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
(我是罪人啊!)
(三天六斤酒,徹底迷糊了!)
(春節假期徹底結束,正常更新了!)
(這兩天合章,請大家理解!)
王婷從韓又潔的辦公室內,疲憊地走了出來。
時間已經到午夜,這是匆忙的一天,她從早坐到晚,幫著韓主任處理完一大堆的公務。
案牘工作比大搜捕都累,王婷一想到那一大摞檔案,就感覺頭皮發麻,忍不住加快腳步,離開大興旅店。
走出旅店,王婷在進出登記本上,認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自從離開督察處之後,她就失去了不少的特權,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隨意進出,只能履行繁瑣的手續。
但如果只是進出方便,王婷她還能忍受。
讓她肉痛遠遠不止這些,前天中午,自己母親打來電話,說有人送來一大堆禮物。
剛開始她還洋洋得意,臨近年關,有人登門送禮,這是件好事兒。
可她回家一看,發現送來的禮物都是飽含深意的,就差把割袍斷義四個字寫在禮物盒上。
最後生怕自己看不懂,留下了一封信,通知她,保護費取消了。
督察處可以直接管下面的警局、警署,地痞流氓就喜歡跟這些大機構合作,這樣他們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陽光下。
王婷脫離了督察處,加入韓又潔的行動小組,暫時屬於武藤機關的編外人員。
對於職業規劃來說,她屬於上升了一大步,可對於外面的幫派來說,王婷屬於失勢了。
既然失勢,那就沒有投資的必要了,這幫小癟三,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見人下菜碟。
算了!都是身外之物!
以後自己成為大人物之後,這些錢,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門口的衛兵,還是一如既往地板著臉,但這也不能怪這幫小夥子。
雖然是兩個小時一倒班,但哈爾濱的室外溫度,平均可以達到零下三十度。
最冷的時候,也就是現在,能達到零下四十度。
一陣凜冽的寒風,可以把人的臉變的鐵青,凍得面目可憎,人神共憤。
王婷簽好字,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低著頭,往停車處走去。
大興旅店內還是燈火通明,時不時有音樂傳出來。
但這一切都跟王婷無關,今天是她的生日,全家人都在等著她吃飯,慶祝她的二十三歲生日。
掏出鑰匙,擰開車門鎖,一屁股坐進去。
車內車外一樣冷,四周寒冷而又清澈。
在骯髒,昏暗的街道上方,在一個個黑色屋頂的上方,是幽暗的星空。
王婷打了半天的火,才將車打著。
這臺車,是三菱的最新款,透過陳家的商行,以最優惠的價格購買下來的,裡面都用了整塊的實木,並且擁有最先進的暖風系統。
但它有一個小缺點,那就是暖風需要等幾分鐘。
短短幾秒鐘之後,她就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纖細,潔白的手指,開始感受到刺痛。
王婷將手指放在暖風口上,期望發動機內迸發的熱氣,烘一下手,驅趕這個寒意,可沒有想到杯水車薪。
車窗上的冰霜開始消退,因為水珠,變的模糊。
王婷找出一塊母親早先備好的麻布,草草地擦拭了一下車窗,讓它重新眼睛明亮。
在車裡坐了五分鐘,熱乎氣才起來,方向盤也不像五分鐘之前那樣,拒人千里之外。
離合,掛擋,前進。
王婷快速將車子開出大興旅店的周圍,往鐵東開去。
...
小安子一直站在窗戶口,如同觀看電影般,看著王婷離去。
他今天同陳真一起,整天都在大興旅館待命,韓又潔一如往常一般,沒有給督察處的任何的任務。
除了看看進出人員的名單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事兒。
陳真倒是滿不在乎,多幹多錯,少幹少錯,本就是福禍難料的任務,沒有必要過度傾注精力。
天野六郎倒是有點臉色難看,但抓捕任務已經交給韓又潔,就不能過多越級指揮,只能寬慰了陳真幾句,就去忙自己的了。
小安子有點憤怒,但又因為自己莫名的憤怒,感到好笑。
潛伏者因為不被信任,感覺到憤怒。
這是天下最好笑的黑色笑話!
“大哥,我出去買點醬肉,今天是咱們倆值夜班,晚飯需要在旅店對付一口。”
“好,我知道了,早去早回。”
“順便帶點幹豆腐回來,好陣子沒吃,有點饞了!”
“嗯,知道了!”
