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老九老十將她當兄弟一般對待。
便是太子妃也對他不同,從前烏拉那拉氏總是回來和他說太子妃難相處之類的言語。可酒兒卻是完全相反,和太子妃甚至好的快穿一條褲子了。還有烏蘭珠格格。
這般想著,又將視線落在溫酒的臉上。
今日進宮,她的穿著不似以往那般隨意,添了幾分莊重。
馬車上視線極暗,只是她肌膚似乎白的發光一般。
近日自己的身體變化,四爺也察覺得到。這一切皆是來源於這樣的一個小女子。
區區一個小丫頭,哪裡來的這樣大的能耐?四爺瞧著瞧著,便忍不住瞧痴了。
“阿瑪,額娘好看?”
就在四爺愣神的時候,忽然察覺自己的袖子扯了下。
一低頭便見四寶瞪著大眼睛在盯著他。
四爺輕咳了一聲:“爺沒看。”
四寶當下撇嘴:“阿瑪騙人,都看了好久。”
三寶:“嗯,弟弟說的對。”
不在狀況外的二寶回過頭來:“啊?誰看好久?”
四寶:“阿瑪。”
二寶:“阿瑪看誰?”
四寶:“額娘。”
“哦。”二寶眨巴了兩下眼睛,覺著無聊的扭過了頭。
阿瑪天天看額娘,這有啥稀奇?
這會兒。溫酒也打了個小盹,睜開眼睛來:“啊?誰看我?”
四寶:“阿瑪!阿瑪偷偷看,還不承認。”
四爺:“……”
倒也不必如此大聲。
察覺一車大大小小六個全部向自己看了過來,四爺清了清嗓子,暗自思量著要如何搪塞過去,便忽然察覺馬車停了下來。
接著外頭傳來了不言的聲音:“主子,到了。”
四爺總算是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弘暉丟給蘇培盛。大寶二寶丟給不言。三寶四寶丟給不語,自己則是攬著溫酒下了馬車。
溫酒愣是沒想到四爺還有這樣一個操作:“爺,其實不用攬著我的,我能下來。”雖說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還挺不錯的。但溫酒總有一種被他當成了小智障的感覺。
“就你,說不定等下就摔了。”四爺說著,放到平地上,還扯上了她的手腕。
溫酒:“……”
愈來越覺得他把自己當成小智障了。
“王爺吉祥,側福晉吉祥!”
一下車遠遠的便瞧見了溫姑姑等在了宮門口。
溫酒即可快走幾步,扶了姑姑一把:“姑姑,您怎麼這麼早就在這等著了?”
溫姑姑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回側福晉的話,娘娘惦記著呢,昨兒個劉請了旨,叫人抬了軟轎過來接。只道天氣這般冷,怕凍到了小阿哥們。快上轎子吧,裡頭都備了手爐和暖茶。”
“讓娘娘費心了。”溫酒便是笑著應聲,讓幾個孩子進到轎子裡頭坐著去。
到底不好用太大的轎子,免得惹眼,德妃便是一次叫過來兩個小轎子。
四爺帶著弘暉大寶和二寶坐一個,溫酒帶著三寶四寶以及溫姑姑坐一個。
上馬車前,四爺還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確認小丫頭完全沒有想要和他坐一個轎子的想法。這才抿了抿唇,帶著孩子們上了轎子。
溫酒上馬車之前,看了一眼自己二兒子,見他頭上的愛心仍舊沒有太大波動的樣子,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小錦早就說過,二寶的長生訣就要覺醒。
可是眼瞧著都過年了,仍舊沒有覺醒,溫酒近些時日一直都是緊繃著神經,生怕一眼看不到,他就覺醒了身邊缺了靈石。
【主人,你不是在二寶身上放了靈石了嗎?別擔心了,再說還有我跟著呢,一旦有事我會叫你的。】
溫酒聽了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咳咳,主人,您相信我,就是這兩日了,您沒發覺二寶小主人睡的覺都變少了嗎?他可能一直在找一個契機,感覺就是臨門一腳了。】
溫酒:“……”這貨天天就知道給自己製造恐慌,有的時候真恨不得給他兩腳。
“主人,誰說我只會製造恐慌了?那個毒,我就研製出解決方案來了!”
