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溫酒這麼一番話,康熙爺眉頭皺的厲害,許久未曾說話。
周圍空氣似乎冷凝了一瞬,大家一時間都不敢說話,生怕惹了這位帝王不開心。
誰知,康熙爺卻忽然笑了,忽而道:“你倒是個有志氣的。”
而後拿了筷子,在溫酒的盤子夾了一塊辣條吃了。
溫酒向康熙爺頭上看去,只是這愛心依舊是沒個動靜。
心下有幾分失落,面色卻是極其正常,只道:“奴才的志向還並非這麼一個呢,其實還有很多……”
“行,朕知道了。”康熙爺直接打斷溫酒的話:“你不用說,有些志向不錯,放在你自己心中就成。”
康熙爺忍不住想起上次去老四府上的時候,這個溫酒說了那麼一堆煩惱,聽得他腦袋都脹了。
康熙爺不打算再她聽的長篇大論,咳了一聲道:“你若餓了,自己也烙個煎餅吃。”
說來,這溫酒的話倒是也並非都沒用,康熙爺倒是不由得想起她之前寫的那個什麼莫生氣的打油詩了。後來康熙爺是越品越覺得有道理,人活在世啊,當真還是要看開些。
“是。”溫酒應了一聲,直接便是坐了下來。
手腳利落的又開始做煎餅,想給德妃和姑姑送去些煎餅。就做的小巧些,一是女子不好張大嘴吃,太失禮了,二是,煎餅用小油紙包好,姑姑即便是當差,也能吃上兩個。不會妨礙她。
做好後,溫酒便到康熙爺跟前道:“皇上,奴才能不能把這個給娘娘送去?”
康熙爺詫異的瞧了溫酒一眼:“德妃?”
溫酒點頭:“正是呢,瞧著娘娘那頭也沒個吃食,想送去給娘娘嚐嚐鮮。”
康熙爺忽而道:“你和德妃很是親近?”
溫酒一愣,想了想,還是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的姑姑就是伺候在德妃娘娘跟前,奴才幼年時候蒙德妃娘娘照料,心中倒是親近幾分。”
她本就是德妃送給四爺的人,和德妃親近難道很奇怪嗎?
康熙爺卻並未再說什麼,只是道:“嗯,難得你有孝心,去吧。”
溫酒行了一禮,便小跑著往德妃跟前去。
瞧著她的歡快的背影,康熙爺倒是晃了晃神。
身後梁久功將萬歲的模樣瞧在眼裡,心中卻是忍不住嘆氣。
萬歲爺至今還是放不下啊。
“娘娘,”溫酒到了德妃跟前,眉眼帶笑的同德妃行禮,只道:“奴才給您送吃食來了。”
德妃相對更愛吃甜食,溫酒給她做的吃食,便是正常的醬裡頭又稍微加了一些甜麵醬。
德妃瞧見她倒是詫異了幾分:“你這孩子,怎麼沒在皇上跟前侍奉,跑回來了?”
溫酒只道:“奴才央了皇上,皇上便允了,奴才給娘娘送了吃食就回去。”
說話間,溫酒又將另外幾個小煎餅給溫姑姑:“還有給姑姑的。”她倒也沒避諱德妃,直接將那幾個小煎餅放在姑姑手上。
這才笑著轉頭看德妃:“娘娘,您可要現在嚐嚐?還熱著呢。”
德妃未曾想她這般跑過來,就真的是給自己送吃食的。面前的溫酒,額頭上帶了些汗,卻是眉眼彎彎的瞧她,一臉的孩子氣。
德妃看著看著,一時之間竟有些愣住了。
【叮,收穫德妃愛心1顆。】
忽然又收到一顆德妃的愛心,溫酒也有些不可置信,之前給德妃送過吃食的啊,德妃都沒什麼太大反應。如今,這愛心像是做了火車似的。
一時之間溫酒都有幾分心虛,說實話,就在剛剛,她惦記姑姑倒是惦記的更多些。
細細想來,德妃雖然對福晉和側福晉都不算太好,但是對她溫酒也是沒話說的。
當下溫酒的笑意更真誠了幾分,空間裡頭尋摸了一圈,便是拿出了兩包小零食來,肉條薯條雞翅都有。
“娘娘,奴才這還有些小零嘴,您餓了就吃些。”
德妃接過,倒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叮囑道:“好孩子,快些回去吧,別在這兒待時間長了,萬歲爺那兒還要你做吃食呢。”
“哎。”溫酒應了一聲:“那奴才回去了?”
