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散開,本王不客氣了!”
這般說著,手臂一揮,便是祭出長鞭來。身上冒寒氣兒。
奈何,卻是到底沒有甩出一鞭子。
溫酒看四爺咬牙切齒,卻又動不得的樣子,忍不住笑,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諸位姑娘,何時過來的?可冷嗎?”
溫酒瞧見其中有幾個姑娘家身上披風都沒有,忍不住問了句。
“啊啊!四公子和我們說話了!”
“四公子,我們剛剛過來的,一點都不冷。”
“對,一點都不冷!“
溫酒看見下頭一個鼻尖紅紅,嘴邊噙著一個酒窩的姑娘吸著鼻子念著不冷,莫名的心軟,只道:“小臉凍得通紅,還道不冷?”
“姑娘家身子最重要,寒冬臘月的,別在外頭凍著了,快都回了吧。你們不冷,可是要把你們惦記的兩個俊朗公子給凍壞了。”
這話一出,下頭想起陣陣笑聲。
姑娘家多是掩面而笑。還有膽子大些的,還道:“咱們都讓讓,今兒個天冷,還是讓四公子早些回去吧。”
轉頭又看向溫酒,紅著臉頰道:“四公子,您..照看好身子才是。”
溫酒也笑:“好,羅某在此謝過姑娘們了。天冷,姑娘們也早些回去歇著。”
“好。”
下頭異口同聲的,不多時就讓出一條路來。
溫酒瞧著,便是打四爺手裡接過韁繩,笑著和眾人招手,而後駕馬透過。
身後不言黑風都懵了,第一次覺得這些姑娘這般通情達理。當下只呆呆的跟著溫酒一塊往出走。
“四...四公子。”
溫酒這兒還為走遠,忽然聽見身後這麼一聲,溫酒下意識的拉住韁繩,回頭看去。
“這個香囊,能否送給您......”
那姑娘臉色紅的像是水煮的蝦子似的,嚅囁的說了這麼一聲。
看清那姑娘的臉,四爺也忍不住皺巴起了眉頭。
身後不言和黑風兩個更是見鬼似的。對視一眼,皆是打對方眼裡看到了幾分震驚。
溫酒倒是沒察覺身邊幾人的異樣,只是瞧著面前這柔柔弱弱的姑娘,心下琢磨著,自己若是拒絕,她會不會直接沒顏面的去投河啊?
這般想著,便是低頭伸出了手。
下頭那姑娘一愣,恍惚間抬頭見那張俊朗的不似凡塵的臉,倒吸了一口冷氣,竟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說給我嗎?反悔啦?”溫酒笑道。
“不不不,不後悔的。”
那姑娘即刻將香囊給了溫酒,碰到他的手,像是覺得燙手般又縮了回來。
溫酒收下,便是察覺身後四爺臉色又黑了幾分。
“四公子,您能收下我的荷包嗎?”
“四公子,還有我的。”
“四公子...”
姑娘們瞧見溫酒收了,頓時都跑了過來。
溫酒笑著一一接過,不多時就哪不下了,索性把她日常塞在衣服裡頭的布兜子開啟,用來裝大家的香囊和手帕。
眼瞧著大包裹都塞滿了,大家送的也差不讀,四爺臉上也是烏雲密佈的樣子了。
溫酒才笑著道:“說來,我可是冒著被夫人收拾的風險,收下諸位姑娘的禮物的。咱們僅此一次啊,下次怕是要被夫人罰跪搓衣板了。”
這話一出,周圍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愣了幾分。
“四公子這般人品,怎會有這般跋扈的夫人?”
“就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如此?”
“就是就是。”
溫酒聽了就笑,對著四爺眨巴了兩下眼睛:“你們嫂夫人可比黃金值錢。我呀,就喜歡他跋扈。”
這樣一番話,顯然將身邊的眾人給驚住了。久久無語。
溫酒又笑:“你們這些丫頭,以後記得,這荷包手帕都是女孩兒家重要的東西,萬萬不得隨意給旁人的。這些個,我就暫且給你們收起來,且等著你們未來尋到屬於你們自己的良人,再回來尋我拿回去。”
這古代封建時候,溫酒可不想讓人家姑娘一直惦記自己,現代大家追星還理智些,這時候的追星,說不定真的就想嫁給自己了。那就太不地道了。
這般想著,便是又打懷裡掏出空間裡頭事先裝好的一大包奶糖來,轉頭遞給第一個給她送荷包那個姑娘,笑道:“姑娘,勞煩你把這小小見面禮給大夥兒分分,便是當做羅某小小的心意。”
那姑娘本被擠到後頭去了,這會兒聽了溫酒的話,愣愣的上前接過:“四公子,你放心,我一定給大家公允的分好。”
溫酒只笑:“謝過大家今日的喜歡,讓羅某十分歡喜。也祝願姑娘們都能早日覓得屬於你們的良人。”
說著,溫酒和大家揮揮手:“再會。”
而後,便是駕馬啟程了。
“四公子...他好溫柔啊。而且對他夫人好好啊。”
“是啊,真羨慕他夫人。”
“世間竟然真的有此男子,剛剛句句不離他夫人呢。”
“就是啊,他還讓我們早日找到我們的良人。好溫暖啊。”
“是啊,不像是四王爺,還甩鞭子,還兇我們,我決定了,以後開始喜歡四公子!”
“嗯,我也不喜歡四王爺了,喜歡四公子!”
“喜歡也沒用,四公子就喜歡他夫人。”
“就喜歡四公子喜歡他夫人,喜歡他又不是非要嫁給他!”
“有理,我也喜歡四公子,不喜歡四王爺了!”
...
“噗...”
溫酒聽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下,身後黑風和不言兩個也是都控制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都沒想到,有一日王爺會敗在側福晉手上。
尤其是看著前頭王爺板著的那張冷臉,越發的忍不住想笑。
四爺一瞪眼睛:“......笑什麼?”
這話一出,只對黑風和不言有用,溫酒還是忍不住笑來。
四爺抿了抿唇:“如今的女子,當真放肆!”
說著這話,卻是沒好氣的看著溫酒。
溫酒知道他這一語雙關呢,便是笑著道:“沒事兒,雖然你失去了一個花園,但是還有你酒兒這一株最豔麗的花兒啊!”
見四爺抿著唇不說話,溫酒忍不住笑:“怎麼?爺這是氣我搶了你的愛慕者啊?”
四爺沒好氣的看了溫酒一眼,又道:“有什麼要緊的?爺是沒見過你這般大膽的女子。”
說著,臉色也帶了幾分莫名的道:“不過,也算是好事兒,經過今兒個,那瓜爾佳如玉想必不會再想嫁給爺,而是想要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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