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江湖一詞,就取自莊子煌煌大言之中。
江湖,真的那麼讓人嚮往嗎?
什麼是江湖呢?
江指的是三江,荊江、松江、浙江。
五湖則是指,洞庭湖、太湖、鄱陽湖、青草湖、丹陽湖。
白馬西來,這一詞語便成為佛教裡的常用語,把雲遊四海的雲水僧人稱為江湖人。
武俠小說興起之後,便將雲遊四方,行俠仗義的習武之人,稱之為江湖人。
關外也是武學匯聚之地,雖然比不上天津那種武術窩子,但也出了李存義,馬玉堂這樣的武學大師。
八卦門,形意拳等名門大派,也紛紛派遣拳師,來到這苦寒關外,開館授徒。
當年薄無鬼大鬧奉天的時候,就是這幫武學大師,將其斃命。
老帥剛拿下奉天之初時,有一日本浪人名曰薄無鬼,此人目中無人,自認為日本劍道霸道無比,乃是天下第一,不是中國武學那般花架子可以比擬。
在奉天大街上,用武士刀畫一個圈,說圈內就是日本的領土,中國人進來就死。
結果激起民憤,引來很多熱血男兒去挑戰,結果都被這個日本浪人殺死。
細心人發現,這個薄無鬼每戰勝一人,他畫的圈就越大,現在已經將整個路口都涵蓋進圈中。
李存義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也是無比氣憤,小日本現在所練習的武功,都是偷師於盛唐年間。
現在居然敢枉自稱大,真是豈有此理!
李存義現身對戰,只是一個近身,一掌將薄無鬼斃命。
薄無鬼戰敗被殺,李存義從此離開東北,開始了逃亡生活,也就是走進了所謂的鬼道,人送外號外號叫關東之鬼。
曾經在平津對自己手下徒弟說過:“太陽旗下,能容下我只鬼?”。
去年的喜峰口血戰,李存義多名弟子,都參與其中。
關門弟子尚雲祥,更是接受二十九路軍軍長宋哲元之邀,破例,將本門絕學形意五行刀法,傳授給二十九路軍計程車兵。
在之後的喜峰口血戰中,痛殺日寇,重振中華神威。
私自公開本門絕學,是滔天大罪。
尚雲祥大戰結束之後,返回到師門領罪,可李存義卻大聲誇獎。
其中一句,讓尚雲祥熱淚盈眶。
驅除日虜,復興中華!
至此之後,北方的習武之人,紛紛投軍,就算年老體衰,歸隱山林,也不會為日偽效力。
佟忠沒有立刻領命,而是滿臉為難地站在原地。
陳真也明白佟忠為難之處,但自己手底下,的確是缺兵少將,小安子跟老三,忙的腳打後腦勺。
他恨不得將他倆劈開了,當四個人使用。
“儘量招攬,盡力而為。”
“府上得力的人,的確少的可憐,警校出來的人,背景都很複雜。”
“一些貼心的事兒,不敢指揮他們去做!”
“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陳真囑咐了兩句,就讓佟忠下去。
佟忠答了聲是,就準備扭頭離開,可沒走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對著閉目養神的陳真說道:“大少爺。”
“嗯?”
“六阿哥家的花房,新出了幾盆金桔,想著您的書房,也沒有盆栽,色彩單調了一些。”
“是不是端過來一盆,換個心情。”
“馬上也過年了,也圖了春意盎然的好彩頭。”
“端來吧!我好像好久都沒有見到草木的春色了!”。
佟忠能從家生子中,混成外門管家,靠的就是識文斷字,加上他那顆玲瓏心。
自然聽出自己姑爺話中那股蕭索之意。
想著是不是將格格接回來,有人陪著,就不那麼孤單了。
小安子走進辦公室,見佟忠也在,便點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佟忠見表少爺風風火火,就知道他們有事相商,就實趣的退下了。
小安子見佟忠下去,便鎖緊書房的門,滿臉嚴肅地說道:“大哥,車裡沒有錄音機。”
“不過..”
“別吞吞吐吐的,不過什麼?”陳真饒有興趣地睜開眼,開口問道。
“雖然沒有沒有錄音機,但的確有人翻過您常坐的那臺別克!”小安子板著臉說道。
有人翻車?
會是哪路高人,對自己如此感興趣?
不管是在警視廳,還是在憲兵隊,陳真的車,都是受到嚴密看護的。
都是停在警衛的眼皮子底下,保安科的人,全天候的盯著,應該出不了問題。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那?陳真開始思量起來。
“我在車裡做了小手腳,我日常開啟時,也會避開,可剛才我檢查是時候,小手腳不在了!”
“可明明昨天早上,它還在原處!”小安子解釋了一番。
陳真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著昨天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照常的上班,下班,沒有去任何地方。
近期工作繁忙,原先光顧的燈紅酒綠之地,也很少去了,到底是那出的問題?
家裡!
只有家裡,才是視線的真正盲區!
這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
陳真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最合理的推斷。
“自古常言說的好,家賊難防,應該是在家出的問題。”
“最近進來的人比較多,你去查一查,看那個賊眉鼠眼,發現有問題的,也別驚動他,查一查,到底是誰的人!”陳真指明瞭方向。
小安子也恍然大悟,立刻找到方向,他注意到,最近總有一個小丫鬟,在汽車旁邊晃悠,鬼鬼祟祟的。
也就是這幾天比較忙,要不然找就把她抓過來盤盤道了。
“對了,明天晚上在新世界置辦一場舞會,將沾親帶故的人,都叫來,好好熱鬧的一番!”
“要不然,可對不起,我這個花花大少爺的名頭!”陳真看了一眼正在冥思苦想的小安子,淡淡的說道。
小安子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不解地問道:“這個時候,咱們還鶯歌燕舞。”
“您就不怕您的好老師,打電話過來,一通臭罵?”
“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啊!”
“難道要拱手讓人?”。
陳真笑而不語,讓他回屋自個尋思去。
在這個世界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這到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你如何使別人相信你做了些什麼。
一個花花大少,不做出格的荒唐事兒,變換成事業強人,這換了誰,都會懷疑。
土肥原賢二需要的學生,可不是精明強幹的人物,而是聽他擺佈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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