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一聽這話,臉上就帶了幾分僵硬,震驚至極的看著小錦:“你瘋了,你想讓我花三萬兩,去買那玩意兒?三萬兩足夠我下輩子衣食無憂了好不好?”
【主人!你有四爺呢,即便是你沒有銀子也可以衣食無憂好不好?快!現在不是三萬兩,是五萬兩了!”
溫酒:“……”
終究是磨著牙,拿著個珠子順著竹竿丟了下去。
緊接著,便聽著嘩啦啦的聲音,珠子順著竹竿一直滑了下去,一路上清脆的小鈴鐺在叮叮噹噹的響。
緊接著便聽到下頭女子道:“天字三十四號房出價六萬兩,可還有其他看官要出價嗎?”
“小四嫂!”
“小四嫂!”
九爺十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震驚喊道,一個沒瞧見,誰也沒成想,溫酒就這樣拿著琉璃珠子投了下去。
“那裡頭怎麼可能有藏寶圖呢?不過是騙騙旁人,你怎麼也信!”九爺急得直扯頭髮,還一加就加了一顆琉璃珠子,小四嫂,有錢也不帶這麼花的呀!”
十爺點頭:“就是啊,鏽圖也不能當飯吃”
溫酒:“……別激動,其實……就……我喜歡。”
溫酒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又拿起裝珠子的竹製籮筐,緊緊的盯著下頭。
要麼不幹,要幹就把它弄到自己手裡來!
九爺十爺對視了一眼,下意識的皆是攔住了往下投珠子的竹筒子。
十爺已然震驚的瞪大眼睛,直道:“四哥那麼小心眼的人,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敗家媳婦?你這樣花錢,回去了不會捱揍吧?”
溫酒其實這會兒手都是在抖的,這一輩子還沒花過這麼多的錢呢。
只是,該花就花,小錦說有用,想來是有用處的。雪蓮這麼值錢,她還有好幾大袋子呢,怎麼著也能換回來十幾萬兩銀子吧?
不慌不慌,溫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吐了一口氣道:“沒錯,我今天就是來敗家的,要定了還!”
“我本來以為我就夠敗家的了,小四嫂沒想到你比我還敗家呢。”十爺當下不可置信的看著溫酒,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般。
“地字2號桌出價六三千兩,諸位賓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吳娘子而今人已不再,她的作品所剩不多……好!天字三十四號房出價七千三百兩……諸位可還有加價的嗎?”
周圍安靜了一瞬,似乎都沒有竹筒的聲音,溫酒這會兒捏著珠子也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又聽下手下頭的女子輕輕的道:“七千三百兩,還有哪位賓客出價比七千三百兩更高的嗎?若是沒有的話,那這一副吳娘子的錦繡山河秀圖店規天字三十四號房賓客所有了。”
後來聽到叮了一聲,便聽女子笑著道:“恭喜天字三十四號的賓客。”
接著便又笑呵呵地道:“接下來,到了紅玉珊瑚的時間了,起拍價一萬兩……”
溫酒這裡終於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不多時便見一身著黑色衣衫。 The.侍衛從打歪頭敲了門進到了屋子裡頭來將那一副繡圖親手送到了他們跟前。
“這玩意兒你花了七萬三千兩!你多投幾個一千兩的珠子不成?投個七萬兩,至少還是個整數。”
溫酒眨了眨眼睛:“我這叫震懾,要不然他們很有可能還會再跟我繼續加上去的!”
九爺想了想:“倒也是。”
又細細的看了溫酒一眼,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也不知道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說她笨吧,她知道利用自己天字的招牌。
其實地字那邊很少會跟天字真正的競爭,畢竟天字房的人財力雄厚,地字房真的硬拼財力,是搶不過的。
且這會場裡頭大多都是商人,商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是極為重要的事情,甚少會搶的頭破血流,拼盡全力。
所以當小四嫂十分明確的向眾人表達她非要不可的決心,下頭的人便也就讓了。到底大家都不願意得罪天字房的人。
說起來不過是個心理戰,小四嫂倒是懂得利用時勢。
這圖在他們皇家的人眼裡頭不值錢,可是在旁人的眼裡確實不一樣。按常理拍個十幾萬兩不成問題,到時讓她七萬兩就拿下了,說來也算是還不錯。
可你若說她聰明吧,他把這樣的腦子全用在得到這樣一張秀圖上了。
明明自己和老十都跟她說的清楚了,她竟還要!當真是氣煞個人!
九爺想了好一會兒,終究是道:“這銀子……小爺先給你墊上。晚些時候回去,你可別同四哥說,要不然回去真的要捱揍了!”
想起他四哥揍人時候那個狠厲的樣子,九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小四嫂這樣的細皮嫩肉,還是別讓四哥揍了。想了想,終究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糟心的道:“你便說是我送你的。”
捏了捏前頭,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罷了罷了,送你就是,這個銀子我給你出了!”
這般說著,猛灌了兩口茶水,一直有幾分坐立不安的模樣。
溫酒:“九爺……那個,我……”
“你別說話!”九爺瞪著大眼睛打斷了溫酒的話:“小葉告訴你,再來說一句,小爺可反悔了啊!”
這般說著,扯了好幾把自個的頭髮,又站起身來,一個勁兒的摸腦袋,額頭竟然冒起了汗來,也不知這是在做什麼。
“沒事,”十爺見溫酒呆呆的看著自己九哥的樣子,安慰道:“他是心疼的,銀子一花多了,他就有這冒冷汗的毛病。上一次我就花了他5000兩銀子,他就冒汗了。後來可是追著我念叨了好幾個月,小四嫂,你一下花了他七萬兩,嘖嘖,以後可太慘了吧。”
溫酒:“……啊?他這樣下去真的不會出事嗎?”
