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好辦法。
王得文在重壓之下,不得不出兵。
保安團的戰鬥力,接近於零,義勇軍收拾他們,還是手拿把掐的。
“下去剿匪,咱們憲兵隊也不能閒著,往裡面摻幾個義勇軍的偵察兵,讓他們守彈藥庫和行軍輜重。”
“來個裡應外合,讓王得文有苦說不出。”
小安子心細,為了計劃萬無一失,立馬給出自己的建議。
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
陳真和小安子又商量了行動的細節,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俞秋煙將小安子送到門口,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安哥,給我準備一支手槍!”。
小安子停下腳步,轉頭疑惑的看向俞秋煙,好奇地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最近上街的時候,總感覺有人跟著我,感覺不太安全,想搞一支槍防身!”
俞秋煙摟緊身上的衣服,小聲的解釋道。
高彬都已經公開上門抓人詢問,雖然沒有成功,但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明面上不會公開調查,但私底下還會保持全天候監視。
畢竟俞秋煙也不能一直躲在保護區,咖啡館的生意還是要經營的。
小安子思考良久,才下決定,答應道:“明天就會拍人送到你的手裡。”
“手續齊全,出了問題,你儘可以往我身上推,這點小事兒,我還能罩的住。”
“咖啡館不要經營了,我明天就轉給其他人,你要是想上班,酒行那邊正適合你。”
“叔公正在那邊主持生意,有點盯不過來,你正好可以去幫忙。”
“要不我在協和會當中安排個幹事的身份,那裡獲取訊息更加迅速,更容易你隱藏!”。
小安子的建議都不錯,可俞秋煙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不敢輕易答應,指了指樓上面,表示自己需要聽從陳真的安排。
如此聽話的俞秋煙,小安子有點驚奇,但想想也是,在鬥爭中,人會得到充分的歷練,也會快速的成長。
小安子點點頭,便告辭離開一號別墅,俞秋煙也關上大門,將冰天雪地關到門外。
陳真頭疼的厲害,感覺自己的腦袋瓜都要爆炸,只能小口的喝著蜂蜜水,緩解著疼痛。
俞秋煙推開臥室的門,發現陳真堂而皇之的躺在自己的枕頭上,立刻變成一隻小鬥雞,氣哄哄地看著陳真。
陳真都快無奈了,只能掙扎的爬起來,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在此對付一夜。
俞秋煙見陳真識趣,嘴角咧了咧,拍了拍枕頭上不存在的灰塵,而後走到衣櫃旁,拿出一套嶄新的睡衣,扔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新的,到洗手間換了去。”
陳真眼前一黑,發現一套衣服蓋在頭上,本不想在折騰,對付一夜就過去了,可俞秋煙陰魂不散,叉著腰站在自己面前,不動地方。
被逼無奈之下,他只能屈服,拿著睡衣到洗手間去更換。
男人只有在聽話的時候最可愛!
俞秋煙見陳真去換衣服,心裡得意的哼了一句,便繼續躺在床上看書。
陳真更換好睡衣,緊接著洗了一把臉,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憔悴不堪,根本不像正當壯年的人。
鏡子裡的人是冷的,鏡子外的人同樣如此。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自己已經過了好幾年,整日都是提心吊膽,在刀口上舔血。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陳真在心裡哀嚎一句,但幾秒就擺正好心態,搽乾淨臉上的水滴,頭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間。
俞秋煙還在看著書,一床被子就放在她的腳底下,陳真沒有多說話,抱起被子就走到沙發旁,躺在上面,開始閉目休息。
“陳大少爺,你怎麼沒回你的大宅子啊?”
三流的作者,寫出一本脫離現實的愛情小說。
劇情俗套,細節也寫的馬馬虎虎,只能用來打發時間,俞秋煙將書放回,打趣著沙發上的陳真。
“來了你問為什麼,不來你打電話,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現在很難搞定啊!”
本想安靜躺著的陳真,也有點無奈,只能問她俞秋煙要怎麼樣。
俞秋煙聽到這裡,也沒有說話,她現在的確很矛盾,眼前這個男人,馬上就要大婚,自己是頂著情人的名頭混在哈爾濱。
保衛局派她來的目的,就是協助陳真的行動,幫他傳遞訊息。
可這個工作還沒有執行幾天,就因為自己的莽撞之舉,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之下。
離開是最優的選擇!
可一想到要離開哈爾濱,俞秋煙就感覺有點捨不得,至於是說捨不得哈爾濱,還是捨不得人,這就不可言說了。
閉目養神的陳真,正在等待著俞秋煙的反擊,可半響都沒有動靜,睜眼一看,發現這小妮子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真是好睡眠啊!”
陳真心裡感嘆了一聲,就從沙發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頭櫃前,幫著俞秋煙把棉被往上拉拉,而後關上臺燈,返回沙發繼續睡覺。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天明。
樓下吵雜的腳步聲,將陳真吵醒,睜眼望去,屋子當中只剩下他一個人。
伸了個懶腰,隨手將被褥扔到床上,人也踩著拖鞋,翻身上床。
早早起床的俞秋煙,正在指揮著小白菜打掃著一號別墅的大廳。
這小丫頭剛十八歲,因為是憲兵隊後勤股長的親屬,就安排到這裡執勤,想著這裡不忙,工錢也不拖欠,是個好去處。
手腳勤快,但腦袋也瓷笨,經常搞出一些烏龍鬧劇,讓俞秋煙哭笑不得。
“太太,飯菜準備好了!”
廚子準備好昨天晚上吩咐的飯食,就跑到俞秋煙面前請示,看是不是現在就擺桌。
“先在灶上熱著,大少爺還沒有起床,他可是你的頂頭上司,要是他吃的不滿意,總務的人,不得把你的皮扒了?”
俞秋煙聽到廚子稟報,心生調皮,就嚇唬了他一通。
廚子知道這位太太是開玩笑,中隊長待下面的人極好,經常發賞錢,漲獎金,從來不為難下面。
即便如此,自己也得小心伺候著,要是伺候明白了,沒準還能賞自己一官半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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