的手,大聲罵道:“滾一邊去,都當是你老婆吶!”
“靠,咱們就在這裡熬著吧!”
“等衙門裡找到替代咱們的人後,咱們在出去,那時候別說老婆孩子了,咱們都得上火車站去拄棍要飯去!”。
趙濤的話,點醒了張恩銘等人。
衙門口,公務繁忙,一個蘿蔔一個坑。
雖然不至於缺席兩天,屁股底下的位置,就被人替代了。
但公務沒有人辦,的確很成問題。
他們這幫人,都還想進步,想要往上爬。
如果仕途因為這點小事兒卡住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的確不能這樣等著了,趕緊讓他們審,咱們也早點回家!”
丁青是第一個接受審問的,高彬也沒有問什麼正用的,自然有點不耐煩。
其實,這都是表面原因。
深層次原因是,這不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裡,他們空有一副架子,一點權利都沒有,就是紙老虎。
這讓這幫權利動物,很沒有安全感!
“諸位,都在吶!”
“高科長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快輪到各位了,回去休息吧!”
韓又潔看著門口堵著的一堆大老爺們,嫌棄之色,溢位言表,出言驅趕了他們。
丁青這幫人讓趙濤說的心煩意亂,也沒有時間看陳真的熱鬧,都回到房間,等待著高彬的審問。
韓又潔見門口的人,都走光了,才上前一步,敲了敲房門,等了一秒,才推門而進。
屋子內一片狼藉,能搬動砸碎的,都躺在地毯上。
陳真坐在床上,氣喘吁吁,手裡拎著牛皮褲腰帶,雙目赤紅的看著躲在窗邊的俞秋煙。
此時的俞秋煙,狀態也不是很好,妝都花了,汗水在臉上流淌,可想而知,剛才的戰況是多麼激烈。
“陳處長,消消氣!”
“這裡不是您的309號大宅,人多耳雜,要不是在監禁期,現在就傳的哈爾濱那都是!”
韓又潔也最反感家長裡短,但這也分人,畢竟陳真是她目前最大的合作伙伴。
陳真站起身,長吁一口氣,將自己的褲腰帶重新系了回去,強顏歡笑的說道:“讓韓主任看笑話了!”
“大丈夫,妻不賢,子不孝,乃是尋常之舉!”
(個人十分不認同這句話!)
“只是沒想到,讓小人抓到了把柄,搞出怎麼多的鬧劇。”
“罪過啊!罪過!”。
韓又潔因為肚子越來越大了,腳有些浮腫,不能久站,就拉來一把椅子,用衣袖把上面的茶杯碎片掃開,費力地坐了進去。
男女有別,陳真也不好上前扶一把,只能看著她費勁巴力的坐好,才開口說道:“我記得你是頭胎。”
“注意好身子啊!子嗣是大事兒,馬虎不得!”。
韓又潔坐正,笑著感謝道:“謝謝關心,的確是頭胎。”
“要是沒有老鬼這檔子事兒,我就留在新京備孕了。”
“可事關緊急,只有我對東北黨部熟悉,特種情報部和河本先生,都認為,這是老朋友所為,所以就讓我過來。”
“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蘇聯代表團這檔子事兒,就耽誤下來了!”
“對了,您也是獨生子,現在還沒有子嗣,家裡面一定很急啊!”。
陳真聽到這裡,看了一眼俞秋煙的肚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光急有什麼用。”
“肚子也不爭氣,到現在也沒有個聲響。”
“這也是婚約提前的主要原因,的確得有個繼承人啊!”。
這些不鹹不淡的話,不管是說的,還是聽的,都很心煩。
俞秋煙還躲在窗邊,小聲的假裝哭泣,但直翻白眼,他們是這兩天才在一起的,要是能有孩子就怪了!
“這裡亂,韓主任過來,一定不是光勸架的,咱們換個地方聊!”
陳真見韓又潔不說話,只是用眼睛打量著屋子,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應該不是光來勸架的,還是要找自己聊公事兒。
韓又潔剛坐下,又很快地站起來,點頭同意道:“去會議室吧,哪裡安靜,也沒有多餘的耳朵!”。
陳真將襯衫的扣子繫上,對窗邊的俞秋煙冷冷的說道:“別哭了。”
“讓人處理一下屋子,你也收拾收拾,回來我們在好好聊聊你的問題!”說完之後,陳真就跟著韓又潔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進會議室,各自找椅子坐下。
“陳處長,您對老鬼的案子,有什麼看法!”韓又潔也沒有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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