小安子放下自己的電話,就拿起了自己的軍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人走在走廊之中,不停地跟相熟的同事、下屬打招呼。
他沒有立刻出門,而是走到廚房,對著忙的熱火朝天的大廚訂了幾個菜,要大廚四十分鐘之後送到陳真的辦公室。
現在旅館之中都是,能決定人生死的大人物,大廚混跡餐飲業多年,自然輕重,不敢得罪,連忙點頭稱是,說保證完成任務。
安排完飯菜,小安子從廚房的後門走了出去,徑直向停車場。
督察處為了執行任務,將處裡一半的車都調派到大興旅館,以備不時之需。
而這些的鑰匙,都被小安子把在手裡。
隨便開啟一輛,點火開出院子,門口的護衛開啟手電筒,照向車內,發現是小安子,就趕緊抬起路障,趕緊放行。
天寒地凍,路上根本沒有人,小安子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到張海醬肉的店門口,趁著醬肉店沒有關門,買了一大堆燻醬熟食。
小安子付完錢,就走出了醬肉店,與他剛進去的時候不同,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人。
“情況如何?”
小安子拉開車門,將手裡的燻醬放到後車座上,才回頭看向這幫沉默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聽到了小安子發問,立刻上前一步,看了看左右,小聲地稟報道:“老闆,貨物已經到家了。”
“我派了兩個好點子,正在暗中觀察,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到家了!
小安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淡淡說道:“到家了,那就幹活。”
“雖然說好飯不怕晚,但也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否則就糊鍋了!”。
眾人點頭,而後上各自的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
王婷回到家中,已經是七點多了,全家人都坐在大圓桌旁,磕著瓜子。
年幼的弟弟眼睛最尖,一眼就瞧見了剛推開門的姐姐,站起來,大聲的喊道:“爹,娘,大姐回來了!”。
王樹仁正在看報紙,聽到自己小兒子吵吵嚷嚷的,也是眉頭一皺,略顯生氣地放下,不滿地說道:“吵吵什麼!”
“這大晚上的,鄰居們不睡覺啊?”
“大姑娘,趕緊進屋,別凍到了!”
訓斥了一句小兒子,王樹仁轉眼看向門口脫風衣的王婷,眼神中,都是慈愛。
王婷早就習慣了,把風衣掛好,就走到桌子旁邊,揉了揉弟弟的頭,笑著說道:“爹,你們咋不先吃吶?”
“我不是打電話說,我今天可能晚回來一點嘛?”。
王母笑著搖搖頭,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溫熱手巾,使勁地擦了擦王婷的手,笑著說道:“你爹不讓動筷子,說等你回來。”
“知道你愛吃秋林的蒜香紅腸,老頭子下班就去排隊,終於給你買到了。”
“今天天冷,大鼻涕都凍出來了。”
“鼻子下面流的老長...”
王母的絮絮叨叨,讓王樹仁顏面大損,不滿地咳嗽了兩聲,大聲地說道:“瞎白活什麼吶!”
“大姑娘餓一天了,趕緊吃飯。”
“今天是生日,你媽特地給你炸的茄盒,你最愛吃的。”
“趕緊吃飯,我都小忠子都快餓死了!“。
王婷笑著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老爹,刀子嘴豆腐心。
雖然一生都是個官迷,但對待家人極好,還有稍許的正義感。
王樹仁見眾人落座,就站起身來,從腳旁的水盆中,拿起一壺溫好的酒,站起來,笑著說道:“今天老二在醫院值班,實在回不來。”
“不過菜都已經留好了。”
“你妹妹是第一個月上班,實在不好請假,大婷你別挑理。”
“她給你織了一條圍脖,就在你屋子中,大紅色的,非常喜慶,羊毛的,那得老暖和了!”。
王婷沒有挑理,反倒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妹妹,才十八歲,從護校畢業。
託了關係,送到哈爾濱中心醫院擔任護士,福利待遇非常不錯。
剛上班一個星期,的確不太適合請假,容易給同事們一種不好的印象。
“好了,吃飯!”
王樹仁先給王婷倒了一杯酒,而後又給自己老伴倒了一杯,之後給小兒子夾了一筷子肘子肉。
王婷喝了一口酒,感覺辛辣無比,直皺眉,但還是乖乖地嚥進肚子裡。
王家人晚飯都沒有吃,就是在等王婷回來,聽到王樹仁下令開飯,就一起動筷。
屋子中熱鬧,順著空氣傳到了屋外,彼此之間的愛意,都能將外面的風雪融化。
相較於屋內的其樂融融,屋外就有點寒風刺骨。
小安子看著不遠處的屋子,也能隱約聽屋內的歡聲笑語,她靜靜地站在原地,手指上夾著一支菸,靜靜地觀望著。
“老闆,我們現在動手?”
領頭的黑衣人站在小安子的身後,輕聲問了一句,而最後面的幾人,正在熱火朝天地搬運著木箱子。
小安子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靜靜地湊了一口煙,而後扔在地上,轉過頭,眼神飽含深意地說道:“你真是位冷血的人。”
“他們正在闔家團圓,這時候打斷,不會不太殘忍了?”。
這是文學系畢業生的共有毛病,感性上來了,就會如同一位詩人,對世界萬物都滿眼慈悲。
領頭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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