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還想陪著大夥說一會兒話,這會兒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當下擺了擺手:“不行了,那我上床睡去了,你們慢慢吃,爭取全部吃光。”
其他幾人自然笑著應和,哄著溫酒上床好生休息,接著一個個倒是愁眉苦臉起來了。
“姑娘而今懷著身子,這般不用膳食,就怕姑娘身子撐不住啊。”流蘇皺著眉頭道。
大勺扯了一把頭髮,直道:“要不去找貝勒爺吧?”
流蘇立即扯住她:“可不成,貝勒爺心中也是心疼姑娘的,只是今日是萬壽節,想必貝勒爺正在忙碌中,哪有空閒回來呀?再說,貝勒爺回來也不頂用,姑娘還是沒胃口。”
“我這在做些精緻的吃食,晚些時候給姑娘送去。姑娘見不得葷腥,便是讓她瞧不見葷腥就是。”安祿海道。
流蘇點頭道:“那辛苦哥哥了,但願姑娘晚些時候睡醒了,能用一些。”
安祿海擺手:“流蘇姐姐客氣了,咱們都是為著姑娘好。”
五爺這頭,卻也已經到了太后的院子裡頭。
“皇祖母,您的偏頭疼好些了嗎?皇阿瑪說晚些時候便過來看你。”
太后擺手:“今兒個是萬壽節,我呀,這身子不中用,怕是又給皇上添麻煩了。早知如此,便是不同皇上一塊出來了。”
皇上總是想要儘儘孝心,想帶著她來這秀麗山水的地方好好瞧一瞧。
出門的時候三請四請的,要她跟著一塊兒。她覺著身子好了些,便是答應了,誰知這偏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即便是萬壽節也是沒法子去。
皇上本就公務及其繁忙,近日揚州城民心動盪,太后到底有些擔憂。
晨起時皇上過來請安,太后直接將他攆出去,讓他們抓緊忙自個的事兒。
這會兒瞧見五爺過來了,她臉上笑出了幾道褶子,又補了一句:“哀家身子好著呢,你也莫要擔心。”
“皇祖母才不是麻煩呢,小五一時沒有瞧見皇祖母,便覺著好似缺了些什麼。想必皇阿瑪也是如此認為的,若非如此,又怎會宴席的時候還想著皇祖母?
皇祖母,這是皇阿瑪的心意,您可要嘗一嘗?”
“你呀,這嘴是愈發的會說話了。”太后點了點五爺的額頭,接著,向著面前那塊蛋糕瞧去,倒是忍不住驚訝起來:“喲呵,這東西怪香的,上頭還放著珍珠,這是個什麼吃食?”
“此物名為蛋糕,是個香滑甜蜜的點心,上頭的珍珠其實是糖球,也可以吃的。皇阿瑪還說這味道應當是皇祖母您喜歡的。”
“最近的新鮮吃食真是不少,這東西……又是你四哥送的?”
五爺面色僵了一瞬,卻並未說什麼,只點頭:“正是。”
太后瞧了瞧五爺,在他的手上拍了拍:“你這孩子啊,心思重些,當年的事許是還有些誤會,你也不要太責怪你四哥……”
“皇祖母!”五爺忽而打斷太后的話:“您嚐嚐味道吧,放時間長了可不好吃了。”
五爺笑著將這吃食遞到了太后跟前,又呈上去了一雙筷子。
太后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只將蛋糕接了過來,吃了那麼一小口。
而後忽而點頭了:“這味道當真是極好,該不會又是老四跟前那個丫頭做的吧?”
九爺微微愣了愣神,只道:“孫兒也不知曉到底是誰做的。”
太后看了一眼蛋糕,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
“此女倒是更會蠱惑人心。”女子容貌好些倒是沒什麼,可是容貌這般好心思又這麼多的,可就要謹慎些了。
五爺掀了掀眼皮,並未曾說什麼,只拿著筷子又夾了些蛋糕送到太后嘴邊:“皇祖母喜歡吃便多吃些,身子快快好起來才好好。”
“哀家的身體極好,不必憂心,”說話間,太后忽然轉頭吩咐:“房嬤嬤,去將那個丫頭叫到跟前來。”
她是要好少瞧一瞧,這丫頭到底是人是鬼。
五爺聽了這話,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只道:“皇祖母,四哥跟前的丫頭似乎有孕了。”
“有孕了又如何?”見五爺臉上帶了幾分擔憂的樣子,太后只嗔了她一眼:“哀家心中有數,你快去忙你的吧。”
五爺心事重重地回到宴會同康熙爺覆命。
康熙爺還笑著問道:“怎麼樣,皇額娘吃了蛋糕可有說些什麼?”五爺笑了笑,只道:“回皇阿瑪的話,皇祖母覺著蛋糕味道極好,心情也開懷了幾分。”
康熙爺呵呵一笑,只道:“如此便好,去和你大哥他們喝酒去吧。”
“是,”五爺抱了抱拳頭,便是入了席。
剛才已經坐下十四便是拿著一個小盒子,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這是何物?”
十四呵呵笑了聲:“五哥你剛剛不在,特意給你留了一塊蛋糕。”
五爺淺笑著從十四手裡頭接了過來,說來著香甜的蛋糕,有誰會不愛吃呢?
便是笑的同十四道:“謝過十四弟了。”
十四嘿嘿笑:“五哥,還是去謝四哥吧,是四哥給你留的,只不過他不好意思說。”
五爺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向著上首的四爺看去。
只見他那位四哥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水果,錢也沒有像這頭瞧一眼。
忽而便將蛋糕盒子放下,直道:“我不餓,十四弟吃了吧。”
十四眼睛一亮:“真的啊五哥?”
五爺:“真的。”
宴席開始了有一會兒了,眼前的歌舞畫了好幾次。此番又換了幾個妙齡少女,身著青衣柔婉嬌羞的甩著長袖。
而今美酒美人美食具備,五爺卻是有幾分心焦。
到底是忍不住,對著身邊的貼身太監招了招手,只道:“出去打聽打聽,四哥的妾室在哪。”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即刻小跑著出了門。
不多時,便回了來道:“主子,備太后娘娘叫過去有一會兒了,而今還沒出來呢。”
五爺眉頭皺了皺,單機杯子一飲而盡,終究是將杯子重重一放,轉過頭向著身邊的四爺道:“四哥,我有話同你說。”
四爺眸色帶著幾分驚異的看過來。
五爺抿了抿唇,硬邦邦的道:“你府上的妾室,被皇祖母請了過去。”
這話一出,四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下一秒便忽而起身,幾乎沒有猶豫的轉身便往外頭走去。
“老四,你幹什麼去?”康熙爺正好瞧見四爺的動作,皺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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