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位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頓時扯了一個笑來:“酒兒曉得了。”
四爺眉頭依舊緊緊皺巴著,索性溫酒倒也沒有再起身去忙碌。
不多時,安祿海便是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托盤到了桌子上。
“姑娘,您叮囑的金瓜火腿糯米盅蒸好了。”
溫酒眼睛一亮:“快開啟看看。”
說來,這吃食可不是溫酒專門給四爺做的,這是她今兒個想吃的。
路上瞧見人賣南瓜,溫酒自個兒的饞蟲也被勾出來了,便是即刻買了幾個回來。
金瓜火腿糯米盅,說來也簡單的很。不過是將南瓜的心掏空了,裝上加了各種調料蒸熟了的糯米和火腿,上鍋再蒸上十分鐘便可以吃了。
吃的時候,可以將南瓜盅和糯米飯拌一下。
糯米裹著南瓜泥,香香軟軟的,裡頭還帶著火腿的香氣,一大口下去分外滿足。溫酒舒坦的眯起了眼睛,更是不帶停歇的一口接著一口。
“小四嫂,味道怎麼樣?”十爺問道。他自個兒的貼身太監如今正在幫他拌飯呢,十爺等的心焦,眼巴巴的盯著溫酒的碗看。
“唔,還可以。”溫酒抽空回了這麼一嘴,便又繼續低頭吃飯去了。
十爺頗有幾分狐疑的向著溫酒看去:“還可以?”還可以是什麼意思?好吃還是不好吃啊?
瞧著他小四嫂一口接著一口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不好吃。十爺有些等不及,便直接從他小太監手裡將那勺子給奪了過來:“不用你,爺自個兒來。”
十爺隨意地絆了兩下,沒了耐心便直接盛了一大口,送進嘴裡。
“嗯,好吃。”軟軟糯糯的,確實好吃。可若是比較起麻辣燙和這大盆骨來,十爺覺著,還是比不過的。
只不過看他小四嫂吃的這般香甜,不自覺的自己也把那一大盅給吃完了。
“嗝~這下真的吃不下了。”
“出息。”九爺忍不住鄙視的瞪了十爺一眼:“大盤骨吃撐也就罷了,你說你吃個金瓜幹什麼也能吃成這樣?”御廚們時常也會用這金瓜入菜,說來倒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十爺摸了摸自個兒的肚皮,懶洋洋的道了一句:“還說我呢,你自個兒不也吃完了嗎?”
九爺一噎,低頭看去發現他自個兒的金瓜盅,也確實是吃了個乾乾淨淨。一時之間九爺驚了,只是覺得盆骨有些膩,這南瓜粥倒是剛好清甜可口,一口接著一口,不自覺的便給吃完了。
桌上還有幾個涼拌的小菜,也在不知不覺間空了。
溫酒這早也已經吃了兩塊骨頭,晚上不宜吃太多。她吃完南瓜盅之後,便撂下了筷子。
整張桌子上,便只剩四爺一個人還沒吃完了。
四爺面前盤子裡的骨頭去了大半,這南瓜盅也是吃了大半。
只不過他不像幾人那麼著急,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在嚼著。眉頭也一直緊緊皺著,沒解開過。
四爺此時心情當真說不上是好,甚至有些糟心。
時至今日他才發覺,老九老十還有自家小丫頭三人吃飯的動作整齊劃一的。一樣是大口大口的吃,撂筷子的時間都是相差無幾。
什麼時候這幾個人竟然這般默契了?
有那麼一瞬,四爺直想直接摔筷子走人。
可到底想著面前的菜是皆是她用心給自個兒做的。有史以來,四爺第一次在發脾氣的邊緣把自個兒的脾氣又摁了下去。
溫酒這心啊,也隨著四爺的心情起起伏伏的。
也不知怎麼的了,他是一會打雷,一會下雨,一會兒卻又開始給自己長愛心。
偏生他又抱著那南瓜盅一口一口吃的慢條斯理,面上瞧不出任何異樣來。
【主人,抓緊哄哄帝王星吧!咱們空間裡頭種著的藥材眼瞧著要收穫一波了,可不經不起摧殘。】
溫酒默了默,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低著頭裝鵪鶉。
“爺吃飽了。”四爺放下了筷子,緊接著便起身出了膳房。
溫酒懵懵的抬頭看去的時候,便見四爺背個手,面色冷凝的站在膳房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頭上烏雲密佈的樣子。
溫酒眨了眨眼睛,頓時小跑的走過去,牽住他的手。
“爺?”溫酒試探的叫了一聲,見四爺看過來即刻扯了一抹笑。
“哼。”四爺忽而扭轉頭去:“怎的不跟老九老十坐著了?到爺跟前來做什麼?”
溫酒聽著這醋意十足的話,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原來,是氣這個?
“唉!”溫酒忽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扯著四爺的胳膊低頭不說話了。
四爺腳步一頓,皺眉看她:“為何忽而嘆氣?”
“酒兒心情不好。”溫酒道。
四爺臉色忽然不好看:“受欺負了不成?”
她在自己跟前一向隨意,可是在外到底也僅僅是個侍妾的身份。今日十三的話,讓四爺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這件事情。這般想著,面色愈發恐怖了起來。
“倒是沒受欺負,就是今日給爺的大媳婦小媳婦買東西,心裡有些不舒坦。”
四爺聽了這話腳步忽然一頓,驚異的向著溫酒瞧了過去,緊接著唬著臉道:“說的這是什麼話?”
大媳婦小媳婦?這稱呼屬實是俗不可耐!也就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仔細一想,面色冷了些,定定的看著溫酒道:“後院大忌粘酸吃醋,你可曉得?”
【叮,收穫帝王星升級愛心一顆。】
溫酒被四爺這一波操作弄得措不及防,在看面前唬著臉的他,一點都不害怕,甚至有些許想笑的衝動。
面上卻是極其認真的對著四爺道:“爺說的我曉得的。”
四爺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緊接著卻又聽溫酒補了一句:“可是做不到呀。”
“溫酒!”四爺唬著臉斥了一聲:“你別以為爺捨不得收拾你!”
溫酒微微挑眉,忽而靠近了一些,手指在四爺胸前刺繡著的龍嘴邊戳了戳:“爺……要怎麼收拾我啊?”
聲音又緩又慢,還壞心眼兒的順著胸膛慢慢的往下滑。
四爺猛然間將那作怪的小手抓住:“溫酒!”
“哎,在呢。”溫酒答應的很是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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