溫酒一聽,立即瞧過來,小錦頓時心虛的咳了一聲:“就是吧,匹配出了三種解決方案,還是需要大寶來試一試……”
溫酒:“……如果試到不對的,對身體有傷害嗎?”
“……有。”小錦又拍了拍胸脯:“不過,傷害絕對不大的,要是真的中了毒,我能解的。”
溫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因著自己一直給孩子們吃的都是空間裡頭的吃食,自家兒子的病情已然逐漸好轉。或者,不能算是病了。
只要以後跟著練習延年益壽拳,就不會再受這些病毒的侵蝕。何苦吃這個苦?
不過,說來大阿哥還是比較需要這個方子的。只是貿然將方子拿出去,指不定會惹禍上身。說不定烏拉納拉氏還會反過來狠狠的咬自己一口,屬實得不償失。
盤算了一番,溫酒暫且將這事情放下,帶著孩子和溫姑姑穩穩的在轎子裡頭坐下,晃晃悠悠的往宮裡頭走。
“三寶,四寶,這是額孃的親姑姑,是你們的親外姑祖母哦。”
再坐下安穩些溫酒,便是笑著和孩子們說話。
“側福晉,這怎麼使得?”溫姑姑也是嚇了一跳,嗔怪的看了溫酒一眼:“姑姑而今還是奴身,即便您是側福晉,也不能這般叫的。”
雖然側福晉的外戚是可以來往的,但他們家到底自己是奴身,可不能讓主子這般叫的,聽了去會被人說是沒規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溫酒卻是笑著拍了溫姑姑的手:“姑姑的意思我懂,不過孩子們是要認親的。沒道理我和四爺喚您一句姑姑,孩子們也要如我們一般叫您姑姑吧?不好叫外姑祖母,那就叫聲姑奶奶。”
這個時候奶奶和嬤嬤的意思差不多,叫姑奶奶倒也不突兀。
“姑奶奶!”三寶十分聽話的,跟著溫酒一塊叫。
溫酒當下看一下,四寶眨了眨眼睛,四寶也頓時裂開了小嘴:“姑奶奶好。”
“兩位阿哥好,兩位阿哥吉祥。”溫姑姑起身,又是恭恭敬敬的和兩人回禮。
接著,便是盯著孩子瞧了又瞧:“咱們四阿哥生的和皇上甚是相像,五阿哥瞧著容貌也是極好,眉眼倒是有幾分像你。”
溫酒聽了就笑:“姑姑您說的是,大夥都這麼說。”
“而今方才一週歲吧?說起話來真伶俐,可忒討人喜歡了。怪不得皇上來娘娘宮裡頭,也時常唸叨著幾位阿哥們呢。此番年關,咱們幾位小阿哥,可是要把旁的阿哥都給比下去了。”
頓了頓又道:“娘娘前兩日還說,上一次抓周禮上面沒瞧見小阿哥們,做夢都夢見孩子們了。若是娘娘瞧見了,必定也是十分開懷的。”
這邊說著,視線在兩個孩子臉上來回的瞧,像是怎麼也瞧也瞧不夠似的。
“娘娘這些時日都不斷了送東西來,幾個孩子也念著他們瑪嬤呢。”溫酒又道:“他們不惹禍的時候,一個更比一個乖,若是鬧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您這是就瞧見了他們兩個,還有兩個呢,晚些時候一併過來和姑姑請安。那就熱鬧了。”
“好,好好好。皮實些也是好的,男孩子就該皮實些,身子好呢。”溫姑姑看著看著,這眼眶便是也紅了幾分。
溫酒瞧著便是捏了捏她的手:“姑姑,好好的說話,怎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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