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懵了:“主子,他們是眼神沒毛病吧?怎麼就跑去那邊了呢?”
自己和主子在這兒呢!
十三爺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張禮,第一次覺得他可真囉嗦,這麼近,自己會看不見嗎?
“哎呦,姑娘回來了?累不累?可好玩嗎?今兒個都買了什麼吃食啊?可是要吃大盆骨?”不語跑到了跟前滿臉笑意的道。
不言瞧著不語那死德行,當下給了他一巴掌。
“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幫姑娘拿這些東西。”
接著,不言即刻將溫酒手上的東西接過來:“姑娘,我來幫您拿。”
不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即刻將溫酒手上另外一個小盒子也接了過來:“我也幫忙。”
溫酒哭笑不得:“我這小盒子自己拿就行,也不重,大勺手上還拿著東西呢。”
不語聽了,即刻去接大勺手上的東西:“兄弟...額,不,大勺姑娘,我幫你拿吧。”
每次看見大勺這一副男人模樣,不語總是忍不住叫兄弟。
接過之後,便是又眼巴巴的看著溫酒:“姑娘,就這麼點東西嗎?”
溫酒:“......不是,剛還跟肉店老闆定了兩頭豬。他收拾好了,晚些時候就送來了。晚上咱們吃大盆骨,給咱們大夥改善下伙食。”
她就是隨意念叨了一嘴吃大盆骨,也不知道這倆人打哪兒聽到的。
“哎,姑娘,你小心路啊。”不語臉上的笑意更是打了些,又小跑著去前頭帶路去了。
溫酒倒是也不太過驚訝,這兩人這狗腿的模樣還真不陌生。
前幾日,四爺獵了頭野豬。溫酒看著要丟掉的骨頭,覺得可惜,便是給大夥做了一頓大盆骨。再後來,大夥瞧見自己的德性都是和不言不語半斤八兩。
“不言哥,不語哥,真的是你們!”
張禮見兩人那諂媚的樣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忍不住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倒吸兩口氣:“你們是鬼上身了不成?”
四貝勒爺身邊的兩個侍衛,他曾經的大哥們,當年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竟然跟著個小女子屁股後頭給拿食盒?
十三也是震驚,眼睛在不言不語,和溫酒之間來回切換,實在是有些摸不清頭腦。
“十三爺?”不言瞧見十三爺,很是驚訝,即刻同不語到近前抱拳行禮:“十三爺吉祥。”
十三爺輕輕點了點頭,視線卻落在溫酒的身上。
溫酒磨了磨牙,認命了走過來,臉上頓時掛上了笑意:“哎呀,原來您是十三爺呀!十三爺吉祥!”
十三默了默:“姑娘不必多禮...”說實話,她這驚訝裝的一點點兒都不像。
“早些時候是妾身不懂事了,還請十三爺見諒。”溫酒到底還是福了福身。
“妾身?”十三皺眉。
“哎呦,姑娘回來了?累不累?可好玩嗎?今兒個都買了什麼吃食啊?可是要吃大盆骨?”
溫酒還沒來的及說話,便見前頭蘇培盛小跑著到溫酒跟前,滿臉笑意的道。
十三:“???”
這話是不是有些耳熟?
溫酒忍不住翻白眼:“有大盆骨,晚上吃。”說著,還好心的跟蘇培盛使眼色,讓他向著十三看去。
“十三爺!”蘇培盛看清楚,也即刻行禮:“十三爺吉祥!”
張禮這會兒在眾人身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瞭然了。
怪不得這女子能進來衙門,原來是個妾室?
細細想想,四貝勒此次出行身邊沒有帶妾室的。三爺的也不對,三爺回京的時候將妾室都給帶回去了。如今想來,就是九爺十爺的妾室了?
可九爺十爺還沒成親呢,那是...在外面遇上的?就是說...還沒有名分?
張禮這般想著,看溫酒的眼神更帶了幾分古怪。
倒是個有能耐的,給爺們兒做妾,還能讓四爺跟前的人對他恭敬有加,小看了這女人!
“十三爺,您身子不好,可是不能在外頭待著,快請進去說話吧?”蘇培盛回神後便立即道。
十三一時之間顧不上同溫酒說話,只跟著蘇培盛往裡頭走。
溫酒不遠不近的跟著,瞧見張禮在看她,便忍不住慌晃了晃拳頭,向著他揮去。
張禮嚇一跳,後退了好幾步。
溫酒一挑眉:“這麼點膽子?”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她身後的大勺,眯著眼睛看張禮,也揮了揮拳頭:“給我小心些。”說完快步跟著溫酒走了。
張禮:“!!!”
這都是什麼人吶?怎麼覺得今兒個碰上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些精神不大正常?
“小十三,真的是你啊?”
九爺剛剛聽到侍衛回來回話,還有幾分不信。追出來見到十三爺,便是快步過來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喲呵,壯實了不少啊?”
十三愣住:“九哥...”
記憶中,這一年九哥得了瘟疫,受了好多罪。還是大哥和八哥帶來的藥方將九哥給救了。
後來回京,他瘦的皮包骨,皇阿瑪因此暴怒,還痛罵了四哥一通。
如今的九哥,竟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這麼看著你九哥幹什麼?不認識了?”九爺瞧著十三盯著他看,好笑道。
“自然是認識九哥的,只是許多年未見,有些想念九哥了。”十三語氣溫和的說。
“你這小子,怎麼學小十四的那一套?說話膩膩歪歪的。”九爺說是這般說,嘴角也忍不住咧了起來。
十三也跟著笑,其實他說的是實話,真的也挺想念他九哥的。
九哥這人吧,最大的毛病就是重義氣。前世若非他一直替八哥求情,也不至於落得囚禁至死的下場。
很多人說九哥狠毒,但其實,他從未對他們兄弟眾人下過狠手。最後就連被囚的時候,九哥想著的還是兄弟們的命。
說想念也是想念的吧,更想念如今意氣風發的他。
九爺又拍了拍十三的肩膀,便是想帶著他進屋子。餘光一掃,倒是瞧見了溫酒。
“哎?小四嫂?”
這話一出,周圍霎時安靜了一瞬。
十三順著九爺的視線向著溫酒看去:“小四嫂?”
他身後的張禮更是跟見鬼似的,什麼意思?
不是九爺十爺的妾?是四爺的?
四貝勒不是說本次沒有帶女子嗎?還有,什麼位分的啊?竟然能被九爺叫上一句小四嫂?
溫酒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九爺叫著玩兒的,不能當真。我是四爺的侍妾,溫酒。”
九爺聽了便唬著臉道:“小四嫂就是小四嫂,可不是說著玩的。”
緊接著看眾人提著的食盒,九爺忽然眼睛一亮,只道:“小四嫂今兒個出門累不累?可好玩嗎?都買了什麼吃食啊?晚上可是要吃大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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