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聽了便笑,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問了句:“太后可醒了嗎?”
宜妃挑眉,接著便是順著德妃的話道:“還沒見到房嬤嬤呢。”
說話間,榮妃也是腳步快些的進了慈寧宮。
恰巧房嬤嬤前後腳地出了門來。
榮妃當下便是笑了道:“嬤嬤,惠妃姐姐剛剛說身子有些不舒坦,這就顧上到太后宮裡頭瞧上一眼。”
房嬤嬤聽了,立即問了句:“惠妃娘娘的身子如何呀?”
榮妃道:“回去的時候瞧著精神倒是還好,只是有些不舒坦,晚些時候本宮會叫人去問問,也讓太后娘娘不要擔憂才好。”
房嬤嬤這才笑著點了點頭:“勞煩娘娘了。太后娘娘免了諸位的請安,剛還說身子無礙,諸位這就回了吧。”
“太后娘娘的身子不舒坦,我等沒有瞧見,哪能放心的下呀?太醫怎麼說?娘娘可有再咳了嗎?”榮妃繼續道。
房嬤嬤:“太醫說是讓娘娘安靜養著些,旁的倒是也無大礙,娘娘只是胃口不大好。”
“胃口不好?太后娘娘近日都用膳不香……太醫就沒給個法子嗎?”
德妃聽了話,卻是笑著道:“嬤嬤,酒兒過來時候,一併帶了好些個點心和水果汁水來。
說來倒也是些新鮮的東西,勞煩嬤嬤送進去,問問太后娘娘願不願意用上些。”
房嬤嬤瞧過來:“德妃娘娘吩咐,老奴一定送給太后娘娘瞧瞧。”
而後看了眼身旁的溫酒,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側福晉今日過來了?太后娘娘前些時日還惦念著您呢。”
當下又微不可查的瞧了一眼溫酒身後跟著的流蘇,見自家小孫女而今養的白白嫩嫩,這會兒也和自己笑呢,頓時眼睛笑的都咪成了一條縫。
溫酒也笑:“太后娘娘惦記著,我也惦記著太后娘娘呢。今日瞧不見太后娘娘,也只得勞煩嬤嬤送吃食進去了。”
房嬤嬤:“勞煩您先等等,老奴先將這吃食送進去,問問娘娘是否要見您。”
這般說著,便是對著身旁諸位娘娘行了禮,轉身進到了屋子裡頭去。
這一下身旁眾人視線幾乎全部都轉到了溫酒這頭來。大多都帶了幾分探究。
她們過來,房嬤嬤便是讓回去,這溫酒過來,就又進去傳話去了?
房嬤嬤的態度一定程度代表著太后娘娘的態度。難不成,之前傳聞說溫酒曾救過太后娘娘,是真的?
大夥還沒琢磨透的時候,就見房嬤嬤出了門來,笑著行禮:“太后娘娘請諸位進去呢。”
當下便是又對著溫酒和德妃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外頭守著的眾人這會兒也都面面相覷的跟著一同進了宮殿裡頭。
溫酒一腳跨進了慈寧宮主殿,便是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來。
許是太后娘娘年歲大些,畏寒。太后娘娘的寢殿比外頭要更熱的多幾分。
目光能瞧見的,便有四個炭盆。
能察覺到這屋子裡的空氣十分渾濁,估計身子好的人,在這裡頭呆上時間久了,也會頭腦發脹。
眾人進了寢殿之後,一併在外邊站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散掉了衣裳上的涼氣,這才進到了裡頭。
太后這會兒已然被丫頭扶著靠在了床頭,面色還帶著幾分蒼白。
見到了眾人,她也嗔了句:“你們吶,哀家都說了免了今天的請安,一個個的怎都跑過來了?慣是不聽話。”
宜妃平日裡和太后更親近幾分,這會兒便是笑著回話道:“太后您身子不舒坦,我們今日還沒瞧見您,惦記著您的身子哪能坐得住啊!而今瞧見您容光煥發,臣妾倒是能睡得下了。”
太后聽了便笑,還對著房嬤嬤道:“聽聽,聽聽,她這張嘴呀,越來越會說了。”
房嬤嬤也笑:“奴才覺著吧,宜妃娘娘說的都是實話呢。”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都跟著笑。
太后這視線在人群裡頭轉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溫酒身上,立即對著她招了招手:“酒兒,你可來了,過來,到哀家跟前來。”
溫酒即刻上前去,由著太后扯她的手,笑道:“許久未曾見到太后娘娘了,酒兒可想您了。”
太后則是笑呵呵的,拉著溫酒瞧了好幾眼:“人家女子生了孩子,都豐腴幾分,你怎的還是這般身量?不過,瞧這老四這小子對你還算不薄。面色不錯,紅潤潤的,有精神。”
溫酒的容貌本就生的極峻,這般乖巧的靠過來,又是太后喜歡的孩子,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捏著溫酒的手還拍了拍。
【叮,收穫太后愛心1顆。】
“太后娘娘,酒兒這是一直聽您的話,早前不是您讓酒兒好生養好身子嗎?酒兒哪敢懈怠?”
當下溫酒便又笑道:“只是太后您可是懈怠了哈。之前說好的,不管冬夏,都要起身活動,您這是又躺了幾日,沒活動筋骨了吧?”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忍不住嚇了一大跳。
太后娘娘還病著,誰敢讓太后娘娘活動啊?
便是德妃,也是焦急幾分。這丫頭平日裡瞧著是個聰明的,這會兒怎麼又犯起了混?
太后渾濁的視線掃了一圈,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當下又是拍了下溫酒的手:“還不是你不常來陪著哀家?也就你膽大包天,還膽敢讓哀家和你一塊出門轉悠。你不來,她們哪有這個膽子?”
還記得,酒兒這丫頭第一次瞧見她,就膽敢讓自己和她去船艙外頭走走。
身後眾人一時面面相覷,有些摸不透太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都不敢說話。
只德妃笑著嗔了溫酒一眼:“你這孩子,口無遮攔的。”
當下又看了向太后,只笑:“她呀,年歲小些,又時常沒見您了,不曉得您的病情需要靜養。”
這邊說著,又是瞪了溫酒一眼。
“你做什麼不讓孩子說實話?”太后沒好氣兒的瞟了德妃一眼,便是又笑著道:“哀家這病啊,都是憋的。”
又瞧了一眼,身旁眾人到底沒有繼續說話,只扯著溫酒的手又道:“哀家剛剛一瞧這吃食,就知道是你送來的。
聞著味道輕輕爽爽,哀家喝了一口,就覺得身上都舒坦了不少,比那藥還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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