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你可想好了,真要和我玩兒這一局?想當年,我和皇后娘娘可是時長一快打牌,她可是對我的牌技都暗自佩服的。您今日的錢帶夠了沒有?”
身邊的流蘇聽著,又看了身邊的溫酒,見自家皇后娘娘聽的一愣一愣的,頓時一噎。
這威武將軍夫人...什麼時候這般愛吹牛了?
不知是不是年歲大了的緣故,竟是將皇后娘娘當成了長公主殿下。這一頓吹噓,若不是她當年在場,怕是都信了。
“夫人可別說大話,我可聽說,皇后娘娘當年牌局上可是無敵手,打的幾位王妃後來都不跟她玩兒了。“
要不是二嫂幾個不陪她玩,她至於頂著女兒的名頭出來玩嗎?這大嗓門,竟然還想忽悠她女兒?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我才是當年馬吊場上的狀元,皇后娘娘也是打不過我的,不過,都是當年勇了,來來來,長公主抓緊來玩兩圈吧。”
溫酒挑眉:“成,我這馬吊水平啊,可是不及額娘萬一,夫人手下留情啊。”
“好說,好說。”
一個時辰後,威武將軍夫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口袋,臉一垮:“不玩了,不玩了。”
另外兩個夫人也總算是鬆口氣:“哎呦,輸的精光,殿下可是太厲害了。”
“承讓,承讓。”溫酒笑眯眯的道。
那威武將軍夫人狐疑的看著銀子堆裡頭的溫酒:“長公主殿下,這般看,您和皇后娘娘真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
溫酒挑眉:“夫人,明兒個還玩不?”
“不不不,不玩了,那個,我家兒子還尋我呢,就不多陪了。”威武將軍夫人頓時起身:“那個,長公主啊,今兒個我就讓這你些,咱們私下裡頭說的話,可是秘密啊,可不能和皇后娘娘說啊。”
溫酒硬生生忍住不笑:“成,您放心。”
“哎,公主,告辭了。”
送走了人,溫酒坐在牌桌上一邊兒數銀子,一邊兒嘆氣:“真是無聊,明兒個又沒人和我玩兒了。”
流蘇哭笑不得:“我的娘娘哎,照著您這個贏法,用不了多久,滿京城的貴婦都要被您嚇跑了。今兒個威武將軍夫人倒是好,還在您跟前吹噓,當年,她還沒嫁給將軍時候,和您打馬吊輸的衣裳都哭溼了,還是娘娘您給買了糖葫蘆才給哄好的。”
說起來,溫酒笑的更厲害了:“嘖嘖,這丫頭,而今倒是和她那夫君越發的像了。只是,這牌技麼。還是一如當年。”
流蘇忍不住笑:“咱們這就回去吧?出來這般的久了,皇上怕是著急了。”
“不回去。”溫酒起身:“走,找二嫂她們去,不願意和我玩馬吊,咱們就換個玩法就是了。”
不多時,二王妃在府上瞧見溫酒的時候,嚇得轉頭就跑。
溫酒頓時將人給逮住:“跑什麼啊你?這般年歲了,你能不能注意你的老胳膊老腿。”
二王妃瞧見溫酒,這才吐了一口氣。
“是您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家那個混世小魔王又來了!”
溫酒頓時面色一僵:“她不會在你府上吧?”
二王妃搖頭:“不在不在,上兩日瞧見我繡了個小狐狸屏風,鬧著要學呢,還道學好了要給你和皇上繡一副畫像。送你當生辰禮。可是她那技藝你是曉得的,別說畫像,她連線都繡不直。力氣也不知怎麼這般的大,這兩日,繡布扯壞了十張,架子拍碎了八個,就連丫頭,都嚇病了好幾個了。這會兒小十八說是備了烤肉,她跟著她十八叔吃烤肉去了,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
溫酒哭笑不得,拉住二王妃的手:“辛苦你了。”
“二伯孃!”
話音才落,忽而聽見一清亮且中氣十足的聲音。
溫酒一聽,頓時扯著流蘇就跑。
二王妃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溫酒進了內室的門,無情的將她推了出來。嘭的一下關了門。
她僵著臉調整了下呼吸,回頭笑著看過來:“小祖宗,不是吃烤肉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長安笑眯眯的道:“二伯孃,我覺得烤肉這門技藝挺好的,打算和十八叔好生學學,到時候烤給您吃。二伯孃教導我很是辛苦了。”
二王妃瞧著長安那軟糯糯的眼神,一時間被萌的無以復加:“好孩子,好孩子,我們長安長大了。”
長安那張和溫酒有九分相似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狡黠:“只是,二伯孃,我一不小心將十八叔的爐子給拍碎了,十八叔說不教我了。“
“十八怎麼能這般呢?品茗,你去,好生說說小十八,孩子這是有孝心,怎麼可這般說?不管如何,都要讓他有些耐心教導。”
長安頓時笑的露出了個小虎牙來:“還是二伯孃對長安好,二伯孃,能不能在府上拿了爐子去賠給十八叔?到底拍壞了東西,長安不好意思。”
“去,多賠給他幾個,咱們家還缺了爐子不成了?”
長安一聽,頓時抱著二王妃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二伯孃最好啦!長安學會了第一個烤的吃食,一定給二伯孃。”
說著,便是帶著品茗跑了。
溫酒不多時打後頭出了來,看著還在傻笑的二王妃,嘴角抽了抽:“你不覺得這丫頭有問題嗎?”
二王妃頓時唬著臉道:“說的什麼話?長安平日裡頭最是乖巧了,孩子心是好的,不過笨拙些,咱們多教教就是了。”
溫酒:“......”
“報!王妃,長公主殿下讓人將所有的爐子鍋具都給帶走了!”
溫酒:“......”
二王妃:“...咳咳,酒兒,她可能就是想多賠給十八幾個。”
“報,十八王爺過來了,說是長公主不止炸了他的膳房,還將他兒子給拐跑了,他來問您要人。”
二王妃:“!!!”
“那個...可能就是上那兒玩去了……吧?”
溫酒:“......”
“報!”
二王妃身子一抖,堪堪穩住:“說,我能堅持的住。”
“王妃,長公主派人送了吃食過來,說是一定要您親自品嚐。”
看著面前黑糊糊的黏稠物,溫酒和二王妃兩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好一會兒後,二王妃嚥了口口水,將筷子給溫酒:“要不,皇后您試試?”
溫酒:“不了不了,是給王妃的,還是王妃自己享用吧。”
二王妃:“你是她親額娘。”
溫酒:“你還是她親伯孃呢。”
...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