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年,橘子給大家拜年了!)
什麼叫有眼色?
這就是叫有眼色!
小安子還沒有說什麼,蔡真就找好了回絕的藉口。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事關橫路長官,的確不能含糊了事。”
“你抓緊審一審,看看到底牽扯多深,儘快給我個答覆!”
小安子心裡都要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冷著臉,讓蔡真加急審問。
“明白,我立刻去審問!”蔡真立刻回答道。
小安子結束通話了電話,走回到沙發旁,對正在喝茶的韓又潔,滿懷歉意的說道:“韓主任,這人還真不能讓你帶走啊!”。
聞聽此言,韓又潔喝茶的動作,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而後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冷笑的說道:“劉室長,看來我這個面子,在您這裡,不太好使啊!”
“特種情報部的線人,你們都敢抓,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韓又潔接二連三的挑釁,讓小安子徹底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非常認真的說道:“韓主任,敬重您的過往,我才再三忍讓。”
“橫路長官遇刺案,目前是督察處的第一要案,一切事務都需要為其讓路。”
“您要是有特種情報部的手令,花谷將軍的手令,或者土肥原將軍的手令,我立馬放人,絕無二話。”
“韓主任,我說句犯忌諱的話,您一沒手令,二沒授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跑到這,要我放人。”
“是不是有點太仗勢欺人了?”。
三言兩語的交鋒,讓場面一下子就變冷了下來。
王婷見兩人劍拔弩張的狀態,明白誰也不會再讓一步,於是站起來,輕聲打圓場道:“劉室長,韓主任並不是這個意識。”
“馬努西夫是即將成立外蒙支隊的司令官,任命已經在審批中,不日就會下達。”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司令官被槍斃了,可就鬧出大笑話了!”
“劉室長,您說是不是?”。
孩子長大了。
居然會耍公門太極了!
小安子在心裡感慨著。
王婷算是小安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實習警探,到現在人人畏懼的鷹犬。
而這個培養的過程,僅有短短的三個月。
雖然她現在已經叛出督察處這個小陣營,但也不能掩蓋她的出眾才華。
一入公門深似海。
官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有些人窮極一生,都沒有搞明白裡面的分寸,但有些人一進入,就如魚得水,乘風而起。
用老話來講,就是天生幹這事兒的材料。
“外蒙支隊?”
“韓主任這是要建功立業啊!”
“我們哈爾濱警視廳督察處,本不應該擋韓主任升官發財的路。”
“可這件事兒事關重大,我可做不了決定,不如等我大哥病好,咱們再合計合計?”
小安子繼續打太極,想要把馬努西夫的事兒往後拖,等到陳真的完全病癒再說。
理由妥當,秘書室長是當不了處長的家,無法做出關鍵決定。
但這件事兒,放在他劉安身上,就不成立。
誰不知道,劉安是陳真的表弟,是從小在陳家長到大的,可以把他們合二為一的看。
“我現在要見陳處長!”
韓又潔猛地站起身,冷冷地說了一句,便往樓上走。
這般不按常理的出牌,讓小安子猝不及防,想要攔住韓又潔,但身前的茶几擋住了他,晚了一步。
韓又潔快步走上樓梯,腳掌用力地往上登,高跟鞋的細跟,如同鐵錘,不斷鑿擊昂貴的木質地板。
王婷也起到一個隨從該有的職責,不停地擋在小安子的面前,不讓他闖過去。
一號別墅並不大,但設施齊全,屋子眾多。
韓又潔如同一名查詢外遇丈夫的妻子,不停地推開所有的門,尋找藏匿其中的陳真。
終於,在走廊盡頭的屋子中,找到傳說中,病重的陳真。
門被開啟的時候,陳真正躺在床上,赤著胸膛看《三國演義》。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只要閒著無事兒,就會抓起來,看上幾頁。
“陳處長,聽說您生了重病,看樣子是誤傳啊?”
韓又潔盯著床上悠閒的陳真,陰陽怪氣地說道。
被人識破的陳真,到是沒有任何的難堪,而是淡定地伸了個懶腰,而後從床上坐起來,笑著說道:“登堂入室,真是荒唐。”
“韓主任,我想劉室長已經把話講透講明白了,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吧?”。
韓又潔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從手提包當中掏出一個煙盒,拿出一根香菸,自顧自地墊點上。
呼,吸,大團的煙霧從那張並不小巧的嘴中吐出,讓她整個人隱藏在煙霧瀰漫中。
“陳處長,你就不怕得罪我?”
“還是說,你是身後有所依仗,並不害怕我這個小角色?”
韓又潔抽了幾口香菸,穩定住了因為劇烈運動紊亂的氣息,認真地說道。
攤牌!
陳真從不害怕與人交惡。
人不可能獨立活在世上,一定會有弱點和敵人。
有時候,有了敵人並不是壞事兒,因為有了新敵人,就會有新朋友。
“我陳某人的根腳,您韓主任比誰都清楚。”
“澄清一點,我並不是想與韓主任作對,而是職責所在。”
“老師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誰把人帶走,就是引火燒身,我感覺沒有必要!”
“不知道韓主任是怎麼考慮的?”
這個時候態度不能軟,一旦讓人感覺到有空隙可以鑽,事情會變的很麻煩。
陳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開口就把立場表明。
韓又潔明白陳真身後站的是誰,那一個個的大名鼎鼎的名字,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這些大人物,隨便說一句話,就可以讓她丟官沒命。
“至於說我怕不怕得罪韓主任,這就是誅心之言。”
“誰不知道,韓主任在JMS的威風。”
“但軍令難抗,我這一家老小的命,不能栽在一個人情上!”陳真又補充一句。
話裡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韓又潔也明白陳真的不得已,但自己身上也揹著軍令狀。
任務一旦失敗,自己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重要性也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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