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雞塊的香味,少有人不愛,九爺也抵擋不住香味。
到底還是有些嫌棄溫酒的手埋汰,他寧願用自己不靈活的雙手夾起那塊肉,也沒有用溫酒喂他。
一塊肉吃進嘴裡,九爺忍不住點了點頭:“嗯,味道不錯,再來一個。”
十爺瞧著這情形,也看過來了:“吃啥呢九哥,給弟弟一個。”
溫酒:“……”今兒個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主人你要加油啊,這兩日我們不能沒法子蒐集帝王星的心,收集一些皇子的也好啊。
九龍奪嫡裡頭這幾個皇子的愛心對於咱們來說都很有用。
十四爺的愛心,你可還記得?
哪怕是恨心也好,比尋常的好用多了,兩三顆愛心,也頂上帝王星的一個愛心了。】
溫酒卻實在是沒這個心情,哄四爺一個就成了,她可沒那麼大的心。
這些個皇子,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遇見四爺的時候,他分分鐘要掐死自己,遇見十四爺的時候,讓自己去伺候他,不去就要弄死自己。
遇見九爺的時候說什麼瞪他一眼,要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就目前為止,碰見的這幾個皇子,也就十爺看上去還好一點。
“嘿,你這狗奴才,怎麼只孝敬九哥,不孝敬爺,是不是瞧不上爺嗎?”十爺見溫酒不說話,頓時火氣上來,還比劃了一下他那碗大的拳頭。
溫酒:“……”皇子什麼的,煩死人了!
“十爺莫要生氣,奴才這就給您拿來,奴才這東西上不得檯面,沒曾想兩位爺竟然真的喜歡,奴才今兒個可還真是幸運至極。”
被迫營業,溫酒即刻掛上平日裡慣用的狗腿笑容,說來,這笑裡頭可有門道。
在四爺跟前狗腿,那不能完全狗腿,因為不能讓他真的當你是奴才了。
在這兩位爺跟前麼,到是簡單些,只需要極盡諂媚。
溫酒說話間,將手伸進了懷裡,摸了兩下後,拿出來一個油紙包。
表面上看她像是從懷裡面掏出來,其實是從空間裡面將雞塊又拿出來了。
“安公公,勞煩您喂一下兩位爺,我這手上不大幹淨。”
安祿海懵了一瞬,即刻激動的向著溫酒看去,。
小溫子他這是在給自己製造機會呢?
分外感激的看了溫酒一眼,即刻去喂兩位爺去了,伺候得極盡周到。
溫酒則老老實實的後退了兩步,儘量減少存在感,留心的觀察四周。
“籲~”
忽而,聽見車伕喊了這麼一聲。
“貝勒爺,前頭馬車停了。”
溫酒下意識便想著前頭看去,便見四爺撩開了車簾子。
“去看看怎麼回事。”四爺吩咐侍衛上前去檢視。
沒一會兒,不言跑著到四爺的馬車抱拳:
“主子,前頭三爺的馬車卡在路上,輪子壞了。
這條路中間有個半人高的坑,被雪掩埋住了,咱們的人沒瞧見,馬車輪子陷了下去,蹊蹺的很。”
四爺劍眉微擰:“好修嗎?”
不言點頭:“到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只不過需要些時候更換車輪。約摸要小半個時辰。”
四爺點頭:“馬車留在這裡慢慢修,去和三哥說一聲,讓他先做女眷的馬車。”
到下一處驛站怕是還要一個時辰,如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雪地本就難行,又深入林子腹地四爺擔心出事,一刻都不想耽擱。
不言卻是皺起了眉頭:“主子,怕是不行,林子的路難行,周圍都被樹給擋住了,那地方狹窄,緊緊只能透過一兩馬車,如今已經堵死了。”
四爺聽了這話,便下了車:“蘇陪盛,傳話下去,讓大家原地修整,不許亂走動。”
又帶著不言不語上往前頭去了。
蘇陪盛應了一聲,即刻便帶著人傳話去。
溫酒心下焦灼,如今,她最好呆在四爺跟前。
只是,現在若是跟著,指不定要暴露身份。
“快,給我們解開。”溫酒著頭還沒想好,便忽然聽見身後九爺對著奴才們吩咐。
十爺這會兒也滿臉歡喜:“對,快快解開。四哥還不讓我們去打獵,看吧,老天都想讓我們去。九哥,等會兒你把你的那一把弓箭接弟弟用用,弟弟定是要獵到白狐來!”
聽了這話,安祿海猶豫不定,一時間眉頭皺的厲害。
“快點啊你們。”十爺等的不耐煩了。
他邊上一個小太監見這情形,被十爺嚇了一跳,即刻跪下道:“十爺,貝勒爺吩咐咱們原地修整,沒說能給您解開,奴才不敢...”
十爺頗為狠厲的瞪眼睛:“放肆!四哥說原地修整,綁著我們怎麼修整?”
聽了這話,小太監們面面相覷,接著便有人大著膽子上前想要幫他們解開。
只不過,被溫酒給攔住了。
“貝勒爺沒發話,誰敢亂動?當心貝勒爺回來見不到兩位爺,要扒了你們的皮!”
原主這訓話的事情做的多的很,溫酒如今嚇唬人到也得心應手了。
對面的小太監果然被溫酒唬住了,一時間皆是躊躇不敢動。
安祿海微不可查的撞了一下溫酒的胳膊:“別說了,你快回頭看。”
溫酒下意識一回頭,便見九爺和十爺兩個皆是臉色難看的嚇人。
“狗奴才,看爺不踢死你!”十爺直接飛身一腳過來。
溫酒即刻後退到了安全距離,讓十爺踢了個空。面上疏離且恭敬:“十爺息怒,林子裡頭實在是去不得,委屈您在這兒稍坐歇息。”
“狗奴才,你敢管爺?”十爺滿臉不可置信,這奴才是瘋了?
九爺也眯著眼睛看溫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爺是你能擋住的?”
溫酒輕輕淺笑:“擋得住擋不住,擋一擋不就知道了?”
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小太監們:“如今天色已經黑了,你們誰敢放兩位爺出來,回頭貝勒爺回來見不到人,且等著掉腦袋吧。
這林子裡頭的兇獸可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只要鮮美多汁就成了。”
後面兩句話,是看著九爺十爺說的。
接著,溫酒學著太監們打了個欠身,轉頭就去追四爺去了。
馬車隊伍太長,她現在瞧不見四爺的影子,頗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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