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爺狐疑的瞧過來,溫酒便道:“她雖然也挺煩人的,跟我還有過節,但也不至於想讓她死吧?長得這麼漂亮,萬一那些賊人起了賊心可怎麼是好?”
床底下隱蔽透氣,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岔子,接著溫酒便隨同四爺衝出了房間。
她自己倒沒覺得這件事兒有什麼奇怪的,反而是四爺,路上瞧了溫酒好幾眼。
“怎麼了?”溫酒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怎麼。”四爺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快些走吧,等會兒瞧不見那兩個賊人了。”
二人跟著兩個賊人,沒想到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四爺的房間門口。
而且那兩個賊人進去之後,許久都沒個動靜。
溫酒忍不住問道:“爺,咱們的銀子該不會被他們全偷跑了吧?”
四爺搖頭:“屋裡頭沒有銀子,銀票都在爺身上呢。”
溫酒納悶:“那他們在咱們屋子裡頭幹什麼?又沒人。”就連旺財晚上都跟蘇培盛去他們的房間睡覺了。
“走,爺帶你去看看,跟緊了。”
二人靠近窗邊,皆是在窗子上戳了一個洞,往裡頭瞧去。
一股子清新的水果香氣襲來,仔細一瞧,發現屋子裡頭的兩個人這會兒已經將黑色面巾摘了下來,正坐在桌子上吃著西瓜呢,一臉享受模樣。
溫酒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顧不上看他們,只僵硬的扭頭去看四爺。
果然,四爺那張俊臉已經黑的像是炭一樣了,腰間的匕首瞬間拔了出來,直接就奔著門去了。
溫酒見這情形,死死的扯住四爺:“冷靜,冷靜啊爺。咱們先去看看三爺九爺十爺他們,救人要緊啊。”
即便如此,四爺臉色依舊難看:“爺現在去宰了他們,依舊可以去救人。”
說著,又要往裡頭衝。
溫酒死死地扯住他:“爺,求你了,明兒個酒兒在給你個西瓜好不好?給你一個更大的,保準比他們吃的還大。”
四爺面色狐疑:“真的?”
溫酒立即點頭:“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呢。”
四爺整理好情緒,將匕首收了回來,溫酒輕輕鬆了口氣,才一回頭,便見門口一黑色的腦袋探了出來。頓時溫酒整個愣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狗屎運?
“你們...”那賊人滿臉驚訝。
溫酒緊張的咽口水,還不等說話呢,便聽四爺冷呵道:“沒出息的東西,來幹什麼的都忘了!”
那賊人被嚇了一跳,反應了兩秒之後,即刻將手上的西瓜給藏到身後:“那個...就是沒見過這麼大的瓜...”
四爺:“老子今天就當沒見到你,吃完抓緊辦正事!”
“那個...要不也進來吃一塊?”賊人很是心虛的樣子。
四爺擺手,一句話也沒說,帶著溫酒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身後還傳來賊人的聲音:“謝了啊兄弟。”
溫酒聽了這話險些一個踉蹌摔了,被四爺扶著站穩後,她忍不住給四爺點了一個贊:“牛。”
四爺撇了溫酒一眼:“承讓,現學現賣。”
溫酒:“......您青出於藍。”
說話間,到了天字一號門口,這天字一號是單獨的一層,是這個驛站位置最好的一間房,三爺地位最高,便是給他住。
遠遠的,三爺的燈還亮著,溫酒和四爺兩個對視一眼,皆是到跟前去看。
透過窗子,便是隱隱約約能看見三爺的人影,似乎還在桌案邊上苦讀。
四爺忍不住點了點頭:“三哥倒是真的長進了,這般認真專注,外頭這樣大的動靜,他都聽不見。”
窗戶往裡頭瞧,只見燈光下,他三哥極其認真的拿著筆在作畫,臉上神情很是專注,瞧著跟平日裡不像一個人似的。
溫酒本來想要點頭認可的,可緊接著聽到了系統一句播報之後,臉色就古怪了起來。
【叮,收穫愛心一顆,來自三爺。】
所以,這人到底是在幹什麼?
該不會是在給自己畫像呢吧?
再次回頭看了眼滿臉欣慰的四爺,溫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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