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濃烈這麼黑的狠心了,是比李氏和烏拉那拉氏的還要濃烈,重點是,這狠心還是來自於一個素未謀面的公公身上。
那奴才臉上笑意一頓,忽而道:“姑娘,你莫要開玩笑了吧,奴才的師傅還有誰不認識呢?”
溫酒聽了便笑,直道:“也是,梁公公平時最是妥帖,就連太后也是誇過的。”
小太監聽得直點頭,便笑呵呵的說:“是啊,師父便是時常也這般教導奴才。”
溫酒聽了這話,臉色突然一冷:“你是誰?膽敢如此放肆?小路子的師傅根本不是梁公公,是李德全!你敢信口開河!”
小路子聽了這話,臉色一頓,緊接著便又笑了起來,面色帶了幾分僵硬道:“姑娘,您這話說的,奴才這是說笑呢,怎麼會不曉得自己的師傅是李德全李公公呢?不過樑公公平日裡的教導也是不少的,奴才也是要稱一句師傅的。”
溫酒聽了,忽然笑了:“其實我剛剛是逗你的,小路子的師傅一直就是梁九功!來人,快將人拿下!”
面前的人臉色忽而陰狠了起來,下一秒,利刃出鞘,猛的向著太后疾馳而來:“清狗!拿命來!!”
“保護太后!”
溫酒冷冷喝了一聲,手上靈蛇鞭子瞬間出手,還好在最後一秒,攔住了那人發射出去的袖箭。
“娘娘,您沒事吧?”
太后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扯著溫酒的手儼然已經輕輕的顫抖,卻還是拍了拍她:“你是個好孩子,哀家沒事,你小心自己的身子。”
說話間,扯著溫酒到了她的身後。
溫酒這會兒被太后和身邊眾人保護起來,再回頭去看的時候,發覺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全身黑衣的影衛,而那個小路子已經喉間帶血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太后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蒼老且沉穩的道:“快,去皇上那傳信,通知禁衛軍,加強防範。派一撥人去保護太醫的安全。”
溫酒瞧見死人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心驚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了下來,身邊流蘇嚇的嗓子都帶了幾分沙啞,卻仍舊扯著溫酒的手撫輕撫她的後背:“姑娘,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溫酒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倒並不是被面前這人嚇的,而是忽然想起了四爺。
她這些時日一直千防萬防,盯著小十四,卻沒想到,眼瞧著要回京了,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些人早就已經混了進來,易容術如此高,瞧這容貌甚至瞧不出破綻來,當真是防不勝防。
“太后,我想去找四爺。”
想起四爺在那個綿綿細雨中沒落的跪著,溫酒心臟壓抑的厲害,她不能由著這件事情發生!
“胡鬧!”太后皺起眉頭來:“而今多事之秋,你不要出去添亂,且在哀家身邊待著,腹中子嗣才是最要緊的。”
正是說話間,便見不言帶了一隊護衛過來:“太后娘娘,您身子可好?”
不言瞧見已然完全沒有氣息的刺客,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頗為擔憂的看太后
太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點頭道:“無妨,外頭情形如何?”
不言眼睛也向著溫酒看了過去,見姑娘臉色不那麼好看,可是卻不像是有大礙的樣子,這才吐了口氣,恭謹回話道:“太后娘娘,此番叛黨大多亡命之徒,而且深知水性,防不勝防,還請您隨同奴才一快到安全處,我們另一隊人馬已經去到皇上跟前護駕了。”
太后聽聞,便是點頭:“皇上如何,可有皇上的訊息了?”
不言道:“剛剛發來訊號,皇上儼然安然無恙,太后您現在便是去同皇上會合。”
“此番哀家就放心了,”太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而後帶著跟著不言出門一路向著船艙走。
不多時,遠遠的便看到了皇上,太后心急如焚的走了過去,從上到下的打量皇上:“皇上可有受傷?”
康熙爺搖了搖頭:“皇額娘,兒臣沒事,您的身子如何?”
“無妨,”太后也是搖頭,又道:“倒是酒兒,這個若是沒有她機警,怕是要出事端。”
說句話來,太后便是回頭去看溫酒,這麼一回頭臉色猛的白了幾分:“酒兒呢?好多大活人,怎麼會忽然之間不見了?”
周圍的奴才嚅囁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后越發心焦,額頭上都沁出了汗來:“她還大著肚子,這可如何是好?”
康熙爺幫著太后順著氣:“皇額娘,怎麼溫丫頭剛剛同您在一塊嗎?”
太后即刻點頭:“就是,剛剛還好有她,這麼一會兒,這孩子就不見了,這可怎麼是好?”
“別急別急,您彆著急,肯定會沒事的。”
康熙爺的臉色也是極其不好看,即刻對著身邊不言吩咐:“快去,帶一隊人去找。”
不言極客抱拳應了一聲是。
姑娘不見了,其實他比皇上他們還要著急,這會兒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剛剛一直瞧著前頭,沒有注意到姑娘不見了身。若是姑娘當真出了什麼事端,他如何對得起主子的信任,當真萬死難辭其咎!
