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有些不明所以,四爺卻也沒過多的解釋,只吩咐道:“傳膳吧。”
膳食還沒端上來,便見不言進了屋子:“主子,劉瑜吐口了。”
四爺挑眉:“這麼快?”
不言點頭:“百姓都在這裡,他聽到了訊息。”
四爺一時間顧不上用膳,便急匆匆起身:“你自個兒用膳,晚上也別等爺,早些歇息。”
溫酒都沒來的及答應一聲,四爺就沒了蹤影。
出門時候隱約還聽四爺和不言兩個提到了什麼山西巡撫,也沒聽太真切。
屋子裡頭就剩溫酒自己了,便將小錦也召喚了出來:“阻止四爺黑化的任務進度到哪裡了?”
小錦將進度面板調出來:“喏,第一部分已經過完了一半。”
溫酒忍不住仔細看去,便見進度條到了百分之五十。
溫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為什麼會這樣?這一次出行最重要的不是四爺丟了糧食這件事嗎?如今糧食安穩的找回來,怎麼能只過一半呢?”難不成沒有丟糧食,四爺還是要面對那樣的囧境嗎?
小錦也是懵懵的搖了搖頭,主人,看樣子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正說話間,忽聽見敲門聲:“姑娘,是奴才蘇培盛,給您送膳食來了。”
“進來。”
蘇培盛滿臉笑意地提著食盒進了屋子,他鼻尖和耳朵都凍得通紅,睫毛上還泛著冰霜,見了溫酒立即笑道:“姑娘,今兒個膳房燉了人參雞湯來,正好給姑娘暖身子。”
溫酒忍不住詫異:“膳房如今還有雞嗎?”
從前倒不覺得這雞湯稀罕,只不過這些時日路上奔波,他們帶的那些個肉都吃的差不多,進了這晉陽城,更別說雞,能好好吃頓米就燒高香了。
早些時候府上的採買出去想買些肉食,市面上能見到的只剩臘肉了,價格更比平日高了百倍不止。
那些米麵,更是貴的離譜,大多都是從外地過來的商販,打著賺國難財來到這晉陽。
蘇培盛笑著回:“是今兒個侍衛們去山上打的,主子特意吩咐了,給姑娘您嚐嚐鮮。”
這平日裡吃個雞不算什麼新鮮,如今還能喝上雞湯,那是真不容易了。
就是貝勒爺這幾日都沒有好生的用膳了,不過爺倒是刻意吩咐了,讓緊著些姑娘這裡。
溫酒笑著點了點頭:“我一個人也吃不完,等一會兒勞煩公公跑一趟,給四爺送去些。”
接著又順手倒了一碗熱茶,往他跟前推了推:“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怎麼外頭又下雪了?”
蘇培盛聽了這話,下意識掃了掃肩上的雪:“可不,說下就下起來了,好在是小雪。”
溫酒忍不住皺起眉頭來:“晉陽剛逢雪災,如今怕是經不起再下一場大雪了。”
蘇培盛也忍不住嘆氣:“姑娘說的是,本還以為這是個好差事,誰曉的這一路這般波折,眼瞧著主子這些時日都清減了些……”
一邊說話一邊將膳食拿出來,給溫酒擺上。
整理妥當了後,倒是端起熱茶來抿了一口,舒心的吐了一口氣。
溫酒隨意撿了塊點心,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若是再下一場大雪,你說這晉陽會是什麼樣子?”
蘇培盛一聽這個,手哆嗦了一下:“哎呦,如今就這般樣子了,若再來一場雪災,怕是草根樹皮都沒得吃了。”
想起記憶中,四爺那狼狽的樣子,溫酒忍不住眉心跳了兩下。
難不成,真的會再起一場大雪?
雞湯也不過盛了小半碗出來,便用瓦罐裝好了,讓蘇培盛去給四爺送去。
溫酒又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接著倒是將紙筆給撿了起來,絞盡腦汁的想現代應對雪災的對策。
雪災最核心的原因,其實還是哄抬物價。
百姓們辛辛苦苦多年賺來的銀子,一旦碰到災害,糧食頓時漲價,商販們倒是賺得盆滿缽滿,但普通的窮苦百姓撐不了幾天就再也沒有銀錢去買糧食了。
可這麼淺顯的道理,自己都知道,這晉陽府尹劉瑜會不知道嗎?他會看著物價這樣被抬上去?
四爺進了晉陽,到現在為止也拿這物價沒法子,溫酒學的也不是這個專業,一時之間卡住了。
“小錦,你有什麼法子嗎?”
【主人,這好辦,找一本兒對抗雪災的書拿來看不就行了?】
溫酒眼睛一亮,緊接著又忍不住有些頹廢地嘆了口氣:“說吧,這一次要多少愛心?”
小錦戳了戳小手:“不多不多,不過只要50顆。”
溫酒忍不住翻白眼兒:“我看你還是要了我的命得了,我現在就只有兩天命了。四爺的愛心全都用來兌換技能,那還有愛心呢?”
小錦聽了這個,即刻搖頭:“主人,誰說你沒愛心的?今兒個四爺還給你長愛心了,就在你灑身嬌體軟水的時候,四爺一次給你漲了5顆愛心。加上之前零星長的,還有7顆帝王星愛心。”
溫酒頹頹的趴在桌子上:“那也不夠,我還指望等到10顆愛心的時候,換一株往生花種子。如今只有兩天命了,心裡不踏實。”
忽然想到什麼,溫酒猛的站起身來:“那豈不是說,現在只要有任何一個女子離四爺小於50釐米,我就直接掛了?”
小錦表情也帶了幾分怔愣:“原則上來說是這樣的……”
溫酒忍不住翻白眼:“我死你也死,你都不著急的嗎?”
小錦道:“如果四爺身邊有其他女子的話,為了防止主人死亡,系統會提出警告的,很顯然,現在還沒有。”
這麼說著小錦心裡也有點沒底:“主人,要不你先別研究雪災的事兒,先去守著四爺吧?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真的掛了怎麼辦?”
溫酒聽了這話,整個又攤在桌子上:“都說四爺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了,那就先歇歇吧。”
小錦:“……”剛剛著急的人是誰呀?
“主人,你發揮一下你之前的哄人功力,想賺50顆愛心而已,不是什麼難事兒。”
溫酒卻有些懶洋洋的擺手:“賺不動,累的慌。”
小錦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溫酒好一會兒,忽而跳到了她的腿上,將臉貼在溫酒的肚子上:“主人,莫不是懷了吧?”
溫酒沒好氣兒的,一巴掌把小錦從腿上扇了下去:“你當生孩子是鬧著玩兒呢,說生就生?”
一想到肚子裡面冒出來一個孩子,溫酒頓時打了個哆嗦,噩夢,絕對是噩夢!
“姑娘,奴才蘇培盛求見。”
溫酒頗為詫異的讓人進來:“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培盛笑著點頭道:“可不,主子說湯用著不錯,讓您莫要惦記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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