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京以後,萬歲爺想要酒,可不就是說有就有了?
姑娘也算是萬歲爺的兒媳婦,萬歲爺想討兩口酒喝,可不比他這老頭子容易多了?
一想到康熙爺有那麼那麼多的兒媳婦孝敬,可能到現在還沒認全呢。
可自己就想找一個孫媳婦,如今還找不著,劉太醫臉色也帶了幾分幽怨。便是理直氣壯的讓人把他的東西和信件寄回紫禁城去了...
…
康熙爺接到破罐子裝著的半壺酒是如何摸不著頭腦暫且不提。再說溫酒這頭,一時被兩位太醫這般模樣弄得哭笑不得。
第一次見人這般是送禮的,還說自己若不要,他便丟了。
下意識將劉太醫那個灰色的布包打了開來,溫酒也忍不住驚訝起來。
這布包不過手掌大小,灰撲撲的簡樸模樣,可內裡卻另有乾坤。
布包和現代裝化妝刷子的包包有些相象,不同的是它是分成上下兩排,一共十六個大小一致的袋子,都是來裝種子的。每個袋子上頭都有釦子,防止混了。小口袋上頭還繡著各種藥材種子的名字,很是方便精緻。
對於旁人來說可能沒多少種子,可對於溫酒來說,這麼多藥材種子夠她用上良久了。
她空間裡頭藥材植物的繁殖普遍比外頭要快得多,想要更快便是給它更多愛心恨心就是。
如今四爺愛心都用來升級土地了,其他的人的倒也還源源不斷的一直給溫酒上愛心。
就那九爺十爺來說,每次吃飯必然給她漲愛心,這位劉太醫更是後來者居上,時不時就給自己長愛心。
遠在千里的之外的京城,三爺還漲過愛心,還有她的小山楂的愛心。
值得一提的是,府上福晉那幾位,這幾日竟然沒有給她漲恨心了。
【主人!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這藥材不就來了嗎?】小錦激動的在布包上頭飄來飄去。
【以後再也不用管種植那些瓜果了啊!這些都是上品!上品啊,咱們發了!】
溫酒還來不及細細問幾句,就見小錦自個鑽進空間裡去了,還催促溫酒:“主人,快些,將布包送到空間裡頭來,我重新規劃下位置。”
溫酒已經猜到劉太醫給的東西不是尋常東西。聽了小錦說,心裡更有了些底。等上兩日,再給老人家送些罐頭。
溫酒雖然想著心事,但是腳步卻沒停,直奔衙門門口去,想要瞧一瞧四爺。
四爺不回來,她到底有些不放心。這麼一等還真是等得有些久。
四爺這一日遲遲未歸,午時用膳,竟也沒個訊息回來。
一直到晚些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溫酒這才聽見了馬兒嘶鳴的聲音。
遠遠看去,四爺帶著大隊人馬回來。
四爺這頭還沒下車,可溫酒已然聞到了極重的血腥氣。向著馬上的四爺看過去,只見他冷硬的眉眼沒有絲毫表情,帶著隊伍氣勢恢宏的駕馬而歸,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溫酒心頭一震,一時之間竟忘了動作。
四爺遠遠的便瞧見了那個等在門口的鵝黃色身影,臉上的神色也松泛了些。
利落的翻身下馬,快行兩步握住溫酒的手:“怎麼到外面來等著了?也不嫌冷?”
說來,從前後院女子皆是要在前頭恭候他的,就是福晉也不例外,四爺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不過溫酒這人……是個例外,她一向懶得緊,甭說出門恭候了,四爺進門她能從床上起來都不錯了。
更別說叭叭的跑到衙門大門口來等著,如今這還是頭一遭
四爺語氣溫和起來,彷彿剛才那般冷烈肅殺的人並不是他似的。溫酒也回了神,道:“有些惦記爺,爺沒回來用膳,酒兒也沒有等到爺的訊息,心裡放不下……”
四爺聽了微微皺眉,應了一聲:“爺近日是出去打獵了,才耽擱些,以後出門爺遣人與你說一聲便是。”
四爺沒有跟人報告行蹤的習慣,不過瞧著她可憐巴巴的在這兒等了許久,青蔥一般的手指都凍紅了,到底也有些心軟,便是給了個話。
溫酒其實不信,人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如今的四爺怕是對她正是新鮮時候呢,說的話哪能當真呢?
他還常說,“再忍一下,馬上就好…”或是,“爺就抱抱,不做旁的…”
能當真?
四爺瞧著溫酒,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今日甚是兇險,不知為何,四爺隱隱覺得能夠安全脫險,跟他手上戴著的這個手環脫不了干係。
千鈞一髮之時,他自己都知道避之不及,只能躲開要害。可誰知這手卻像是不聽使喚了一般,擋住了那隻毒箭。
若非如此,又怎會順利的擊拿叛黨數十名?
如今雖然瘟疫大多已經遏制住了,但是晉陽城的藥材其實仍舊不多,如今還是封城,不許進出。
若是讓這些叛黨四散逃出去,將疫情帶去了別的地方,使得疫情擴散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四爺雖然想不太清楚,卻也知道手上的手環必定是件貴重之物。想起小丫頭,珍而重之地幫自己戴上的模樣,四爺捏著溫酒的手更緊了緊。
“嘶……爺,你捏疼我了。”溫酒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四爺回了神,拿著她的手輕揉了揉:“嬌氣。”
溫酒聽了只想翻白眼,整日就知道把力氣用在她身上,偏還唸叨她嬌氣!怕就是個大男人也不夠他折騰的!
忍不住瞪了四爺一眼之後,溫酒倒是不經意間瞧見了他馬上掛著的東西。
“哎?那是…什麼?怎的還在動?”
四爺看過去,只隨意的應了一聲:“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一隻白狐,便射了來。回頭爺讓人給你做手爐套子。”
身後的九爺和十爺聽了這話,險些一頭栽倒。
四哥說的怎麼這麼輕鬆,什麼叫路上碰見一隻白狐?
他們一整日除了圍剿叛黨,剩下的力氣全都用在這隻白狐上了!什麼叫碰見了?
這白狐,可比叛黨都難抓。
抓叛黨約麼用了一個時辰就抓了個乾淨,可是白狐卻是獵了一天……
這般辛辛苦苦獵到的白狐,皮毛更是上等,怎麼?只配給小四嫂做手爐套子的嗎?
是他們孤陋寡聞了,原來手爐套子竟然都能用上等的狐狸皮毛了?皇阿瑪都不這般奢侈的!
溫酒下意識的瞧過去,便見那白狐向著她看過來。
狐狸的眼睛彷彿是會說話,似乎害怕痛苦的躲了躲。
只這一眼,溫酒這心裡便有些不似滋味。
“爺,我不缺手爐套子的,要不別殺了,送給我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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