即刻沿著來時的路上去尋。
溫酒這頭,是用了她的綾羅仙裙換了一身太監服飾,成功混離了眾人視線之後,轉瞬間又改成護衛軍的衣裳,成功的混入了四爺所在的船隻。
看到了面前這一幕,她這個人也傻在了原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而今八爺抱著溼漉漉的四爺就在遠處,而五爺已然扣住了四爺的脖頸,溫柔的心幾乎咚的一聲落在了谷底。
【主人,完了!還是來晚了?這可怎麼辦呢?】
“四哥,十四他是你的親弟弟!你有良心嗎?”
五爺怒吼了一聲,緊接著,便被直郡王打下了胳膊。而後,直郡王扯著帶到十四跟前去了。
周圍這一幕,慢慢的和記憶碎片中重合,眾人全部圍著十四,那四爺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樣子。
溫酒之心一抽一抽的疼,恍惚間走了過去,抱住了四爺的胳膊。
“爺。”
輕飄飄的喊了一聲出來,溫酒只覺喉嚨有些哽住了,明明她有無數種方法說出讓四爺感動的話,可這一刻卻莫名的有些說不出口。
看了一眼他已然被鮮血浸透的手臂,溫酒抿唇,默默的從空間裡頭拿出紗布酒精來給他清洗傷口。
【叮,收穫四爺升級愛心5顆。】
溫酒愣了一下,怔然的抬頭,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給自己愛心。
四爺粗礪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的抹了一把。
“別哭。”四爺啞著聲音說:“不過是一些小傷而已,沒有大礙的。”
細細瞧了一眼溫酒,四爺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直道:“你這傻丫頭,這個時候怎麼跑過來了,身上穿的這是什麼?四爺頗為嫌棄的瞧了一眼,溫酒身上的衣裳。臉色冷然。
“四哥!你快來啊!抓緊看看十四,他嗆水了!”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十三爺吆喝了這麼一嗓子。
四爺捂著胸膛咳了兩聲:“這就來。”
接著,便扯著溫酒的手帶著她往前走。
溫酒一臉古怪的看著面前的四爺,莫名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啊……
【哎?奇怪,四爺的預判黑化值在逐漸減少啊……明明咱們的任務泡湯了……】
溫酒忽然聽見小錦納悶的喊了這麼一聲,還沒得問清楚呢,便見前頭的五爺已然一臉愧疚地到了跟前。
“四哥,剛剛是我衝動了,我剛才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四哥別放心上。大哥同我說,是你將十四救上來的……”
溫酒越聽越不對,最後腦袋上蹦出了三個問號:“是四爺將十四爺救上來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五爺和四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溫酒身上。
溫酒當下便道:“那個,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說……”
五爺臉色脹得通紅,好一會兒才道:“總之是弟弟的錯,四哥要打要罰,弟弟絕無怨言。”
他臉色還帶著幾分僵硬,顯然他也不習慣這樣同四爺說話。
四爺只是擺了擺手,直道:“好了,先去看十四吧。”
當下便回過頭來問不語:“可有傳太醫嗎?”
不語即刻點頭:“已經去叫了太醫了,只不過還沒過來。”
【主人,四爺預判的黑化值又減少了5個點!】
溫酒來不及和小錦說話,便已經這次也牽著進了十四的屋子。
“怎麼辦?怎麼叫也叫不醒?太醫怎麼還沒來?”八爺道。
“我怎麼覺得十四的氣息越來越弱了?”直郡王道。
“快,快去傳太醫,最快的速度把太醫給爺弄過來!”三爺道。
溫酒這會兒細細的向十四瞧過去,頓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太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十四這會兒肚子鼓鼓脹脹的,儼然已然存了好些的水。
“爺,十四爺肚子裡頭的水怕是要抓緊排出來,免得傷了肺,您這樣……”
溫酒赴到四爺耳邊,細細的從他說起了法子。
四爺聽著便皺起眉頭來,就說:“這法子可行嗎?”
溫酒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成!若是這水空不出來,酒兒還有旁的法子,也可一試試,若是水嗆到肺裡,又生命危險的。”
四爺皺起眉頭來,而後擼起袖子,即刻走到了十四跟前,將人給扛了起來。
腦袋就放在四爺的腰背後頭,然後揹著他大步流星的走。
這一下,嚇了周圍眾人一跳。
“四哥,你在做什麼?”十三眉頭皺的厲害,他一直怕有一些意外的事情發生,到目前為止,是四哥救了十四,事件並沒有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他還在沒想明白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卻沒想到四哥這會兒又將十四給扛了起來。
一時之間這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老四,你別鬧,快將十四給放下,他現在身子虛弱,經不得折騰。”
直郡王臉色都嚇得白了幾分。
四爺皺著眉頭道:“爺這是在救他,這水不空出來會出事的。”
“哪有這樣控水的呀?”八爺道。
四爺抿著唇,連續走了幾步,也不理他們。
就這麼走好一會兒,十四仍舊沒有一個反應,周圍人都是焦急了幾分。
八爺臉色也冷起來了:“四哥,你別再折騰十四了,快去將他放下來!”
四爺皺眉,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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