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罪人,我問了編輯,就是需要時間!)
(太愚笨了!)
(我對不起大家啊!)
盧靜雲雖然嘴上讓東鄉警惕陳真外面的女人,但也沒有什麼實際辦法,也就是嘴上一說。
可萬萬沒有想到,在沒有外人的香水店,還能碰見小姑子的大冤家。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衝了太歲,怎麼遇見這個煞星!
氣氛十分的尷尬,要不是佟忠在前面擋著,幾人會更加難堪。
“小姐,您不是說陳先生一會兒過來吃飯嘛?”
“香水還是改天陪您出來買!”
小白菜也看出來情況不對,加上肚子餓的咕咕叫,立刻勸阻道。
這話還不如不說,陳真兩個字,就像冰雪滑進油鍋,立刻就炸了鍋。
東鄉和盧靜雲的眼睛立刻回到俞秋煙的身上,想要確定,此話是否是真。
佟忠也是無奈了,本以為能輕鬆擺平,誰曾想,這個小丫頭幫了倒忙。
俞秋煙也是被小白菜蠢瘋了,但想著時間快到了,也就點點頭,對著佟忠說道:“麻煩佟管家了。”
“檔案和錢不著急,您交給安哥就好。”
“我也不在這裡煞風景了,告辭!”。
說完之後,俞秋煙就拉著小白菜,離開了香水店。
佟忠見俞秋煙主僕倆離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走回東鄉和盧靜雲的面前,彎腰說道:“夫人,六格格,香水會由專人送到六少爺的府上。”
“車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起駕了?”。
東鄉沒有說話,還是在盯著俞秋煙的身影,挪不開眼睛。
盧靜雲也聽到了陳真來到的訊息,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姑子想什麼。
東鄉在自己家住快小兩個月了,陳真除了讓他的表弟和佟忠的來送些日常禮物,就沒有露過面。
要不是有照片,想必東鄉都快把這個未來丈夫的臉,都忘記了。
“東鄉,咱們走吧!”
“婚禮馬上就要到日子了,咱們還有得忙!”
盧靜雲心裡嘆了一口氣,走到東鄉身旁,環住她的手,小聲勸阻道。
東鄉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穿上自己的大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香水店。
陳真不知道香水店內發生的一切,他正在仔細觀看天野六郎送來的情報。
原來對於鵪鶉的調查,從三二年就開始了。
奉天特務機關破獲了一處地下交通站,從繳獲的電文中,第一次知道了這個代號。
而後開始集中精力,還專門成立調查組,就是想抓住這條大魚,但效果不顯。
不止沒有抓住這條大魚,反倒是讓這個傢伙,接收了奉情局的大量骨幹,開始指揮情報刺殺行動。
潛伏在滿鐵的關東軍情報人員,都上了鵪鶉的必殺名單,死了十幾個高階情報人員。
情報工作,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情報傳遞。
關東軍從德國進口了十幾臺大功率電子偵察車,基於以前的電報波段,終於找到常跟鵪鶉聯絡的電臺,知曉了鵪鶉的行蹤。
這也是松江火車站搜捕的情報支援之一。
除了鵪鶉的情況之外,剩下的就是蘇聯代表團來哈爾濱的原因,和武藤信義隨從秘書室的基本情況。
其他兩樣,陳真不太感興趣,不管鵪鶉是不是袁老五,都要放一馬,甚至暗中幫幫小忙,扯一扯韓又潔的後腿。
在東北,抗日武裝越來越少了,都是中華兒女,能幫一把,就要幫一把。
當然,前提情況是,這夥人是真心對付小日本鬼子。
他真正關心的是,蘇聯代表團來的目的。
情報中,有一份中東鐵路公司的詳細資料,沿途的站點,運營情況,財務營收,中俄人員構成。
如此重要的情報中,摻雜一份鐵路公司的報表,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除了中東路情況說明外,還有大連、旅順兩港的海運說明。
大連港和旅順港,主要承接南洋和日本,朝鮮貨物,是東北最大的兩處港口。
蘇聯這些年,一直把觸角伸東南亞,就是為了解決,巨大的糧食缺口。
烏克蘭平原的旱災,已經人盡皆知,從東南亞這個糧倉解決災荒,是個合理決定。
可關東軍將大連港,旅順港看得比命根子都重,甚至都沒有將它們歸到滿洲國,而是單獨成立了關東州,自己直接管轄。
關東軍領頭將領的軍功,都是從沙俄身上撈到的,對蘇聯也沒有什麼好看法。
加上,日本國內現在也不好過,地下運動一浪接著一浪,米價一天一個價,老百姓都快吃不起飯了。
對於勞苦大眾來說,共產主義理論,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他們渴望著公平,渴望著美好的生活,渴望著自己的子孫,可以逃脫宿命的輪迴。
這讓文官政府和軍部的大佬,頭疼不已,只能用皇道思想來抵抗,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皇道派一步步做大,成為日本思想的主流。
對於這樣的敵對勢力,關東軍不會放鬆警惕,單單一條鐵路的歸屬權,不會有怎麼大的讓步。
給陳真的情報,一定是被刪減過得。
這裡面,一定隱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陳真放下手上的資料,靠在椅子靠背上,平靜的思考著。
鐵路,港口,蘇聯代表團。
這些是代表利益,國家利益,生意利益。
但這些,跟南京政府有什麼關係?