“快去。”
溫酒點頭答應,便是又和溫姑姑眨巴兩下眼睛,轉頭就走了。
【叮,收穫烏拉那拉氏恨心1顆。】
溫酒眼瞧著就到康熙爺跟前了,忽而聽到身後的聲音。
當下撇撇嘴,漲恨心她也不會給她煎餅的!
回頭瞧了一眼,果然遠遠的還能瞧見烏拉那拉氏頭上帶著黑色恨心。
烏拉那拉氏前頭,德妃和溫姑姑還瞧著她呢,兩個人的頭上都是紅心閃閃。
溫酒下意識的向著阿哥這頭瞧過來,便見諸位阿哥也是頭上大多頂著愛心。
溫酒忍不住感嘆:“小錦,這就是你主人我給你打下的江山啊!”
【主人,你好厲害哇,就是,咱們要是能有皇上的愛心就好了,現在的小主人,就靠康熙爺這個做爺爺的了。】
溫酒:“......”能不在我雄心壯志的時候說這喪氣話嗎?
【主人,小錦這是幫著主人規劃規劃...】
溫酒幽幽的瞧了眼遠處的康熙爺,忽然道:“你說,我直接同他說我懷孕了,他會不會給愛心?”
記得不錯,剛剛這位萬歲爺對那懷孕的兩個皇子福晉極其的好,想來也是喜歡孩子的吧?
小錦眨巴眨巴眼睛:“可以是可以,只是主人,月份大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要是漲愛心以後也會長的,您要不現在再試試別的方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溫酒:......
如果在現代,她一定會去搜索,論如何得到一個老男人的愛心,以及,怎麼讓公婆更喜歡自己的話題。
如今,她身邊就一個小錦,這奶娃娃能給出啥建設性的意見呢?
【主人,你別灰心啊,康熙爺不行,還有太后呢,要不給太后也送去個煎餅?】
溫酒聽了,只道:“那就試試吧,萬一有用呢。”
德妃娘娘的愛心不就是煎餅果子來的麼。
“阿嚏。”德妃忽然打了個噴嚏。
“娘娘,您沒事兒吧?”溫姑姑頗為不放心的問道。
德妃輕輕擺擺手,視線一直瞧著溫酒沒有移開過,良久後,她忽而輕飄飄的道:“你說,酒兒是不是越來越像初禾姐姐了?”
溫姑姑一愣,便是笑著回話道:“娘娘,長嫂如今的容顏我都記不太清了,不過,女兒似娘也是有的。”
德妃神色間帶了些許的恍惚:“那時候你年歲還小,記不清也是有的,一眨眼,好些年了。”
溫姑姑一時間不知該接些什麼話,只是點頭應了一聲。
其實,當年她被選到德妃娘娘跟前侍奉,也是因為長嫂。
她剛當值的時候,聽年長的老太監說過,早些年德妃娘娘還不是德妃娘娘的時候,是和長嫂在一處侍奉的,娘娘這些年提起長嫂依舊會喚一聲姐姐,這也是溫家這麼多年,一直受著娘娘重用的原因。
“本宮記得酒兒還有個哥哥吧?”德妃忽然道。
溫姑姑點頭,接著便道:“娘娘,酒兒的兄長名字叫溫淼,是和咱們四爺同年出生的,名字還是您恩賜的。如今已然去西北參軍三年有餘了。”
德妃愣了下:“哦,去西北了。”
溫姑姑應了聲:“正是呢,娘娘您忘了?還是三年前您特意同皇上請的旨意。”
“我是糊塗了,還想著給那孩子某個好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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