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運送水果,都需要到滿鐵預約專門的保暖車廂。”
“一個車廂中,需要生三個爐子,就是害怕凍到這些嬌貴的南方生鮮水果。”
“害怕磕,害怕凍,害怕熱。”
“就怎麼精心伺候,那成本不得飛上天。”
“怎麼?你手裡又缺錢了?”
吃了幾塊蘋果,感覺有點甜膩了,就放下叉子、盤子,打趣的問道。
俞秋煙白了陳真一眼,這位大少爺真是不識民間疾苦,自己手裡那家咖啡館,從裝修到營業,算是將她的腰包榨乾了。
誰曾想咖啡館並不掙錢,自己當初就不應該裝什麼小資,去開一家飯莊子,不開心嘛!
見俞秋煙不說話,陳真便掏出錢夾,把裡面的所有錢,都掏了出來,遞給了她。
“拿著吧!”
“我明天給你在商行中安排個職位,不上班也有工資拿的。”
“你那個倒黴的咖啡館,我已經安排人處理了,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上,就等著收錢吧!”。
生意半死不活,俞秋煙也沒有了繼續經營下去的心思。
這裡不是上海,容不下這些小情小調。
哈爾濱的外國人也不少,但多數時間都到自己僑胞開設的咖啡館。
畢竟咖啡是舶來品,中國人不可能比這些洋鬼子煮的手藝好,就像這些外國人煮不好中國茶葉一般。
“關門也好,我那幾個員工,一定要多給點錢。”
“大過年的,也讓人有錢過個好年!”
俞秋煙也是認命了,只能囑咐陳真兩句,讓他對給點銀子。
這些小事兒,小安子自然會處理,一定會讓各方都滿意,不留一點問題。
陳真度過了清閒的一上午,來了快一季度了,第一次有這樣的時光。
可完美,就是被打破的。
天老爺就是看不慣地面上的人類,擁有悠閒和美好,會想盡一切辦法,進行破壞。
在兩人閒聊時,小安子快步走進一號別墅,找到陳真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大哥,出事兒了!”
陳真來哈爾濱怎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安子如此驚慌,對於已經發生的大事兒,感到十分的好奇。
見沙發上的兩人,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小安子先是讓身後的護衛離開,而後小聲的說到:“武藤機關的橫路長官。”
“在今天早上,途徑二道街的時候,被人伏擊。”
“所幸橫路長官只是受了輕傷,但負責安保的護衛,死了兩個。”
“人現在在憲兵醫院,南田雲一,佐藤一郎,高彬,已經過去聽訓了。”
“據我的人回稟,說橫路長官並沒有見他們,而是詢問大哥您什麼時候到。”
“咱們該出發了!”。
人要走好運的時候,低頭都能撿錢。
陳真坐在沙發上,暗自發笑。
本想讓小安子找人折騰出一點動靜,可沒想到,錢還沒花,就有人主動做事兒。
真是老天助他啊!
“是誰幹的?”
“橫路敬二這傢伙,平日裡非常低調,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傢伙的重要性。”
“是誰怎麼有眼光,讓我也見識見識!”
陳真還是地穩穩坐在沙發上,想要知道是那路神仙,幫自己這個大忙。
“還能有誰!”
“當然是紅刀會,那幫大俠!”
“聽說橫路這小子見到巷子中竄出來十幾個身穿紅衣,手持大刀的人,當時就懵圈了。”
“瘋狂命令司機往後撤,但還是讓人堵個正著。”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大刀片子,要不是他的車是防彈車,應該就耽誤在當場。”
“最後紅刀會的人,見砍不開車門,就掏出一捆雷管,炸翻了橫路敬二的車。”
“這傢伙這是命大,車裡的其餘三人都死了,就他被炸暈了,受了點輕傷,逃過一劫!”。
小安子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通,他所知所得。
這通講述,不比大雲福茶館的說書先生講得差,沒看俞秋煙都已經聽入迷了。
看來不止自己一人入錯行了!
陳真在心裡好笑的想到。
“不錯,算是達到了我們的目的。”
“老百姓受災受難,警視廳和警備司令部的官老爺們,不會感同身受。”
“但咱們的橫路長官,可不是凡人。”
“我那位親愛的老師離開之後,他就是哈爾濱情報機關的最高指揮官。”
“下手穩準狠,應該是有內奸啊!”
陳真一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武藤機關內有人串聯行動。
當然,這就是一種可能,也不能排除這幫江湖大俠,是透過其他渠道鎖定了橫路敬二,並策劃了這次的行動。
“甭管有沒有內應,橫路這小子就認您,已經打來三個電話,讓您過去!”
小安子也是比較贊同陳真的想法,但現在不是分析案情的時候,憲兵醫院那邊已經來了好幾通電話了,就是詢問陳真什麼時候到。
“中午飯多做幾個菜,畢竟出了這樣的喜事兒,咱們得慶祝一下。”
“不過,我們可能會稍晚一些回來。”
“你要是餓的話,就先吃!”
陳真戴上軍帽,對著俞秋煙笑著囑咐道。
俞秋煙沒有多問什麼,點點頭,就讓小白菜取來門口衣櫃的大衣,親自將兩人送了出去。
一號別墅門口已經聚齊了不少的護衛,有憲兵隊的,也有督察處的,就連保衛科都派專人,保護陳真這位大員的安全。
甚至南崗新就任的特務主任譚志高,也帶這手下過來保護,,在得到小安子的允許,進入別墅區來警戒護衛。
看來,這件事兒的震撼很大啊!
陳真見到院子當中擠滿了人,就知道整個哈爾濱都得到了信。
“譚主任,現場保護起來了嘛?”
“有什麼發現沒有?”
陳真沒有立刻上車,而是走向南崗特務主任譚志高的面前,冷冰冰地詢問著案情。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也不能到了醫院,兩眼一抹黑,說不出個所以然。
譚志高現在滿心的惶恐,橫路敬二長官遇刺,就在南崗附近,正好屬於自己的轄區。
要是查不出真兇,他很有可能會死在武藤機關的手中,罪名他都自己想好了,就是勾結紅刀會,刺殺政府要員。
他跑過來護衛陳處長,就是想討個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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