能讓鵪鶉犧牲錢中山這樣的重要棋子,也要參合進去,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變化。
人站在門外的時候,會想象未知房間的格局,構造,面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這些看似合理的推斷,沒有任何的邏輯,純屬瞎猜。
不開啟門,永遠都不知道對與錯。
剛開始的時候,陳真就是局外人,沒有進入房間的權利,再說,這一看就是回報率很低的任務。
要不是花谷正要求他每天都來,陳真他就跟王得文下鄉清繳去了。
不親眼見到山上的同志們收到物資,他也放心不下。
可沒想到,貨還沒有送上山去,反倒門自己開了。
門內門外,風景大不相同。
陳真之前的推斷,真是四六不靠,一點都沒猜中。
但他心裡明白,這份情報,一定要想辦法傳回蘇區,交到最高決策層的手中。
想到這裡,陳真抓起電話,打給了督察處的秘書室,詢問小安子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陳真也沒有太為難這幫年輕的手下們,只是讓他們找到小安子,讓他儘快回到大興旅館,而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看著情報。
小安子站在專門的銷燬室內,看著炭盆中的照片,一點點的燃燒殆盡。
周乙也站在他的身後,默不作聲的抽著煙。
“菸絲送回老家了嘛?”
小安子見照片燒乾淨,就走到窗戶旁,推開玻璃窗,招呼著周乙過去。
周乙走到窗戶前,沒有說話,謹慎地點點頭,表示已經辦妥。
小安子將頭伸出窗外,看著樓底下忙碌的警探,感覺無比的刺激,笑著扭頭說道:“那是最地道的莫合煙。”
“是一個鄂倫春族的老煙匠,用手烘乾的,火候絕對可以。”
“最好專門派個人,送回老家,世道無常,兵荒馬亂。”
“什麼事兒,都不能紙面上指揮!”。
借物育人,這是一種談話的技巧。
小安子自詡是個聰明人,周乙也不愚笨,自然聽出他的話有所指。
“放心,家裡有個老煙槍,他們比我更關心這匣子煙。”
“早就派人來取了,不用擔心了!”
周乙將煙抽完,隨手在窗臺上碾滅,扔出窗外,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事情已經辦完,小安子也沒有多逗留,便走回秘書室。
“室長,剛才處長打來電話,問您去哪了,讓您趕緊回大興旅館!”
秘書室的文員張欣一直守在辦公室的門口,見到小安子回來,就趕忙上前彙報。
聽到大哥找自己,小安子有點納悶,但很快明白過來,是有新的任務了。
“先去忙吧!”
小安子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用專線撥通了陳真辦公室的電話。
“事兒辦完了嘛?”
“處長,辦完了!”
“回來吧,有要緊事兒!”
短短交流幾句之後,小安子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穿上風衣,吩咐手下幾句,要他們有檔案,就送到大興旅館,而後離開警視廳的大樓。
高彬一直坐在監聽室內,聽著小安子和周乙的對話。
他之前派出去監視俞秋煙的手下,昨天晚上就沒有了動靜,已經派人去找了,只是還沒有訊息。
“就聊煙的事兒了?”
高彬扔下耳機,費力抬了抬自己受傷的胳膊,因為疼痛,咧了一下嘴角,小聲地問道。
保安科的監聽組長孫旭,聽到上司發問,不敢怠慢,趕忙上前一步,回稟道:“我已經派人監聽了督察處秘書室的全部電話。”
“剛才,陳處長打來電話,但因為是專線,監聽不到其內容。”
“而銷燬室內,一直都有監聽器,二十四小時不停歇把控。”
“這是劉室長第一次在銷燬室銷燬檔案,而且檔案科也沒有登記。”
“我還發現,周隊長最近跟劉室長接觸,非常的頻繁!”。
聽著孫旭的彙報,高彬不發一言,思考著兩人有什麼揹人的勾當。
孫旭也是從七臺河跟過來的老人,知道老上司的習慣。
他老人家思考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斷思路,自己還是消停待著吧!
“你的監聽器,能堅持到那天?”
高彬手上沒有什麼證據,去證明周乙和小安子,有什麼違規舉動。
可就這樣放過督察處的人,他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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