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此物能贈予四王爺，也算是物盡其用。”
四爺擺手：“此番是胤禛冒昧了，西域雪蓮於我卻有急用，謝過徐老慷慨，只是銀子您非收不可。”
徐老愣了一下，便是道：“如此，那小民恭敬不如從命，這一株西域雪蓮，是小民花三十萬兩買來的，而今只剩下半株，品相也有所破損，您付個十萬兩便是了。”
瞧四爺態度堅決，徐老適時的道。
“謝過，往後徐老有事，只管向本王開口。”四爺又道：“說來，還有一事想要問問徐老。”
徐老等了半天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有幾分激動，顫抖著手抱拳道：“王爺請講。”
四爺皺著眉頭道：“徐老，聽聞令夫人身有頑疾，是那位四公子給治療好的？”
徐老說起這個來，便是笑著道：“是那位四公子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幫著治好的。可有此事？”
徐老聽聞愣了一瞬，緊接著即刻搖頭：“不不不，這話乃是坊間傳聞，王爺切勿相信。小民夫人的頑疾確實是多年未愈，只不過一直未曾尋到這西域雪蓮，因此才耽擱了。”
頓了頓，又道：“四公子他為人良善，不忍瞧老朽急的不成樣子，這才將這一株西域雪蓮以低價賣給老朽。說起來，這株西域雪蓮老朽只花了三十萬兩銀子，便買到了手，實乃四公子仁善之舉。卻夫人的病症，卻並非四公子所為。說起來，小民倒是未曾聽聞四公子會醫術啊。”
四爺點頭：“這麼說來，這位四公子醫術超絕，乃是誤傳？”
徐老點頭，又搖頭，只道：“這還真是說不清楚，畢竟四公子府上多有藥材，或許真的會醫術也未可知。”
那邊孟老也道：“卻是沒瞧見過四公子展露醫術，四公子似乎極其忙碌，每次拍賣會結束，便是離去，說起來這兩日也都沒有見到四公子了。羅家另外兩位公子也沒過來。”
四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見對面兩位老者尚且屏氣凝神瞧著自己的樣子，終究是起了身來，抱拳道：“此番，謝過兩位了。今日實在多有得罪，是胤禛魯莽了。”
“四王爺此話嚴重了。”徐老道。
“是啊是啊。”孟老點頭附和。
四爺沒多留，又同兩位寒暄了幾句，便是告辭。
瞧著四爺的背影，徐老和孟老兩人都有幾分心有餘悸，但是有實在忍不住好奇的瞧了又瞧。
“這就是當今的四王爺？”徐老道。
孟老點頭：“嗯，正是呢，都說四王爺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徐老：“嗯，當真非一般少年可比，在瞧瞧自家的小子，明明是一個年歲，怎麼就天差地別呢？”
瞧著瞧著，徐老還人不住感嘆：“我倒是未曾想過，這位四王爺容貌竟然也這般俊秀。聽聞四王爺武藝絕佳，卻不曾想，容貌竟是也生的這般的俊。”
孟老瞧了他一眼，轉頭笑道：“怎麼？該不會又想把嫣兒許給四王爺了吧？”
徐老一聽，立即搖腦袋：“不成不成，可是不成，聽聞四王爺跟前有位側福晉，生得傾國傾城貌不說，手段更是極其厲害，就連嫡福晉和從前最受四王爺寵愛的側福晉也是比不得她的寵愛。而今，她又一舉生了四個孩子，嫣兒那腦子，哪能鬥得過人家？”
孟老聽了，便是點頭：“你啊，且明白就好，據說這位四王爺出門，那馬車上都能裝滿荷包和帕子，比之潘安遊街也不遑多讓了。惦記他的年輕姑娘不知有多少，瓜爾佳氏的二姑娘不就是一個麼？可愣是沒人敢把姑娘往他的府上送去。你當是為著什麼？”
徐老湊過來：“為何？”
孟老：“全是怕了那位側福晉呢。”
徐老聽聞，倒是點頭：“我也怕，同這樣的人爭寵，這不就是給給孩子找罪受麼？便是四爺再好，也是嫁不得啊。”
說話間，嘖嘖了兩聲，又道：“說起來，還是四公子比較好。只是可惜，四公子也有妻室了啊。唉，真是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這一代的少年，真是個個出類拔萃。”
孟老十分認同的點頭：“誰說不是呢？”
......
“主子，近日尋起藥來倒是順暢，沒想到今日也拿到了雪蓮，二阿哥的病症，可以控制住了。”
四爺揉了揉眉心，點頭道：“先頂上一段時間，只是，你們還是要盯著這個四公子，他既然能夠低價將雪蓮購給徐老，想必身上還會有的。爺一定要見到這個人。”
“是！”
身邊幾個即刻抱拳應是。
四爺這話說完，對面的不言和黑風竟是一直沒退下，四爺納悶的抬頭看了一眼：“怎麼？還有事兒？”
黑風幾個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黑風到前頭來道：“主子，這銀子……”
四爺一愣：“徐老說這西域雪蓮是多少銀子來著？”
“三十萬兩。”黑風還沒來得及說話，不言先是回這麼一句，緊接著又道：“主子，本是十五萬輛，徐老說，只收十萬兩，只是，而今，這十萬兩咱們也沒有。”
別說十五萬兩了，現在就是一萬兩，他們也拿不出來了。
四爺：“……一個個灰心喪氣的做什麼？爺什麼時候短過你們的銀子？且等著，晚些時候，爺會拿給你們。區區幾十萬兩，爺還不在話下的。”
周圍幾個奴才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蘇培盛乾巴巴的笑了聲，只道：“主子，您近日去庫房裡頭瞧過了嗎？”
四爺皺眉：“怎麼？爺的庫房還能空了不成？”
蘇培盛默默的閉嘴不說話了。
四爺看了一眼他們幾個的臉色，皺著眉頭下了馬車，幾乎是沒有空閒，轉身便是進到了他的庫房裡頭。
以前滿滿當當的架子上面，而今空了大半，剩下的一些都是他有些瞧不上眼的東西。轉悠了一圈後，四爺眉頭便皺起來。
“東西呢？”
蘇培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只道：“主子，這庫房裡頭，有些是您瞧著不錯的東西，都給側福晉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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