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麼的,劉氏只覺得今兒個搶來的膳食格外的美味,一口氣將四塊兒蟹粉酥全吃完了,還喝了好些海鮮粥。
心滿意足地漱了口,還心情不錯的吩咐:“明兒個,還去堵著那小子,一旦他拿了吃食,就給我搶回來。”
“是,”品紅應了一聲。
劉氏心情不錯的擺了擺手:“剩下的你們都拿去分了吧。”
大夥喜笑顏開的謝恩,便是利落的收拾了桌子,下去分吃食了。
劉氏這頭,方才坐下,本想拿著蔻丹再染一染指甲,便忽然覺得肚子有幾分不適。
劉氏臉色猛然間變了,迅速丟了手上的東西起身來:“品紅,品紅,快拿恭桶!!”
說話間,她臉白著一張臉,撐著牆壁往出跑。
方才跑了一半,腳步猛地頓住了。
品紅吃完了吃食一進屋,便察覺臭氣湧了過來,頓時捏住了鼻子。
“哎呦,這是什麼味道?”
啪!
下一秒,品紅便被劉氏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品紅不明所以,捂著臉委屈的跪了下去:“格格……”
“啊啊啊!”劉氏忽然尖叫起來,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再黑。
“溫酒!!我要殺了你!!!”
【叮,收穫劉氏狠心5顆。】
清涼閣裡,溫酒聽著系統播報,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看來巴豆起作用了。”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小豆子滿臉帶笑的進了屋子裡頭來:“姑娘,您真是神了,奴才一打聽,劉格格今兒個叫了好幾回的水。府醫進去她們院子,到現在還沒出來呢,聽說不只是格格身子不舒坦,身邊幾個都有些不大舒坦。說是還驚動了福晉,只不過福晉沒去,也沒讓孫嬤嬤去,只叫了個小丫頭去瞧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讓她貪吃!”山楂眉眼帶笑的說:“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搶咱們的吃食了。”
眾人聽了話,笑成一團。
宋嬤嬤卻忍不住皺起眉頭來,有些擔憂的道:“姑娘,福晉眼下瞧著沒什麼動作,可難保不會借題發揮,告到四爺那兒去。”
溫酒挑眉:“流蘇,你怎麼看?”
流蘇卻笑:“姑娘近日腸胃不通,這吃食本就是給姑娘準備的,尋常人吃了本就對身子不好呢。”
溫酒給她點了個贊:“嗯,正解。所以大家知道該怎麼說了。”
正是其樂融融的時候,便見蘇培盛樂呵呵的進了院子。
溫酒起身迎他:“公公,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貝勒爺呢?”
蘇培盛笑呵呵地道:“姑娘,貝勒爺還在宮中,貝勒爺覺著您這兒的人還是太少了些,再者,您有了身子,身邊要有專門照看的,讓奴才特意送了妥帖的老人過來。”
說話間,他同溫酒使了個眼色,示意溫酒瞧過去。
又頗為正式的介紹道:“姑娘,這位,是桂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了,從前還照看過四爺的起居,此番是皇...”
“姑娘安好。”桂嬤嬤打斷蘇培盛的話,上前同溫酒請安。
溫酒下意識的想那位桂嬤嬤瞧去,她生的瘦弱,丹鳳眼,顴骨頗高,臉上表情一絲不苟,丁點笑模樣都沒有,此刻規矩的和溫酒見禮。一眼瞧過去,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
溫酒只點頭回禮:“嬤嬤好。”
瞧了一眼邊上的蘇培盛,見蘇培盛似乎也很是忌憚這個桂嬤嬤似的,一時間,溫酒有些摸不到頭腦。
卻也笑著同蘇培盛說:“謝過公公跑這一趟了。”
“姑娘折煞奴才了。”蘇培盛面色帶笑的道:“貝勒爺還讓奴才給姑娘帶句話,說是今兒個晚上貝勒爺怕是要晚些回來,讓姑娘您晚膳時分便不用等了,您自個兒吃好睡好就是。”
溫酒點頭:“爺還沒用膳吧?我這兒吃食備了些,公公回去的時候帶上些,算著時辰,爺正好用些。
“哎”蘇培盛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每次從姑娘這兒帶了東西回去,貝勒爺總是開懷的。”
溫酒笑著和蘇培盛又閒聊了兩句,便是讓蘇培盛抓緊回去當差,自然也沒有忘了蘇培盛的吃食。
“姑娘莫要送,您如今有孕,好生歇著就是,奴才這就走了。”
蘇培盛應了一聲,便是小跑著走了。
溫酒坐在座位上喝了一盞茶,便是笑著看向桂嬤嬤:“嬤嬤,之前在何處高就啊?”
桂嬤嬤恭謹回話:“老奴之前在御茶膳房做掌事姑姑。姑娘,老奴既然到了姑娘跟前,便是也想勸誡姑娘一句,姑娘剛剛做事很是不妥。”
溫酒挑眉,便聽桂嬤嬤繼續道:“蘇公公乃是貝勒爺跟前的貼身奴才,按說品級比姑娘您要高一些,姑娘應當起身相送才是。再有,凡是後院女眷,不得打探主子行蹤,蘇公公未曾介懷,但姑娘要謹言慎行。”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還有嗎?”
桂嬤嬤繼續道:“姑娘為四爺侍妾,應當舉止有度,坐臥有相。女子標準坐姿,應坐於椅子邊緣,雙足齊平立於前,腰背挺直,飲茶換盞時,釵鬢不晃為佳。”
溫酒聽了話,瞧了眼自己,而今她倒是沒翹起二郎腿,但是像個大爺似的靠在了椅子上,手還撐著頭,怎麼看都沒什麼儀態。
再看面前的桂嬤嬤,人家從進門到現在,行禮,還是說話,連個姿勢都沒變,一舉一動跟有個尺子在量似的。
“還有麼?”
桂嬤嬤繼續道:“姑娘,您身上裝束不和規矩,為侍妾者,應當穿著顏色鮮亮的衣裳,以求主子賞心悅目,髮髻應整齊盤於腦後,不可披散。”
“哦。”溫酒應了一聲,忽而攤開手:“那我好看嗎?”
桂嬤嬤進屋子之後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來:“姑娘,後院女子德言容工...”
“我且問嬤嬤,我好看嗎?”溫酒打斷桂嬤嬤的話,對著她笑了笑。
桂嬤嬤眉頭擰巴的能夾死蒼蠅了,卻倒底還是道:“姑娘姿容絕佳,只是姑娘也該曉得,後院女子,容貌並非...”
“嬤嬤,貝勒爺是叫你過來做什麼的?”溫酒打斷她的話,笑呵呵的問道。
桂嬤嬤道:“貝勒爺自然是吩咐老奴照看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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