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還挺大的,就是沒什麼人。”
進去之後,這夥人才發現裡面空間很大,打掃的乾乾淨淨,就是看不到一個人。
“該不會都跑了吧。”
“看到這麼多人過來,還帶著傢伙,傻子也知道跑。”
“聽我的多好,咱們的車停遠點,過來幾個人先控制住門衛,然後進去一網打盡,把白小飛給帶走灌水泥丟浦江裡算了。”
“咦,那邊有個人影,似乎進倉庫了。”
“該不會都躲到屋子裡了去吧,當鴕鳥呢這是,走,咱們進去。”
倉庫光線不好,頂棚倒是有玻璃窗,但是沒開,所以裡面烏漆嘛黑的,但是他們二三十個人呢,真心沒什麼好怕的,他們無所畏懼。
咣噹,身後的大門突然關上了。
“不好,中埋伏了!”
“快用打火機。”
沒等他們掏出打火機,倉庫的大燈就一盞一盞的亮了。
是誰在裝比,還刺眼。
等到他們的眼睛適應了這裡的光線,首先看到的不是倉庫裡的那些摺疊床,還有遊戲裝置,而是在正中間走道兩排筆直站立的迷彩大漢。
三十個人很多嗎?
以前覺得挺多,在和諧社會能有這麼多小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現在他們在知道自己錯了。
這裡最起碼也有兩三百人吧。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這些人幾乎個個帶傷帶殘。
久經沙場的他們不怕那些健身房出來的肌肉塊,反倒是更怕這種渾身帶傷帶殘的,因為這樣的人不怕打架,打架玩命。
而且,他們還有了一個更為恐怖的猜測。
這裡的人估計有不少手上都有人命,這樣的人和普通人區別很大,尤其是形成規模效應之後,殺氣在倉庫裡如有實質。
三十個人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們雖然整天說兄弟同心,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幾十個弟兄呈現同一種思維狀態。直到咣噹一聲響,有一個小朋友嚇得棒球棍都掉地上了,才終於打破現場的死寂。
“我……我們,走錯地方了,我們是去體育館打球的。”帶頭大哥畢竟經歷的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
“把棒球棍都放下。”雲飛一直很裝比的背對著這夥人,現在終於轉過身。
“我……我們真的是去打棒球的。”放下武器那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你……你……你……”雲飛在兩行佇列中走過,一邊走一邊點人頭,點了二十九個之後停手,他很嚴肅的說道:“為了不說我們以多欺少,現在挑出了二十九個,和你們的人數一樣多,而且你們有武器,他們沒有,打得過他們就放你們離開。”
“大哥,我們真的是來打球的。”帶頭大哥的臉都綠了。
“別慫啊,不是想要弄死我嗎?”白小飛在隊伍的末尾,這會兒也探出頭來冷嘲熱諷。
今天實在是太爽了,這群惡人終於也有今天,希望他們今後不會留下心理陰影,看到任何一扇門,都懷疑後面有一群大漢等著他們。
“別開玩笑了……”帶頭大哥還想說點啥。
但是那二十九個被點名的迷彩大漢已經小跑著朝他們衝過來了,一個個大冬天的穿著短袖,露出彪悍的肌肉,一看就不好惹。
雲飛作弊了。
這裡的兩三百號人,相當一部分不具備正常的戰鬥力了,他點出了二十九個全都是最能打的。
“大哥,反正都這樣了,拼了吧。”小弟們開始鼓譟。
畢竟那領頭的說了,只要能打得過這二十幾個人,大家就可以安全的離開。
“誰要是受了傷,今天的早飯就不用吃了,去操場上跑三百圈!”雲飛一邊後退一邊大聲的說道。
帶頭大哥看著雲飛走開,心裡有些遺憾。
早知道就應該果斷些,擒賊先擒王,把這個領頭的抓住,說不定就能當成人質出去。
兩邊都是二十九人,差不多一對一,最先上手的是一個只有六根手指頭的漢子,他迎上了最勇敢的外來者。
手臂格擋!
那外來者心想,我這可是鐵的棒球棍,你居然用胳膊擋,看我不砸斷你的胳膊。
就在棒球棍快要砸到胳膊的時候,六指破爛王手腕一翻,一把就把棍子抓在了手裡,然後用力一拉就把這人給拉近了自己懷裡。
這可憐的孩子,被撿破爛的攬進懷裡一陣撞擊,然後就暈過去了。
手裡有了棒球棍,六指破爛王就迎上了另外一個,棍子敲一下,然後膝蓋一頂,又一個倒下的。
“報告,戰鬥結束!”
“一分十六秒,有哪些沒有打倒人的,站出來。”雲飛問。
有十一個迷彩大漢站了出來。
“五分鐘時間,俯臥撐三百個,現在開始。”
二話不說,也不解釋,聽到命令的時候就開始趴到地上做俯臥撐了。
倒在地上的那些外來者,有些已經幸福的暈過去了,而有些卻還悲催的清醒著,而且疼痛難忍。
他們現在才意識到今天踢到了鐵板。
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
現在他們的命運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有機靈一些的開始偷偷摸摸的報警。
必須要求助於警察叔叔,不然他們這二十九個人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確定,他們已經在腦補他們被殺害後屍體的處理方式。
挖坑深埋?
反正這地方荒涼的很,幾乎沒有什麼人來。
還是說,肉煮了餵狗,骨頭磨粉施肥,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圍牆那邊整理出來菜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幹嘛呢?”十一個去做俯臥撐,剩下的十八個並沒有立刻歸隊,擔負起了監視的職責,手機剛拿出來就被發現並且搶走了。
“把他們的通訊工具全部沒收,然後趕到外面去幹活。”雲飛揮揮手,宣佈了這些人的命運。
於是基地的建設就多了二十九個免費勞動力。
不當人使喚的那種。
他們如同深陷地域,除了勞動改造,還有精神摧殘。
任何一個人都要面對“聊天”,他們不叫審訊,因為審訊是非法的,聊天的內容無外乎你以前幹過什麼壞事,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有沒有隱瞞。
每個人都有一個筆記本,反覆交代,他們恨不得自己編故事——可惜臨時編造的經不起推敲。
這些可憐的孩子,在這裡過完了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直到初二把又苦又累的建設工作幹完,順便又刷了一邊馬桶,才被幾輛遲來的警車拉走。
一共三天的時間,出來之後迎接他們的也並不是解脫。
一下子抓到了二十九個犯事分子,涉及各種犯事,連罪證什麼都準備好了,如果這樣還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至於雲飛等人,退伍證拿出來一亮,基本上連所裡都不用去。
蘇墨這個地方可不是臨時搭建起來的非法團體,他們有軍事相關批文,屬於退伍兵再就業的民間公益組織。
蘇墨並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後來才聽說的。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除了二十九個人還有相關的人員被一網打盡,就是這一帶包括周邊省市,混事的都知道了這個地方。
這裡是犯事分子的禁地,千萬,千萬別作死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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