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對上溫酒頗有幾分怨念的眼神,當下也是後知後覺的愣了愣神。
“你這是想要口脂對不對?”
說來倒是許久沒有和旁的女子接觸,四爺差點都快忘記了,從前福晉和李氏想要東西,也會這般稍作委婉的提出來。確實不酒兒竟也學會這樣的招數。
立即回過頭來吩咐道:“蘇培盛,去庫房裡瞧一瞧,還有什麼好的口脂,全部都拿過來。”
說話間,四爺便是又笑著低頭向溫酒瞧去“這下可開心了吧?”
只是可惜,面前的溫酒仍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當下四爺也是皺起眉頭來了。
旁的女子只便是得了一個,也是會笑著謝恩的,這小丫頭怎的這般貪心?
不過想想也是,他的小丫頭容色這般好,多用上一些東西也是自然,頓時又吩咐道:“把上等的胭脂水粉全都拿來。”
說話間,戳了戳溫酒的額頭,只道:“想要什麼東西,不必如此,只跟爺直言,便是天上的月亮,爺也給你摘回來。”
“嗯,就要天上的月亮。”溫酒默默的到了這麼一句。
四爺聽了當下,忍不住愣了一下:“月亮……”
溫酒直翻白眼,索性攬住他的脖子,踮著腳,惡狠狠的親上去。
甚至帶了幾分幽怨,直接張嘴咬。
嘶~
四爺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捂住下巴,一臉的懵:“這是做什麼?”
溫酒本來是奔著嘴唇去的,奈何身高到底有些差距,四爺也沒說彎個腰,當下便只是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投懷送抱,”溫酒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來一下。”
即便是四爺平日裡沒少幹這樣的事,可聽到溫酒這般直白的話,也整個懵了:“酒兒……”
恍惚間,那一張古銅色的臉青了又紅,紅了又青,最終咳了一聲道:“你這丫頭,而今還在月子中呢,怎麼能這般……這般……投懷送抱?”
找了一好一會兒,才找到了這麼個形容詞。
說是這麼說,可四爺的眼睛卻下意識地落在了溫酒的紅唇上,又彷彿被灼傷一般立即轉移視線。只有那喉結一直在上下滾動。
遲疑了一個呼吸,四音終是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而後,便是一臉正色的道:“這次爺便是依了你,下一回可是不成了。”
當下瞧了一眼小丫頭的臉,四爺到底還是軟下了語氣,眸色幽深的道:“爺知曉你是整日的把爺放在心上,可是,到底也要把持住你自己,先且等出了月子,想做什麼,爺依你就是了。”
溫酒:“……”
您可真是個大聰明。
【叮,收穫四爺愛心三顆。】
回頭看著四爺一副皺著眉頭長愛心的樣子,溫酒當下翻了個白眼兒,乾脆不搭理他,轉頭便走。
四爺愣了一瞬,下意識的將人給扯住了:“怎麼還生氣了呢?而今坐月子呢,要往哪兒去?莫氣,爺再親你兩口就是了……”
說話間,性感的喉結再一次上下滾動了下。即刻便是低下頭來。
溫酒卻是一張小手,將四爺的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又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善的笑意來,指了指那邊道:“蘇公公已經將口脂拿過來了呢,酒兒的唇有樓脂潤了,就不勞煩爺了。
說話間一甩,袖子施施然的走到邊上塗口脂去了。
四爺在後頭愣了好久,忽而瞪大了眼睛,似有所悟一般的拍了拍腦門。
剛下剛想上前頭去,卻被地上掉落的一個黑色物件給吸引住了眼神。
不經意之間,好像瞟到了這東西是從久了袖子裡頭落下來的,四爺一臉胡疑地將那黑色物件撿了起來,是一小塊黑紗。
摸在手上涼絲絲的,倒是手感極好。
上頭還有三個帶子,中間一個略粗的上頭,穿著幾個金色小珠子,倒是挺漂亮的。
細細研究了半天,四爺當下瞭然的點頭了,原來是小丫頭給自己做的面巾子啊?
而今天氣剛剛轉涼了,朝中大臣或多或少都有感染了風寒。可是政務也是耽擱不得,風寒不厲害的話,便是讓大夥都帶上個面巾子,防止相互感染。
那日,他回來不過是和小丫頭唸了一句面巾子太過憋悶,沒想到小丫頭這就記在心裡了。這麼快就給他做了這樣的奇特的面巾。
關鍵是,這料子和旁人的都不一樣。雖然說上頭還有些花紋,多多少少有點像女兒家的東西,但四爺覺著吧,這是小丫頭的心意,自然是不能再挑剔。
原來今天他一直是想把這面巾紙當做禮物送給自己,偏偏自己一直不懂她的心意,也怪不得丫頭生氣了。
當下便是笨拙的將兩個繫帶掛在了耳朵上,小丫頭這倒是做的剛剛好,正正好好可以掛上,而且透氣的緊。
四爺當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便是走到了溫酒身後:“酒兒,爺很喜歡。”
溫州這會兒才懶得搭理他呢,這麼輕易就被哄好的他還是溫酒呢,當下控制住自己,瞧也沒瞧他一眼,三兩下便將手上的草圖給畫完了,對著外頭。宋蒙的吩咐對著外頭。流蘇到。讓人去做這樣的東西來:“這樣最便宜的棉布就行,再在裡面塞一些,棉花做成這樣形狀的。”
流蘇悄悄瞧了一眼四爺,當下小心的去跟溫酒回話道:“姑娘,這是作何用處的?”
她怎麼瞧著和姑娘之前做的所謂內褲很像?
溫酒道:“這是另外一種尿布,棉布更親膚更柔軟,裡頭棉花用過之後,丟掉也不會心疼,再者,穿戴也方便些。”
流蘇細細瞧了一眼,眼睛一亮:“姑娘,您這法子實在是太好了。只是用棉布,會不會委屈了小主子們?”
而今,世家子弟用的都是真絲的,只恨不得料子珍貴一些才好,她們郡王家的孩子,怎麼反倒用低廉的棉布了?
溫酒擺擺手:“不會,快去吧。先讓人做出幾個來,我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再改進一些。”
“用真絲的,爺有上好的料子,你庫房裡沒有,去爺的庫房裡頭取。”一聽說給自家兒子用的是廉價的棉布,四爺這眉頭頓時皺起來了。
“爺,而今天氣涼了,棉布更加親膚柔軟……”
解釋的話說到一半,溫酒瞧見了四爺的臉,頓時瞳孔地震。
“你臉上……掛著的是什麼?”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