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
這回答...
沒誰了!
她還真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仔細想想,這貨身邊的女人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壓根不知道女孩子是需要追的這件事!
還真是對牛彈琴。
“溫酒!”四爺狹長的鳳眸泛著森森寒光:“你那是什麼眼神?”
四爺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知道,這個死女人絕對沒想他什麼好!
“沒,沒什麼。”溫酒即刻將視線轉移到了天上去:“紫禁城的天空真好看哈。”
四爺:“爺從前不覺得好看,現在更不覺得好看了!”
說話間,他提著溫酒的脖子,將人給拎起來。
“來,爺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四爺扣在溫酒脖子上的手緩緩收緊,眉頭也越發皺的緊。
不知為何,他煩躁非常。
“別,別呀,”溫酒又一次死死的抓住四爺的胳膊:“還有個願望來著。”
四爺視線落在溫酒凍得通紅的小臉上:“你又想說什麼?”
“爬床,還想爬床來著!”
四爺聽了話愣了下,被氣笑了:“呵,你可真是長能耐了,你當爺是觀世音菩薩嗎?”
溫酒:“爺,你都完成兩個了,還差這最後一個啊?”
“你想,我願望沒完成就死了,那我是會變成厲鬼的。
我最喜歡爺,定是要跟著爺一輩子的,做鬼都跟著。”
四爺聽後認真點頭:“你說的也對。”
溫酒眼睛一亮:“是吧是吧?所以啊,爺乾脆把最後一個願望也給實現了?”
四爺:“爺會找兩個厲害大師做法事,生前沒啥能耐,死了還能厲害到哪裡去?”
溫酒:“......”
“爺,幹嘛非要殺酒兒啊?”
溫酒可憐巴巴扯四爺的手。
怎麼扯也扯不開。
她乾脆低頭,親上去。
四爺眉頭一皺,猛的將手給收回來。
“你!”
“不知羞恥!”
溫酒翻白眼。
知道羞恥能頂飯吃還是能活命啊?
她溫酒都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
當下撿起四爺的手,軟著聲音又說:“爺,幹什麼非要殺了酒兒啊?”
四爺狹長的鳳眸看向她:“你自己幹過什麼,要爺幫你回憶回憶?”
“不用不用,”溫酒搖頭:“酒兒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再犯了。”
“您看,酒兒這麼可惡,您直接給掐死了,不虧了嗎?”
四爺好笑的看她:“虧?”
“您聽我說。”溫酒一本正經:“是真的虧。”
“您掐死了我,您能得到什麼?”
“指不定還要費心處理我的屍體。
還有德妃娘娘那裡,雖然不能如何,但是您還是要費心應付的吧?”
四爺臉色不好看,倒也沒否認。
溫酒繼續掰扯:“要是不殺我呢,那就不一樣了。
您看,我會做飯,今天給您做的烤肉好吃吧?
要是我死了,以後爺都吃不到了。”
“呵!”四爺冷笑:“爺可以不吃。”
溫酒卻伸出一個白嫩的食指晃了兩下:“爺這話不對,這烤肉爺是能不吃,可,烤肉是很有價值的啊?”
“您就是把我放在外頭賣烤肉,還能賺到錢不是?”
“再有,您外頭買一個丫鬟,怎麼也需要十兩銀子吧?”
“我可是大丫鬟,府上的工作做得又快又好,還能逗爺開心,怎麼也得值個二十兩吧?
不,爺,五十兩,說不定也有人買。
你直接掐死了,不就是不划算嗎?
您就是讓我在府上掃院子,那也是個用處不是?”
說到後頭,溫酒又晃了晃四爺的手:“爺,酒兒就一個,死了就真沒了。”
四爺:“死了你,爺還能有無數個大丫鬟。”
溫酒搖頭:“爺說的不對,沒有人能再陪爺從十歲成長到二十歲了。”
“爺,就留酒兒在身邊吧。我真的很有用的。
“以後,爺要打架,我先叫囂。
爺要罵人,我就叉腰。
爺若餓了,我會做菜。
爺若遇襲,我願擋刀!”
見四爺還沒反應,溫酒也有些慌:
“爺,五十兩銀子呢,不能白扔了,不划算的啊!”
這個視角,她被他整個籠在陰影裡頭,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能感知到的,只有他溫熱的大手和自己心臟的劇烈跳動。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面前的男人還是沒個反應,溫酒這心是越懸越高。
“溫酒,爺甚少給人第二次機會。”
良久後,四爺道了這麼一句。
接著,溫酒是被提著衣領子拎下了房子的。
屋子裡頭,四爺將她丟在外頭奴才守夜的小床上。
“老老實實守夜,再敢對爺有非分之想,你知道後果的。”
而後,四爺直接進屋子裡頭睡覺去了。
溫酒看了眼連鋪蓋都沒有的硬床,撇了撇嘴。
去到那邊臨窗榻上取了毯子和軟枕,鞋子一踢,便鑽進被窩。
屋子裡頭炭火給的很足,溫酒也不覺得冷,手撐著頭,透過影影綽綽的屏風,正好能看見四爺的床。
四爺見溫酒在看他,直接將床帳子給放下去了。
似乎是用行動在說:不許對爺有非分之想!
溫酒翻白眼。
心說,沒有非分之想是不可能的。
三天爬床期限,過去了兩天了,她不想就見了鬼了!
只是,好不容易四爺暫時不殺自己了,她現在去爬床,那不就是送上門求四殺嗎?
實在是想的心煩了,溫酒胡亂的扯了扯頭髮,乾脆矇住臉睡覺。
管他呢,明兒個再說吧!
到底折騰一天了,溫酒在暖洋洋的被窩裡頭,不一會就睡實了。
四爺還等這溫酒過來熄燈火,等了許久也沒見到人,反而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溫酒!”
“溫酒!”
喊了兩聲,壓根沒動靜。
四爺磨了磨牙,掀開被子自己起身。
怒氣衝衝就奔著溫酒去了。
死女人,剛還說要為自己赴湯蹈火,現在連燈都滅不好,要她何用?
“溫酒!”四爺推了她一把:“給爺起來!”
溫酒吳儂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四爺磨牙:“溫!酒!”
這次力氣用的更大了些。
溫酒揮蒼蠅似的:“哎呀,別鬧...”
而後,再次轉身,將被子騎著,繼續睡。
四爺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想將人拎起來…
手伸了一半,卻像是被燙一般猛地收回。
甚至,整個人都後退了好幾步。
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
“你...你...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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