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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爺,你身上泥真多

作者:李安文
溫酒一愣:“這可不是什麼藥材味,這是關愛的味道。”

盛了一碗,直送到四爺嘴邊,溫酒撐著頭瞧著他喝湯。

四爺醒了,身子也沒什麼大礙,溫酒只覺得整個人輕鬆了好些。

四爺順著她的意思,一口氣將她送過來的藥罐子給喝了個七七八八。

“爺,也真是奇怪,你這一次衝擊第十層,明明比以前更厲害了些,可這動靜怎麼這般小?記得之前你衝擊九層的時候,周身氣勁大的險些將周圍的房屋都給震倒了。”

這一次,溫酒還特意把窗簾都固定在窗戶上,而且儘可能的做到遮光,便是防止四爺突破會如二寶一般,弄出那麼大動靜出來。也是未想到這一番準備都是白費了。

四爺也是聽溫酒說,才發覺周身的擺設和之前大有不同了,當下只笑著道:“許是反樸歸真了。倒是省了好些麻煩。”

溫酒笑了聲:“爺說的是,自然是開心的。剛才可真是給我嚇壞了,溫瞧見那黑霧一直在別的身體裡頭鑽來鑽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無妨,不要擔心。”四爺捏住溫酒的手:“且不說這個了,酒兒,你還是先讓人弄水給爺梳洗一番吧,爺身上都臭了。”

四爺指了指自己身上。

溫酒看了眼他儼然黑了好幾度的皮膚,一時間也愣了下。洗髓期當真是洗髓期啊。

四爺這一次身上的黑泥足足有一釐米厚。知道的這是排出身體裡頭的雜質,不知道的還以為四爺在蛻皮。

“嗯,這就讓人給爺去準備水。”

溫酒說話間便是也沒耽擱,即刻叫了蘇培盛快去準備。

“四哥醒了。”

九爺這會兒緊跟著蘇培盛到屋子裡頭來,瞧見了四爺之後立即撲了過來:“四哥,你當真沒事了?”

九爺激動的直接給了四爺一個熊抱。

不過下一秒,就被四爺給推開了。

九爺看著面前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自己的四哥,愣了下,緊接著就悄咪咪的湊到溫酒跟前,壓低聲音道:“小四嫂,你怎麼照顧四哥的呀?該不會有些私人恩怨在裡頭吧?”

溫酒一愣:“啊?”

九爺聲音更低了些:“他都臭了,該不會這兩日吃喝拉撒你都沒管吧?”

溫酒:“……”

聽得一清二楚的四爺:“……”

“不對啊。”九爺說著,頓時又皺著眉頭摸起下巴來:“不對勁兒,明明你這兩日總是拿些珍惜藥材來讓人給他燉煮了。放涼了,便是都進了我們幾個的肚子。這兩日,我被你補的鼻子都流了兩次血了。這般細心照料,又怎麼會對四哥不好呢?”

九爺想,補藥都捨得,怎麼可能不讓人幫他擦洗身子呢?

當下又向著他四哥看去,見他四哥此時,好似比尋常黑了幾分,身上不大好的味道似乎更濃烈了。一時之間,九爺眼神愈發的古怪起來。

溫酒聽著,頓時翻了個白眼:“你少說兩句吧,而今夏日炎炎,幾日未曾好生梳洗,身上有些味道有什麼奇怪的?”

見四爺臉色愈發不好看,溫酒當下輕輕推了一把四爺:“爺,你快去梳洗一番吧,我們在外頭等著你,等你梳洗完了,一塊用膳食。”

四爺瞥了一眼他們兩個,到底還是甩著袖子向著進房走了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身後九爺納悶的聲音:“小四嫂,你不也和四哥一樣幾日未曾梳洗了嗎?怎麼你身上沒什麼味道,還怪香的。”

四爺一聽,頓時臉色冷了下來。腳步一頓,立即轉過了頭來,到了跟前眯著眼道:“你說什麼!”

九爺嚇了一大跳,頓時後退了兩步,捏住了鼻子:“四哥……你你你……你這又是怎麼了?”

四爺磨牙,握住溫酒的手腕,直接帶著她一併去到了浴室裡。

九爺恍惚之間回過了神,又是踮著腳喊了一嗓子:“哎?小四嫂!還有個事兒要問你呢,你那些個藥材都打哪兒來的呀?能不能再給我帶回去一些?”

說話間,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淨房的門砰的一聲,被大力的關了起來。

九爺撇了撇嘴,當下便是尋了個椅子,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正琢磨著想要自個給自個倒杯茶水喝,臉色卻是忽然一僵。

他左右嗅了嗅,頓時一屁股彈了起來,伸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蘇培盛,快快快,抓緊把你們主子的這什麼床褥啊,還有椅子都好生的是洗一番。嘖,人家說什麼臭男人臭男人的,當真如此!才兩日而已,他坐的這凳子都臭了。”

蘇培盛:“……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九爺不是男人呢……

九陰撇了撇嘴,頓時又抱怨了句:“還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他稟報呢,他可倒好,帶著美人共浴去了。”

……

這頭四爺泡在浴缸裡,溫酒拿了個面巾子幫他搓著後背,擼胳膊挽袖子的樣子,瞧著十分賣力。

四爺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就:“酒兒,爺可以自己來的。”

溫酒卻是搖腦袋:“我來!爺夠不到後背。”

說實話,這黑泥一搓一層,還挺解壓的,

“怎麼樣?這力度還夠嗎?”

溫酒越搓越上癮,手都不帶停的。

四爺默了默,硬著頭皮道:“夠。”

“那就好,你等著,我再給你添點熱水。”說著,提著個桶,又往裡頭加了些水來。

四爺:“……辛苦你了。”

“不辛苦!”

溫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繼續幫四爺搓洗。

四爺:“……”

其實真的沒想要真的讓她幫著自己清洗。

不過是不想讓她跟老九那個皮小子待在一塊,隨口胡謅的一句。

卻不知她竟當了真,一口答應,非是要給自己梳洗。

四爺最初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跳也控制不住的漏了兩拍。

說來,酒兒甚少主動說要伺候他沐浴。

上一次浴室裡交頸纏綿,耳鬢廝磨的畫面,在腦袋裡頭不知轉了幾圈。

誰知道,她當真拿這個汗巾子在自己後背賣力氣的搓洗了起來。

甚至,她比自己日常搓洗後背的小廝還要嫻熟幾分。

“爺,身上這泥可真多,我啥時候才能搓出來這麼多的泥呀?你看,像脫皮似的,都掉到缸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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