溫酒看著面前九爺越來越焦躁的樣子,帶了幾分擔憂的問道。
十爺百無聊賴的又看了一眼他一直轉圈的九哥,只道:“沒事,七萬兩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轉轉圈就好了。”
溫酒:“……”
“九爺,你坐下來吧,我其實……”
“你別說話!你這個窮鬼,淨給小爺找事兒,千萬別說話,讓爺靜靜,靜靜!”九爺立即制止溫酒,繼續轉圈,嘴裡頭還喃喃的道:“怎麼才能把這七萬兩賺回來呢?”
溫酒:“……”
溫酒默默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他本來就是想說自己可以湊夠七萬兩的,雖說和九爺兩個前前後後只賺了有將近五萬兩。但是還有四爺的呀,四爺有事沒事的扔銀子給自己玩兒。南巡迴來的時候給了一萬兩還多,後來,又零零碎碎給了近一萬兩,加上自己一個月二百兩的月銀,以及幾個孩子,美人每個月二百兩月銀,湊下來肯定夠得著七千三兩的,這是多大一筆銀子呢?還說自己是是窮鬼,誰窮?
【主人,你買完這幅錦繡山河繡圖,不就真的變成窮鬼了嗎?】
溫酒:“……”
臭小錦,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要不是你非要讓我弄這圖,我至於這樣嗎?這圖要是沒有用,我就把你剃了做湯!
小錦嚇得縮了縮脖子,立即道:“那個……主人,我就是覺得這一副圖一出現,整個空間竟然有異動,不知道為什麼,它對我有著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只是吧,現在還不知道這吸引力是從何而來……”
說著說著便察覺主人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起來小瑾頓時將一大半身子躲進了空間,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又道:“主人,莫生氣哈,這東西肯定並非凡品,我們用些金銀俗物就換來的,肯定是划算的呀……那個我現在就回去翻閱古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哈。”
說到後面,小錦實在是扛不住溫酒那陰測測的眼神,灰溜溜的鑽進了空間裡頭。
“小四嫂,你也不用不開心的,你雖然沒有銀子,但是九哥有啊,這點銀子他能出得起,你別擔心。”十爺見溫酒久久不語的樣子,便是把茶盞往她跟前推了推,安慰了一句。
溫酒:“……我謝謝你啊,這麼為我著想。”
十爺:“哈哈,別客氣,咱們是啥關係啊。”
溫酒:“……”
果然,直男思維呀。
當下悠悠的吐了一口氣,看著那頭還在轉悠的九爺,糟心的道:“快坐下吧,這錢我自己付,我有銀子的。”
說來溫酒還是覺著有些暖心的,九爺平日裡也是個摳門厲害的。竟然張嘴說將那七萬兩都給自己,說明是真的拿自己當朋友。索性還是別讓他跟著鬧心了。
這話一出,九爺的腳步便是頓住了,就連十爺也是一臉古怪的看過來。
“小四嫂,你可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我知道你沒銀子。”九爺道。
十爺點頭:“沒銀子也不算是丟人的,畢竟你孃家還有一家子人要你養呢,這都正常,見怪不怪了。”
溫酒聽了這話,臉色就帶了幾分莫名:“我孃家人為什麼要我養?”
十爺:“啊?不是你養的嗎?你孃家人官職不高,入不敷出也是正常,你貼補些銀子理所應當啊。小四嫂,我們又不是外人。前兩天我都聽人說了,說你時常貼補銀子給孃家呢,還聽人說,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你孃家送了很重的禮泉,是你自個兒貼補的。”
“老十!”九爺啪的一巴掌拍在十爺的腦門上:“說什麼呢你?”
當下又看著溫酒,只道:“小四嫂你別把老十的話當回事兒,他就一二愣子,聽風就是雨。”
溫酒:“……這都從哪兒聽說的?我孃家什麼時候跟我要銀子了?”
溫酒頗為好笑的解釋道:“我父親雖然是在內務府,但也是個正六品,俸祿不算薄。姑姑是一等女官,每月月銀比尋常的妾室還要多,我二叔又在做庖長,銀子比姑姑也是不差的。我家裡頭只有一個哥哥,而今尚在邊關,未曾歸來,又有何大事需要我去貼補銀子?滿月酒上的禮品,不過是家中長輩多年辛勞換來的,怎麼還成了我貼補的?”
十爺愣愣的眨眼:“緣是如此!那你不缺銀子,你怎麼老是跟我們要銀子,吃頓飯你也收錢,弄得我一直以為你日子過得苦哈哈的!有時候還多給你銀子!你快還我來!”
溫酒:“……吃飯給錢,天經地義,食材不要錢的啊?”
十爺撇了撇嘴,直道:“四哥找了你這樣個媳婦兒,可也真的是賺到了,竟然都不貼補家裡頭銀子。”
溫酒聽了這話,略有幾分困惑的向著身旁的九爺看去。
九爺攤了攤手,只道:“女子時常貼補家裡些也是尋常,尤其是家中官職不高的。
特別是小四嫂你這樣的,你一舉成了側福晉,你孃家的人便是跨了一個階級,接觸的大多都是有頭面的人物,單說禮尚往來,用銀子的地方便多著呢。便也有了這不成文的規矩。”
溫酒點頭:“原是如此,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回頭還真該問問。”
九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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